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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也分别给路由之书记和蔡鹏副书记拜了年。
给路由之和蔡鹏拜年之前,陈默去了一趟张啸市长那里,要过年了,万年灯火之际,张啸市长的家眷都在省城,看着别人家团聚的局面,不免有些寂寞,就打了陈默电话,说,陈默,在做什么呢?陈默说,没事,在看书呢。张啸哦了一声,停顿了一下才说,那你看吧。陈默就听出了张啸心里深深的寂寞来了,不禁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陈默说,市长,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去你那里吧。张啸说,你来吧。
陈默赶到军分分招待所张啸的住处时,张啸正在斜靠在沙发上手握着电视遥控器频繁地换着频道。张啸的身子深深地陷在皮沙发里,看着竟是那么的瘦小,羸弱。张啸的眼里,寂寞像一潭正在汇聚的水,越聚越深。见陈默到来,他苦笑一笑,说,陈默,你看我都快成外星人了。
陈默眼眶一下子红了,对这种男人式的,偶尔生出来的寂寞,他是那样的感同身受。而当这种寂寞又是出自于一位领导数百万人口的市长眼里,又格外令人动容。//也许是为了安慰陈默,张啸伸过手来,在他肩上拍了拍,笑了一下,说,到我的书房把围棋拿过来,我们手谈一局吧。
陈默点了点头,走进张啸的书房,拿出了围棋。在省城打工的时候,他经常和张啸下围棋,两个人都是那种不温不火,大开大阖的棋风,因此彼此间颇引为知己。张啸曾结合棋风来评论人格,因而看不起那种着着紧逼,寸土必争的棋风,认为这种在小局处纠缠不清的人小气。陈默也深相赞同。
一盘棋罢,张啸输了三目半,自嘲说,五心不定,输得干干净净,此言不差。
陈默说,市长,以前我也不懂得家庭的意义,结婚了才知道一家人分开过是多么困难的事,你在楚西一个人过日子,没个人照顾,太艰难了,还是把彭姨调过来吧。
张啸长叹了一声,说,你彭姨不愿过来,这个思想工作,不容易呀。陈默,你新婚燕尔,过了年,我出下面,把舒芳也调到市里来吧,推己及人,我年已半百,倘且受不了这个寂寞,何况你们年轻人。
陈默心中不禁一震,这个结局倒是他没有想到的,结婚以后,舒芳也曾提过想调到市里来,只是他觉得自己一个区区办公室副主任,家属调动的事拿不到桌面上来向领导请求。没想到张啸到替他考虑到了。
小舒是副科级吧,你看看到哪个单位好?张啸说,我抽个时间给组织部胡部长提一下。
陈默说,谢谢市长,舒芳也向我提出过想调过来,我怕给您添麻烦,就一直没提。既然您提出来了,随便哪个单位都成,有份工资领也就行了。
坐了一会儿,张啸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说,陈默,想不到堂堂市长也会如此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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