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马万樽搬进了何超女的家。
马万樽要用电脑。何超女家里就有,配置很高,比学校那些破电脑高多了。不过,何超女很少住这里,也几乎不用电脑,电脑只是摆在书房里,连电源都没有插上。安装一台电脑,对于马万樽是小事,他急于打开电脑写程序,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整理,便开始弄这台电脑。但是,马万樽很快发现了一个小问题,何超女家的鼠标是圆形插口,但电脑主机上,却只有方形的USB插口,必须有一个转接线才行。书房里没有这东西,他便去了楼下的杂物间。杂物间里堆了很多东西,要想找一条很短的转接线,大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马万樽想,与其在这里找,不如出去买一条,可能更节约时间。就在转身要出门的时候,他心中某处动了一下,觉得这个杂物间虽然杂乱,说不定有什么自己需要的东西,既然住进这里,或许熟悉一下这个杂物间,没有什么坏处。这样想过,他便在杂物间里翻找起来。
没有找到转接线,却看到了另一样东西,一台老式的播放机。
马万樽之所以对这个东西特别感兴趣,是因为上次被带去见何老虎的时候,他们曾给过自己一盘磁带,那盘带子是由监控摄像机录的,老式的盒带,他根本找不到相应的放映设备,当然,也因为他一直在为还债的事奔波,没有专门去找类似的设备。#手打吧随风手打 #
他将那台布满灰尘的播放机拿出来,擦拭过后,再注意看,竟然是一台SONY的机子,应该属于最早生产的那种,颇有点古董的感觉。他连忙抱着这台机子来到客厅,往电视机里一插,通上电源,指示灯竟然全部亮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行李,翻出那盒磁带,插进播放机,竟然可以播放。
磁带的内容很冗长,是父亲去世前那场豪赌的过程。有人告诉过他,那场豪赌持续了三天两夜,而这盘带子,只有四十几分钟时长,后来还有些空白。现场应该是某家赌场,赌台非常专业,并且有荷官,不是那种普通的散场。场上赌的是牌九,这是马良开最擅长的赌术之一。相反,马万樽对这种赌术兴趣不是太大,因为这种赌术,要么出千,要么精于心理战,此外才是赌术,而赌术的要旨,其实就是记忆计算加判断。马万樽看得很仔细,他想看清,场上是否有人出千,也想看清父亲的对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非常遗憾,不知是他对这种赌术不太内行,还是场上高手之间,赌得很规矩,确实没有看到出千。至于父亲之外的另外四个赌客,他全都不认识。
最后一场,荷官刚刚将牌发完,父亲仅仅只是伸出左手,将牌往面前拉了一点点,然后翻起牌看了看,再伸出右手,准备握住牌配对时,牌从手上滑了下来,掉在赌台上然后溅起来。响声惊动了另外的赌客,他们全都吃惊地望着父亲。也就在这时,父亲的身子开始摇晃,并且很快向桌子底下溜去。荷官离父亲最近,他在第一时间跑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父亲已经倒地。荷官想抱起父亲,旁边有个留小胡子的人开口说话。马万樽听清了,竟然是一个日本人,他的大意是说,可能是心脏病或者脑溢血,最好不要动,快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看到这里,马万樽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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