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玉鹏睡了一会,也就醒了,早上睡到十点半,下午再接着睡,自然就睡不了多久了,也就睡了一个小时。醒来看到清姐和师姐都睡着,也就不起身,头转来转去地,一会儿看看清姐,一会儿看看师姐,两张甜睡中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让他看的痴迷了。
也不敢伸手去碰她们,知道她们睡觉很警醒的,稍微闹闹,就会醒的,也不起身,想着起身了也没事情做,就躺着不动。还是电话铃声把她们惊醒了,胡清起来接了电话,是胡义庭的电话,问她们什么时候去医院,胡清含糊答应,说等小鹏睡醒了就过去,胡义庭让她过去时候打电话给他,他和妈妈跟着一起去。
胡清放下电话,看着欧阳玉鹏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听电话,就返身搂了他在怀里,亲昵地问道:“小鹏,醒了?是不是清姐电话闹醒了你呀?在想什么?”
欧阳玉鹏依在胡清的怀里,沉思道:“这个赵秋荻是什么样的主呢?大爸爸堂堂一个县委书记,前天去看了,昨天去看了,今天又要去?用得著这么小心翼翼的?倒让我好奇了,以后有时间一定摸摸她的底,说不定是条大鱼哩。”
黄欣也半坐起身,道:“小鹏,不想去我们就不去好了,你在家陪着爷爷奶奶钓鱼去,我和清姐过去看看就行了。”
欧阳玉鹏便坐起身道:“去,怎么不去?当然要去了,我就奇怪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守信用的,说好了输了给我当女奴的,怎么到现在也没个音信的?只好我自己找上门去了。正愁着没有理由不好去哩,大爸爸就要我去了,能不去?”
坐起身来,就要起来,道:“清姐,师姐,快点洗脸,我们好去。”
胡清一把拉住了他,道:“小鹏,清姐跟你说呀,前天她发了短信的,我看了也忘了跟你说了,觉得反正你很讨厌她的,说了白惹你生气,就没说。”
欧阳玉鹏叫道:“清姐,是不是她说要践约了?你不理她的?看看,你不理她做什么?这是女奴耶,你知道不知道?很珍贵的啊。快让我看看是什么内容。”
胡清忙道:“没有了,我一不小心删掉了,没说要践约,就是说她伤口很痛的,怪你没轻没重的。别的就没什么了。”
欧阳玉鹏松口气,道:“哦,那还好,没耽误我,怪我什么呀?干嘛不怪她自己不结实?才不过一两下,就受不了了,没劲。”从胡清的身上爬过,下床,道:“你们去不去?要去就快点洗漱,我急着去收她了啊。呵呵。”
胡清和黄欣也便下床,看他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要道歉的样子,还是不依不饶的,就和他一起进了洗漱间,一边洗脸,一边说道:“小鹏,爸爸说了,我们小鹏一个堂堂男子汉,把人家一个女孩子打成这样,还是不应该的,觉得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该道个歉什么的,你说对不对?”
