尽管疑窦丛生,马万樽还是打开了房间门。令他大吃一惊的是,房间里坐着人,不是阿英,而是几个彪形大汉。他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当即后退。此时一切都晚了,有人从背后抓住了他,猛地将他向前一推,随后将门关上。
马万樽知道无路可逃,立即改变了主意,堆上笑脸,对他们说:“都站着干什么?请坐,快请坐,来者都是客嘛。”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扑上来,将他按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
这里是公海,没有任何国家或者地区的法律能够管制,一个人如果在这里被人打死,不说连伸冤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弄艘快艇,拉到更远的海域一扔,尸体很快就会被鲨鱼吃掉,连骨头都不剩。马万樽知道反抗没有丝毫意义,只好紧紧地抱着双腿,让身子卷曲成虾米状,以便能够对自己起到丁点保护作用。他想,这伙人要么是赌场老板的打手,要么是父亲的债主。如果是赌场老板的人,自然便是因为他破解了这间赌场的秘密,引起了老板的愤怒。如果是父亲的债主,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欠债还钱,自己赢了钱自然会还给他们,他们不应该阻止自己呀。
打了一阵,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马万樽缩着身子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静等这伙人的下一步行动。
有一个人走到了他的身边,用脚踢了他一下,恶狠狠地说道:“装死是没用的,你如果还想活着离开的话,就坐起来,老实回答我的问话。”
马万樽扭动了几下,仍然躺在那里。他当然有能力自己起来,但他不想给对手留下怕死听话的印象。
有两名打手过来,抓住他的两边膀子,猛地向上一提,将他提了起来。另一名打手搬过一张椅子,放在中间。两名提他的打手拖着他走过去,将他往椅子上一放,他便在那里坐下了。
“听说你最近在赌场赢了不少,到底是怎么回事?”踢他的那个家伙显然是头目,他走回到前面的沙发上坐下,阴冷地问道。
他的判断不错,这伙人是赌船上的打手。现在,他才算彻底明白过来,那伙人之所以只打他的身体而不打他的头脸,实际上也并不想将事情做绝。这样的赌船之所以能够吸引众多赌客,至为重要一点,是他们宣称绝对保障赌客在船上的人身安全。如果某个赌客在船上受到攻击或者被盗了财物,赌场老板通常都会为他出头。但幕后是否真是如此,又当别论了。由此,马万樽明白,刚才的一顿痛打,只不过是见面礼而已,如果自己不肯与他们合作,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形,绝对只有天知道。
赌博的种类很多,但总体来说,只有两大类,一类是赌客和赌客对赌,一类是赌客和赌场老板对赌。
赌客和赌客对赌,赌场老板只抽取佣金,输赢在赌客之间,与赌场老板无关。几乎所有计算赔率的博彩,都属于这一类。比如多年前的某场世界杯足球赛,哥伦比亚的一名运动员不小心将球踢进了自家球门,几天之后,这名球员便暴尸街头,被人杀了。全世界的媒体大多数说,这是因为博彩公司赔了大钱,才雇人干的。这种说法极其外行,博彩公司的赔率,是抽取相应费用之后计算出来的,无论哪一方输了或者赢了,他们都不会损失一分钱,何必出此下策,闹得*人怨?那件事,显然亏了大钱的赌客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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