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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路追赶,到了峡谷底部,其他人都早已到了,年纪较长的林诗韵则是已经把竹筏预定好了,待得两个人到位,也就立即登筏,漂流即将开始。
笊溪是大峡谷底部自然形成的一条不算很大的河流,由于地处偏僻,人迹罕至,几乎是没有任何污染,水是清澈见底,两岸是高高的峭壁,沿途是原生态的森林,有很多说不出名的野花盛放着,而高高的峭壁把笊溪夹在其中,人在溪中,抬头望上,那峭壁似乎就是要直直地压下来似的,感觉惊险刺激。
笊溪的特点是上游较窄,水流湍急,下游则是比较宽,水流相对较为平缓,因此也就开辟了两道漂流线路,供游人选择。欧阳玉鹏和胡清一行人都是些年轻人,最为年长的林诗韵也只有三十岁露头,年轻人追求刺激的特点让她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从上游直接漂下,更何况要是去下游的话,还得走不少的山路,那是她们年轻人最受不了的事了。
由于一行人较多,她们也不愿分开乘两排竹筏,所以也就定了一排较大的,上面的座位不够,又临时添加了两个竹椅,在后面,欧阳玉鹏自觉地选了坐在不固定的添加的竹椅上,让胡清坐在他前面的固定着的竹椅上,从后面环抱着她。林诗韵则是选了另一把,挨着欧阳玉鹏坐在竹筏后面。
望着湍急的流水,听着水流激起的声响,欧阳玉鹏凑到胡清的耳边,小声道:“清姐,怕吗?”
胡清从欧阳玉鹏环抱着她的双臂里抽出手臂,反着抱紧了他的手臂,把他的手臂紧紧勒在她的胸前,回首冲着欧阳玉鹏嫣然一笑,“小鹏,我不怕,有你在哩,我怕什么?”伸过手来,帮欧阳玉鹏整理了一下太阳帽,把他露在帽子外面的零散的头发塞回去,又帮他把太阳镜正了正,眼波里满是温柔,让一旁的林诗韵等人看得大跌眼镜,这位宁东人眼里的冷美女现在正在开始融化啊。
漂流开始,掌筏人先是一再叮嘱众人不要惊慌,不要乱动,随后放开竹筏,挤进主河道,顺流而下。水流很急,更有高高低低、上上下下的起伏,竹筏在水面上一忽儿上一忽儿下,众人的心也随着上下浮沉,每一个起落都会引起一阵娇呼。胡清则是把欧阳玉鹏的手臂抱得紧紧,快乐的享受着跟欧阳玉鹏一起历险的刺激。
一连串的刺激过后,一切平安,众女的心也都放下来了,不再有一开始时候的紧张了,纷纷拿起自己的相机,抓拍沿途的秀美风光,胡清也放开欧阳玉鹏的手,闹着让欧阳玉鹏摆出各种Poss让她拍摄,欧阳玉鹏则是一一依从,他也忙里偷闲,帮胡清拍摄,一旁的女孩子则是也忙着帮胡清和欧阳玉鹏照了好多合影。
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平缓流水,下游又要出现一个落差达到近两米深的小型缓坡,掌筏老人及时的提醒也没让所有人都听到,嬉笑间竹筏沿着缓坡狠狠地冲了下去。“啊。”一片惊叫声中,欧阳玉鹏伸手及时抱住了胡清,把她按坐在座位上,可身边的林诗韵一下子没留神,身子一歪,滑下了竹筏,急速而下的流水一下子将她吞没了,一抹红色的连衣裙在水面上一上一下,一浮一沉。
“清姐,你坐好了,照顾好自己。”欧阳玉鹏拍了拍胡清的肩膀,然后急急地脱去外衣和鞋子,塞到胡清的怀里。
“小心啊,小鹏。”在胡清的叮嘱声中,欧阳玉鹏纵身跃入水中,凉凉的河水让他心神一凛,当下也不顾了,奋力象前面的林诗韵游去。