欧阳玉鹏一边洗脸,一边回道:“那是当然了,要是象大爸爸那样的男子汉,这样当然不该的,可是我不一样的,连赵秋荻自己都说了,我欧阳玉鹏是小屁孩,小屁孩当然不是男人了,我不用跟他们大人那样的。”
胡清嗔道:“小调皮,又来了,清姐说的是真的,不许撒娇。我们就装装样子道个歉,不是很好?你说是不是?小欣。”
黄希赌气道:“我随你们了,你们说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我们小鹏该道歉就道歉好了,大不了等会回来再哄他好了。shouda8.com”说着,就有了哭腔了。
欧阳玉鹏听了,知道清姐和师姐意见不合,他虽然调皮,但是还是很在乎清姐和师姐的,便把胡清和黄欣一边一个搂在了怀里,爽快地道:“好,好,清姐,师姐,道歉就道歉,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欧阳玉鹏堂堂大男人,是不该打一个女人的,虽然我觉得她是一头母老虎,但也总之是母的,以后我打野猪时候,也要看清楚了再打,母野猪坚决不打,免得等会大爸爸又要说我欺负母的了。”
胡清和黄欣便笑了出来,两个人都知道小鹏是怕她们斗气才答应的,知道小鹏在乎她们,宁愿自己受委屈,想着这时候还是小孩子脾性,都这样地在乎她们了,以后长大懂事了,不是更疼惜她们?就心里充满了柔情,相携着出门,和在江边钓鱼的爷爷说了一声,又吩咐方影纹盯着后勤处准备的去山里时候的用具,就开了车出门。
路上胡清电话告诉了胡义庭,胡义庭也立即出发,在医院门口时候,胡清他们等了一会,胡义庭和展淑媛也就到了。
赵秋荻自打发了短信,却没有收到欧阳玉鹏的回复,越加自怨自怜了,这两天反复想了,也越来越想明白了,自己对欧阳玉鹏一开始时候的敌视,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欧阳玉鹏的绝世风标是她这一辈子以来也没见到过的,如果在京城见到过的那些自称或者被炒作的所谓帅哥,在欧阳玉鹏跟前,就是狗屎不如,儒雅有之,英挺有之,调皮起来能把别人气的跳楼,温柔起来能让女人甘心为了他跳楼,这样的男孩子哪里去找?可惜他温柔的对象不是她,三次见面了,两次气的她要跳楼,后一次直接把她送到了医院,她的心痛呀,为什么受气的人总是她?
那个胡义庭来了两次,她知道胡义庭是这里的县委书记,也知道他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也知道胡清,那个欧阳玉鹏身边的女孩是胡义庭的女儿,这几天他来的倒是勤快,可是自己也说了,想见欧阳玉鹏一面,他胡义庭难道没告诉他?
心里盼着他来,可是又怕他来,盼着他来就是想着跟他说,自己之前做得不对,跟他道歉,指望着能修好关系。跟他说以后再也不会跟他斗气,一定会依顺着他,什么都听他的。怕他来是怕他会相信自己的话吗?她知道这几次在他心里的形象很差的,也怕他不依不饶,非要让她做他的女奴,她想着就笑了,这个家伙,提出来的赌注都这样的别致的,这个时代了居然要这样赌?当时自己觉得怎么着也不会输他的,什么赌注的也不在意,没想到这么惨败,现在该怎么办?要是找来了,怎么应付他?
这样思量来思量去的,茶饭无趣,转见得一张俏脸就是蜡黄了,惹得医生大姐护士小妹的都慌了神了,这可是胡书记交代的重点保护对象的,却是查不出什么问题来,干自着急。
欧阳玉鹏来了,在楼下,等着胡义庭时候,犹自盘算着,道歉嘛,就听大爸爸的,我就给你道歉,可是你得兑现赌注吧?看你到时候怎么办?不想做我欧阳玉鹏的女奴可以,容许你赎身,关键是你得付得起身价才行。想着自己又将有一大笔钱进账,就心里得意的要笑出来。
展淑媛看到欧阳玉鹏在等着,下了车就过来,胡义庭已经跟她说了赵秋荻的家世,她是官场上混的人,自然知道这个女孩的家世是他们无法抗衡的,心里怪着,你这样的家世,到哪里不行,非得到宁东这样的小地方来?不是闲得没事干?玩隐居也不是这样的玩法的啊?听胡义庭说小鹏还不愿意道歉,就觉得这次来让小鹏受委屈了,上来想着安慰安慰他,可是一看他笑眯眯偷着乐的样子,哪像受委屈的样子?心道,还是两个丫头有能力,把个调皮捣蛋的小鹏也给说的心悦诚服,便也放心了。
赵秋荻还在胡思乱想时候,就听到外面那个她一辈子不会忘记的说话声了,“呵呵,还特护病房哩,一个小警察的,屁大的伤,弄个特护病房,是不是太浪费了?大爸爸,你们宁东县委县政府有问题啊,而且是不小的问题,我得让我清姐给你们曝曝光了,虽然您是长辈,但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呀,我们得对党负责,对宁东人民负责,关键时候该大义灭亲就得大义灭亲,呵呵。”
欧阳玉鹏坐了电梯上来,一路到顶楼,出来看到是特护区,走着走着就说怪话了,对大爸爸让他来认错道歉一直心存不满,有了机会就要打击打击他。胡义庭也不生气,笑着道:“还不是你惹的祸?要曝光也行呀,就说欧阳玉鹏仗着大爸爸县委书记的名头,恃强凌弱,骄横跋扈,连警察都让他打进医院了,这是事实吧?小清,你是可以做一期节目了,提醒领导干部要重视对子女的教育。大爸爸这一点做得不够,会在你清姐的节目里作检讨的,小鹏,你说可以不可以呀?”
