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珊背着白羽凡跟在许安生的后面,随后是钟喜善与黄文化。
船坞乱成一片,数百军人持枪维持秩序,登船大门,必须验过船票真伪才允许放行,有些不听劝告的平民要硬闯诺亚方舟,已被捕甚至打伤。
秩序越来越乱,已几乎失控。
张雅珊等可不理会船坞里面的事,外面直升机场停着10多辆直升机,全部没有驾驶员,一些官员正如热窝上的蚂蚁般走来走去。
“报告!”一名军人向一位官员行礼,然后说道:“刚才3中队在船坞杂物室发现直升机驾驶员的尸体,请指示。”
“尸体?有人谋杀吗?那去报告指挥室,让A船坞的飞机赶来支援,然后通知……”官员并不焦急,而是整理着装备,在这个形势上,飞机驾驶员被杀对于大局影响不大,他还得赶着登船。
一阵狂风呼啸而至,夹杂着不少沙土积雪,将混乱的秩序一扫而光。
“好凉的风!”
“隆隆隆……”远处水浪的拍打的声音,不少山峰上的积雪纷纷塌下。
“沙沙沙……”水流的声音,远处不少积水流入山涧,让从未染指清水的诺亚方舟首尝水味。
“来啦,洪水来啦,大家快上船。”人们压制不了心中的恐惧,士兵根本控制不住场面。
救世者们走近一辆直升飞机,立刻被一年轻士兵拦着。
“各位,对不起,这里是直升机升降地,不允许平民进来,请……”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许安生一拳已将他的头颅轰爆。
许安生捡起枪支扔给黄文化,然后对张雅珊喝道:“张雅珊,接下来我就听你的,如果我们逃不了,我死之前首先要杀了你……”说着话,他全身已变成钢铁。
“啪啪啪”他一拳拳轰向周围的士官,闯出一条通道,张雅珊背着白羽凡与钟善妮奔向直升机。
“这里有人抢飞机,大家……”这名军人还没说完,头颅已裂开。
黄文化跑到直升机下,开枪扫射,不管军人还是一般民众,他都一一射杀,连许安生都被他扫了好几枪。
“有人暴动啦,快支援……”奔出的军人越来越多,许安生杀得眼红,见人就打,打中就死。
“铮铮铮……”许安生的身上闪着火花,军人的枪已射到他的身上。
“找死!”许安生暴怒,一拳轰过去将那人打的头颅爆开,然后夺过机关扔给黄文化,黄文化接过机关就开枪扫射,屠杀着机场上的人。
许安生根本就不怕子弹,任凭其它人对他射击。
突然,“嘭……”许安生被轰飞,钢铁的身体被弹到另一架直升机上,将直升机的机壳撞破。
是逼击炮。
这是船坞上少有的强大武器。
灭日来临,军方根本没准备其它强大的武器,除了带了轻便型的手枪、机关枪之类,就只剩下逼击炮。
逼击炮的枪口已瞄准了钟善妮驾驶的直升机。
“黄文化,快射杀。”
“砰!”黄文化已射杀了提着逼击炮的军人。
“你们找死……”许安生发狂般跑过去,逼击炮打得他很痛。
众军人见逼击炮只轰碎了许安生的衣衫,并未伤他分毫,而且整个人银白色,比妖怪更像妖怪,早已胆怯,有些人慌忙逃跑,其它人全部被许安生打死。
“啊!”黄文化惨叫一声,胸口中了一枪,倒地身亡。
带着武器的军人从船坞内冲出来。
张雅珊挡在直升机的门口,任凭子弹扫射,她大声叫道:“许安生,向坞门发射逼击炮……”
许安生立刻提起逼击炮。
“啸……隆……”坞门被轰炮。
外面发生枪战,船坞内更是乱成一团,愤怒的造船工等平民眼看灾难越来越近,而又被拒绝登船,早已知道却又不想承认的事实终于出现:他们是弃子。他们硬闯诺亚方舟,然后是骚乱,接着诺亚方舟提前关门,其它人全部在船坞等死……
“许安生,快登机……”张雅珊身上已被射中了十多枪,身上的衣服全是弹孔。
许安生提着逼击炮以及剩余的三枚炮弹直奔直升机。
张雅珊的计划很简单:夺机逃生。
但这简单的计划,需要考虑的细节很多。
首先,让钟善妮学会驾驶飞机。机场上的飞机不断升降,谁晓得等会抢的是哪一部,所以她让钟善妮盗取各种飞机的驾驶员的记忆,学习各种飞机的操作方法。
然后,就算抢了飞机逃生,仍有可能被其它飞机追击,所以既然抓住了驾驶员,就不要让他们再次返回飞机,许安生将驾驶员全部杀掉,是最直接的方法。
最后,众人登机,由许安生大闹一场,目的便是引起船坞内的人的骚动,这样他们逃生的机会便更大,当然,张雅珊也考虑到地对空等强大的武器,如果官方不拿出这种武器,那么他们便直接起飞逃生,万一官方取出这等武器,就让许安生将武器夺过来,然后造成更大的骚乱……
正因为计划简单又没有任何漏洞,才说服许安生当杀手,听从张雅珊的吩咐。
黄文化的死,也是张雅珊的计算之内。异能完全发挥不了的异能者,在枪林弹雨中被射杀的机率太高,原本应该由张雅珊拿枪射击,但为了防止飞机被摧毁,张雅珊必须考虑周全,刚才如果黄文化不能及时射杀逼击炮的射击者,她也会以身躯硬挡逼击炮。
计谋者,设局时就应该考虑到生死,要保护所有人安全的前提下再去设局,这样难度太大。
有危,才有机。
现在他们就取得了这个机会。
许安生提着逼击炮登上直升飞机,马善妮操纵着操纵杆,旋冀转动,飞机笔直上升。
涌上山涧的水渐渐退去,风越来越大,第二轮海啸准备冲击。
许安之喘着气,擦着身上的汗,他是铁人,不怕枪弹,但他也是人,异能及体力的消耗使他疲累不堪。
张雅珊在一旁将白羽凡抱在怀内,白羽凡烧得晕头转向,全身虚弱无力,迷迷糊糊中只觉柔软温暧、淡香扑鼻,勉强睁开一丝眼帘,模糊中看到张雅珊的俏脸上尽是关怀神色,心中一动。
“她是闷骚女,但她待我却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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