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隰叔已入仕为官,郑伯颇感欣慰,虽当日没能救杜伯于刀下,但也总算没有辜负所托,老友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说起杜伯,几人都不免伤感。
“此番入京,还有一事相求于郑伯。”说着隰叔跪地。
“快快请起。”郑伯赶忙扶起他“不知贤侄有何事要老夫帮忙?”
“我全家已去晋国几年有余,此次入京,想奏请陛下,准我带父亲灵柩去晋国重新安葬,也好便于日后祭拜他老人家。”
“这……此事我可以奏明陛下,不过陛下未必肯答应……”
“我愿将家传白壁一双献给吾王,只求郑伯帮我向陛下奏明,从旁帮忙,我全家感激不尽。”隰叔赶紧补充道。
“姑且一试,你也是一片孝心。”郑伯应了下来。
宴罢,隰叔与公子成来到院落之中,公子成猛然一拳,隰叔偏头闪过,两人过起招来,几个回合下来,两人相视而笑,就如当初情景。
“武艺又精进了不少!”隰叔笑道。
“你也不赖!”公子成回道。
切磋完武艺,两人各自说起这几年的生活,感慨颇多,当日离别时的少年,如今隰叔已是若冠之年了,公子成虽小上几岁,但也成熟不少,变化颇大。
“我听说申侯退归申国去了,可有此事?”
“我如今给太子陪读,不瞒兄长,对朝中之事也略知一二……”
公子成便把申侯退隐之事及近几个月以来幽王的一些情况说与隰叔。
“太子为人如何?”隰叔问道,两人无话不谈,所以也不避忌。
“太子尚算勤奋好学,但与陛下关系寡淡。”公子成若有所思。
一会儿,接着说道“我曾与太子说起我们兄弟之事,太子颇有兴趣与兄长相见,反正你也要在京城留上月余,改日有机会随我去面见太子。”
“我乃晋侯的使臣之一,私下进宫见太子恐有不妥吧?”
“这倒是......这些事改日再谈,今日你我兄弟只叙旧情,哈哈”公子成似又回复成了那个性情爽朗的少年。
说到这,忍不住要插上一句,对于帝王之家,还哪里有什么父子亲情,只有权力斗争罢了,在那根权杖下面,泯灭了多少骨肉亲情,老子提防儿子,儿子收拾老子的故事,一直在上演,从没有停止过......
当晚,隰叔告辞回了驿馆,两人相约再见。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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