很快追上了,伸手过去抓住了还在四下乱抓的林诗韵,把她拉向自己身边,而林诗韵由于又惊又怕,见到欧阳玉鹏出现在自己身边,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了欧阳玉鹏,两条腿紧紧箍在欧阳玉鹏腰上,生怕他跑了一样。这可就把欧阳玉鹏害惨了,手被抱得紧紧,腰上也发不出力来,动弹不得,害得欧阳玉鹏一身水性发挥不出来,两个人一时都沉到了水下,林诗韵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以后,脑袋发晕,可却是更用力地缠紧了欧阳玉鹏。沉下心来,欧阳玉鹏摸索着掰开她紧缠着自己的两条腿,把自己解放出来,后用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划水,尽力不让被水流冲下去更远。等着竹筏上来。
在众女的催促下,掌筏人也忙着用力,竹筏很快就赶了上来,欧阳玉鹏没敢让别的女生帮忙,他怕手忙脚乱间把竹筏弄翻,一手搭着竹筏,一手用力把已经是昏迷状态的林诗韵费力地移上竹筏,而后自己也小心地爬上竹筏。迎上胡清关切的目光,欧阳玉鹏帅气地一笑道:“清姐,我没事的,看看,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说完又看了看脚下躺着的林诗韵,邪邪地笑道,“倒是这女人,怕是要有什么事了,喝了这么多纯天然的纯净水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了,看她的肚子,像不像怀孕几个月的样子呀,呵呵。”
吴语清这时候急了,关切地望着林诗韵,朝欧阳玉鹏叫道:“小鹏,你倒是快救醒她呀,时间久了会出事的。”
这时候竹筏也到了水流平缓的下游了,竹筏流得较为平稳,众女也纷纷移到后排,七嘴八舌地催欧阳玉鹏救醒林诗韵。
欧阳玉鹏不高兴了,自己千辛万苦地把人给救回来了,这些女人一句安慰的话没有,还七嘴八舌地催自己,简直不把自己当人看了,我凭什么要救她呀,索性就不理她们了,自顾从胡清手里接过衣服,就要换上。
一边的姜戎荣一把把欧阳玉鹏要换的衣服夺走,急着道:“小鹏,求求你了,快救救韵姐吧,等会再换好了。”
欧阳玉鹏望向她,又望向众女,邪笑着道:“我怎么救她呀,我不是已经把她捞上来了吗?还要怎么救呀?要知道,要救她是要人工呼吸的,我是大男人,怎么能这样占她便宜呢?你们说是不是?”
“切,你还大男人?小屁孩一个,你放心吧,只要大小姐姐不介意,我们不会在意的。哎呀,你就快一点吧。别等会韵姐没什么事,你倒把我们急死一堆了。”吴语清急着催促她道。
胡清这时也出声催促他道:“小鹏,你快点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欧阳玉鹏看胡清也急了,也就不忍再拖拉了,说实话,刚才在水里林诗韵缠着他那么紧,差点让他跟着一起到龙宫做客让他很生气,所以才想让这女人吃点苦头,故意拖了一会,反正她喝水也不多的。
把林诗韵的身子抱起,翻转过来,让她的腹部顶在自己的膝盖上,头朝下,一会儿时间,从她的鼻子,嘴里都流了一些水出来,看看是有了些声气,便把她的身体放下,放平,捏着她的鼻子,再用另一只手捏着腮帮,使她的嘴张开,示意姜戎荣过来帮她做人工呼吸,姜戎荣凑过来,鼓了几口气,但不见效果,抬头跟欧阳玉鹏道:“小鹏,我肺活量不是很大,她们估计也不行,还是你来吧。”
欧阳玉鹏还在忸怩,姜戎荣则是一把把欧阳玉鹏的头按下,道:“小鹏,你个小屁孩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古板,韵姐是你的大姐姐,你怕什么呀?”