欧阳玉鹏一听,完全颠倒黑白了,叫道:“大爸爸,哪有你这样的?完全不是这回事的,就知道你向着那个小警察的,要是我被她打了,你肯定说,那是警察主持正义,维护社会稳定了,反正我欧阳玉鹏就不会落得好的,好呀,看你护着她,等会我要她好看,我怎么不着你,难不成我还奈何不了她?”
说话间,声音就已经在门口了,胡义庭也不在意,他知道小鹏的特性的,在自己亲人面前,会很调皮的,一般的人,只要不惹得他急了,都是很温文尔雅的,对人很礼貌的,伸手敲门,里面的赵秋荻早已紧张的要命了,知道欧阳玉鹏已在门前了,颤声道:“请进。”
那边护士也过来,把门打开,欧阳玉鹏进来了,四下打量,看着一个病房,带有卫生间,浴室,还有一个小小的会客室,病床也不是普通病房那样的铁制小床,就旁若无人地叹道:“清姐,看看,*呀,*呀,你一个小警察,也是这样的待遇,要是他们局长来了,住哪?等以后我在想想办法,把王叔叔也送进来,看看他老人家住哪?”他是心存怨气,存心要惹赵秋荻了。
胡义庭听欧阳玉鹏这样说,便道:“小鹏,乱说什么呀,好像你就成警察杀手了,真是混球,过来,跟你秋荻姐姐道歉,真是的,没轻没重,就知道胡来。”
欧阳玉鹏一笑,走过去了,他是打算先道歉,再收赌约,反正大爸爸的话他听了,收赌帐总之不能怪他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占着礼哩,怕什么?站到赵秋荻的床边,正要开口,赵秋荻便招手道:“小鹏,来,到姐姐跟前来。”
欧阳玉鹏想着,这么说话还怕听不见,要到跟前?也不争辩,依言到了赵秋荻跟前,待要开口,赵秋荻便坐起来拉着他的手,笑道:“小鹏,姐姐跟你道歉,以前都是姐姐不对,这几天姐姐想了很多,觉得姐姐做得过分了,姐姐保证以后一定改,这次,你能原谅姐姐吗?”
欧阳玉鹏大惊,回头看看胡义庭他们,看他们也是吃惊的样子,便回过头来,伸过另一只手,试了试赵秋荻的额头,又在自己的额头上比了比,觉得不可靠,又去胡清的额头上比划了,才道:“你没发烧呀,干嘛说胡话了?现在躺着的是你呀,又不是我?人家胡书记都觉得是我该道歉的哩。你怎么道歉了?是挖苦我欧阳玉鹏?”
赵秋荻笑着道:“小鹏,姐姐挖没挖苦你,你还听不出来?姐姐这两天一直在想,姐姐比你大,还对你态度也不好,以前都没想,这几天静下来想了,觉得姐姐实是不该,没做到一个姐姐的样子,姐姐也觉得姐姐实在该打,姐姐都说了,以后一定改,一定对你好好的,这次你能原谅姐姐吗?”
欧阳玉鹏听了,人家这样言辞恳切的,还能说什么?回头望了望胡义庭道:“大爸爸,你都听见了啊,不是我错的,说起来我是受害人,你还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怎么做领导的?”回头对赵秋荻道:“好了,好了,不提了,都过去了,下次我保证不惹你了,还不行吗?”
赵秋荻则是拉着欧阳玉鹏的手,固执地道:“小鹏,你原谅姐姐了吗?”
