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笔直的山沟小道上,一名身披青衫的虬须大汉大马金刀地扛着一口宽刃巨剑横立在那里,颇有一夫当关的架势。
然而在此人对面,却有一名短发老者一脸苦笑的站在其十余丈远的地方,一副不甘退去的样子。
“齐老二。你挡住下在做甚么?别忘了这里只不过是外围地带,要抢灵药的话应该早早去核心地带埋伏才是。而且这才进来几天,在下根本没有采集到任何灵药的。”短发老者手中握着几张符?警惕异常地望着虬须大汉,眼珠滴溜溜打转着,口气中也略微带着一些的忌惮之意。
“瞧你那窝囊样,不妨告诉你,这里只有老子一人而已。嘿嘿!你也知道现在时间还早,等杀了你之后,老子再去核心地带也不迟。上次在乱山外域之行时,你们碧云宗的万老鬼使计骗走了我们万剑门丁师祖身上的重宝,而且还敢再赌第二次。我们丁师祖交代了,不仅带回灵药有奖励之外,只要灭掉你们碧云宗的家伙,将身份玉牌带回,也会有不少奖赏的。”虬须大汉冷冷一笑的说道,一双紧紧盯住对方的凶目中闪烁着阴森的色彩,似是凶猛的野兽见到弱小的猎物一样。
“若是你执意如此的话,在下也唯有以命相搏了。”短发老者神色更加凝重几分,一手捂住储物袋,看样子随时准备大战一番。
“哼!就凭你那点修为岂能对老子照成威胁,如果是你们那个毒疯子的话,老子还有些忌惮的。至于你――还是乖乖的给老子砍上一刀,大不了事后老子大发善心,就地将你埋了,不让你暴尸荒野就是。”虬须大汉的目光一下子阴冷异常起来,手中的巨剑带着呼啸声的舞动起来……
片刻之后,一个人影不紧不慢的走出山沟。
让人意外的是,此人却是那名碧云宗的短发老者。瞧他面色如常,身上不过附带着几处并不太严重的伤痕,想来之前的斗法中,解决掉那名虬须大汉,似乎并没有那种死斗的局面出现。
“果真跟传闻的一样,这齐老二还真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哼!一心想打我身份玉牌的主意,却不知道你们万剑门的玉剑牌也同样对我们碧云宗弟子有用吧。”短发老者不屑地嘿笑一声,将手中的青玉小剑把玩了片刻才不紧不慢地收入储物袋中。
随后短发老者警惕地扫视着眼前的碧绿树林片刻,随即从身上摸出一只灰色小瓶,并且瓶口略一倾斜地往掌心中倒出些许的白色粉末,朝周身上下一一散下之后,这才漫步走入树林之中,很快就不见踪迹起来。
不过片刻之后,树林中传出短发老者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却又在下一刻嘎然而止下来,随即竟然传出一个女子娇媚的轻笑声。
不久之后,随着此树林中那女子的笑声逐渐敛去,一时间变得沉寂异常起来,连鸟语虫鸣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
一片方圆数里长满半人多高杂草的平原上,正有两名修士在相互拼斗着。从两人打扮上来看,却是南明宗与灵风门的弟子。
此时灵风门弟子明显大占上风,而南明宗弟子被逼得节节后退之下,仍旧硬着头皮顶在那里,一副不肯轻易离去的架势。
在两人数十丈远的一处地方中,正有一株形状怪异的血色小草孤零零地生长在那里。而小草周围三丈之内,皆都事一些枯黄倒地的植物,看上去似乎是被什么给吸干了一样,干瘪瘪的怪异之极。
如此一来,这株血色小草却被衬托得颇为的明显起来。
当南明宗弟子一个不防之下,被灵风门弟子一击得手地负伤时,这名南明宗弟子却没有因此而逃离此地,反而一扭头的望着血色小草的方向,脸上微微一叹下,便从储物袋中摸出一件钩爪状的法器,面色阴狠地朝对方祭去。
自从钩爪状法器现身之后,灵风门弟子的优势竟然开始发生了变化。
南明宗弟子倚仗着这件不凡的法器,逐渐收回劣势地开始反击起来,一步步将神色大变的灵风门弟子愈逼愈紧,很快就将其逼入一个绝地之境。
无视着对方的苦苦恳求,就在南明宗弟子神色不变地一道法诀打在钩爪状法器之上,准备给对方最后一击时,却被一个张扬的长笑声给打断了。
于是南明宗弟子神色一变的寻声望去。
只见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不远之处。此人一身青衫,胸口上绣着一朵精美的雪白小云,浓眉方脸的面孔上张狂之势尽显无遗。
“是你!慕容赋!”南明宗弟子神色大变地失声叫起,再也不管一边的灵风门弟子,法诀一动将钩爪状法器驱使而回的悬浮在身边,顿时脸上露出紧张戒备的神色,看起来对此人十分忌惮的样子。
“飘灵谷的慕容赋……”原本心如死灰的灵风门弟子,因对手不再进攻,使得脸色刚好转一些,但却是在下一刻更加苍白之下不复温起来。
“你小子眼力不错嘛!正是慕容大爷!”慕容赋身形未动之下,一对双目不怀好意地在两人身上扫视着,顿时一种仿若无形的压迫感散发开来,使得前一刻还在做生死斗的两人心中为之一颤。
“在下南明宗弟子康平!在宣国慕容兄的威名在下可是如雷贯耳,今日相见实乃一大幸事。若是慕容兄看上了这株灵草,在下就让予道友。就当交个朋友如何?”南明宗弟子一抱拳地讨好着说道,脸上戒备之意却是更加凝重几分。
“不过是株不足十年份的血露草而已,大爷我还没放在眼里的。废话少说,你们看看自从进入乱山外域之后,可曾见过此人。若是你们谁能提供此人一些有用的消息,这株灵药就归谁了。”慕容赋不屑地冷哼一声,摇了摇手中的玉简,随手一挥的朝对方抛去。
心中一紧地接过玉简,南明宗弟子狐疑地瞧了对方一眼,便将玉简往额头上一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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