果然欧阳玉鹏出马,不同凡响,只是两口下去,林诗韵的胸部便明显的高了起来,再鼓了两口,欧阳玉鹏松开捏着的林诗韵的鼻子,双手用力地挤压她的胸部,几下过后,只听林诗韵嘤咛一声,就要醒了。
欧阳玉鹏没注意这些,再次俯身下去准备继续做时,林诗韵却是突地睁开了双眼,倒把欧阳玉鹏吓了一跳,怪声叫道:“哎呀,鬼呀。”引得一片娇笑。
扶着林诗韵起来,把她安坐在座位上,林诗韵娇弱地拥抱了欧阳玉鹏,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小鹏,姐姐谢谢你了。”
欧阳玉鹏淡淡一笑道:“没什么的,韵姐,谁落下去我都会救的。”回身指着吴语清道,“除了她。”
吴语清一脸地不悦,咕噜道:“我怎么了呀?凭什么就不救我了?才不相信哩。”
“就是不救你,要是不相信,你现在就跳下去看看,看我救不救你?”欧阳玉鹏一脸的邪笑,“跳呀,你倒是跳呀。”
吴语清急得跺着脚道:“我干嘛要跳呀,好好得我跳河干嘛?你当我傻呀。臭小鹏。”
“哦,原来你不知道你傻呀,唉,还真是傻啊,连自己傻都不知道,还不是一般的傻啊。”欧阳玉鹏故作感慨,引得吴语清更是抓狂。
胡清则是一脸的得色,望向吴语清:“让你别惹他,你偏要惹他,看看现在你那样子,自找的吧?”又转回头训着欧阳玉鹏道:“小鹏,你怎么跟人家女孩子家的斤斤计较了,这样不好,下次不要了,啊。”
吴语清和欧阳玉鹏两个人相互给了对方一个鄙视的眼神,很默契地罢战了。在众女的帮助下,林诗韵换上了一套替换衣服,欧阳玉鹏也躲在后面,换下了湿了的衣服,幸亏胡清考虑周到,帮他带了一整套的换身衣服,甚至连*袜子也都带着了,本来胡清想着小鹏可能要想游泳的,就替他带了泳裤来,后来又临时起意,多装了一条*,现在倒是用上了。
林诗韵这一小会的时间里经历了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的剧烈的变化,自是感慨万千,众女在忙着欣赏沿途风光时,她只是含笑地望着欧阳玉鹏,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的跟胡清嬉闹着,心里对欧阳玉鹏充满了说不出的感激。
很快,漂流之旅也就结束了,说是很快,可一路上也用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上得岸来,众人先找了个野味餐馆,齐齐做了两桌,点了野鸡野兔,还有野猪肉等,更有山间出的各种野菜,林诗韵开头就说了自己请客,庆贺自己死里逃生,也感激小鹏救回了自己。各人倒上酒,林诗韵举杯对欧阳玉鹏道:“小鹏,姐姐这次非常感谢你,要不是你,姐姐这次就把命丢在这了,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啊。小鹏,从今以后,你就是姐姐的亲弟弟,今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姐姐,好吗?”
欧阳玉鹏也跟林诗韵碰杯,仰头喝完,放下杯道:“林姐,小事一件,就不要再说了,还有,姐姐弟弟的事我们就不要再说了,我可不要做你弟弟。”
举座皆惊,这小鹏,怎么这么不懂人情事故,唯有胡清抿齿而笑,“你们不知道的,小鹏从小就被她姐姐玉凤管怕了,他老说姐姐是专门管着他的,不让他这样,不让他那样的,很烦的。”
众皆恍悟,林诗韵笑着对欧阳玉鹏道:“小鹏,我做姐姐绝不会管你这样那样的,放心,姐姐只会娇惯你,爱护你的。”
欧阳玉鹏这才答应:“记着啊,你可是你自己说的,她们都听到的,以后不许反悔的啊。”
稚气的举动引得一串娇笑。欧阳玉鹏可不管这些,野鸡野兔的他在老家时候也经常吃的,可这野猪肉他还是第一次吃的,好在众女注意身材,不怎么吃肉食的,一大盆野猪肉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干完的。拍了拍肚皮,惬意地一笑,“好饱啊,舒服。”
吃完饭,分头行动,欧阳玉鹏和胡清在笊溪边的竹林里散了一会儿步,挽着欧阳玉鹏的手臂,将头靠在欧阳玉鹏的肩膀上,胡清真想就这样和小鹏在一起不出去了,一辈子就这样呆在这人迹罕至的笊溪边了。
看着四下无人,欧阳玉鹏的贼手就伸向了胡清的胸部,上午的时候胡清还是主动的,没想到有了开始以后,欧阳玉鹏的胆子就大了起来,食髓知味了,胡清怕周围会有游人,当下让他摸了一会,就止住了他,“小鹏,回去了清姐再让你摸。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吗?这里人多,不方便的。”
欧阳玉鹏也就罢手,但是急着催着胡清回去,胡清娇媚地用手指轻点着他的脑门,“你呀,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怕了你了。”那一种似嗔实喜的风情让未经人事的欧阳玉鹏看得口水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