欧阳玉鹏不耐道:“当然原谅了,真是的,省了我违心道歉了,还能不愿意?”
赵秋荻便笑了,柔声道:“这样吧,小鹏,陪姐姐说说话,姐姐正好也有事情要跟你说,你说好不好?”
欧阳玉鹏便答应了,本来以为赵秋荻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没想到她会这样的温柔体谅,自然也就不好逆着她了,赵秋荻便对胡义庭道:“胡书记,麻烦你们出去一下,我让她们开门让你们到客厅做一会,我和小鹏说话。”语气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冷淡。
黄欣听了,不服气道:“凭什么呀?我不要离开小鹏。”
赵秋荻听了,便柔声对欧阳玉鹏道:“那好,小鹏,这样吧,你先和你大爸爸大妈妈、你清姐出去一会,我跟你师姐先说会话,好不好?”
胡义庭笑着对赵秋荻道:“赵队长,您看是不是?”
赵秋荻便冷冷道:“胡书记,我一会和小鹏说的事情,不适宜外人知道,连你这个级别的,也不能知道的,这个,我想你明白的,是吧?”
胡义庭听了,便招呼欧阳玉鹏要出去,欧阳玉鹏不放心,赖在黄欣跟前不走,胡清也不走,赵秋荻笑着对欧阳玉鹏道:“小鹏,放心,我不会对你师姐怎么样的,再说了,我不是伤了吗?还能怎么着你师姐?我只是跟她说说话的。保证没事。”
欧阳玉鹏瞪着赵秋荻,道:“听着,这是你自己说的啊,你要敢对我师姐不客气,我回来可就揍你了啊。”
赵秋荻为之气结,转念一想,也是,黄欣在小鹏心中地位自是自己没办法相比的,就凄然一笑,道:“好了,好了,放心好了,姐姐不会的,姐姐当然是怕你揍姐姐的,还能敢对你师姐怎么样?”
欧阳玉鹏便松手,回身抱了抱黄欣,道:“师姐,你不用怕,有我哩,我就在外面,她敢乱动手,你就叫我,我会很快过来的,没事。”
黄欣笑道:“小鹏,看你这样子,师姐怕什么?能看的出来她对师姐没有恶念的,放心好了。”
欧阳玉鹏便拉着胡清出去,到了外面的客厅,坐着,赵秋荻等得欧阳玉鹏出去,往下躺了下去,冷声对黄欣道:“黄欣,把门关了。我们的谈话最好别被他们听到。”
黄欣依言,关好门,安静地坐下,在老爷子跟前,在欧阳玉鹏跟前,她会撒娇,可是在一般人跟前,她是沉稳大气的,也不开言,等着赵秋荻开口。
“黄欣,女,现年22岁,宁州大学服装学院时装设计专业四年级学生,名下有龙翔服装公司,主营各类制服,偶尔涉及部队服装加工。还有名士时装设计院,主营龙吟凤翔男女服装定制,业务范围涉及西装、各类休闲装、衬衫、内衣等等一应时尚,业务已经扩展到上海、杭州,偶有南京客户。初步估计,个人资产达到个亿左右,可动用资金在到4个亿。”
黄欣无所谓地听着,这些资料只要有心,都能得到的,不足为奇,赵秋荻也没指望她有什么反应,继续道:“七岁前在新加坡生活,现仍拥有新加坡国籍,父亲黄从云,现任宁州市人大主任,母亲黎敏,现在宁州,经营餐饮业、电子加工业、对外贸易等。两个人相识在77年12月底,黄从云时任宁州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已婚,黎敏当时回乡探亲,兼投资考察,后回新加坡,78年9月初,生下一女,”
黄欣打断她道:“好了,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这不过是我的家事,我相信,我的父母的事情是出乎真挚的感情,不需要别人妄加评论。”
赵秋荻淡淡一笑,道:“其实,我说的意思是,如果连这些我都能调查出来,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背景?你是出身官宦家庭的,还要我说明?”
黄欣估计个大概了,挣扎道:“我应该知道,你能量很大的,但是跟小鹏有关吗?你接触小鹏难道会跟你的身份有关?他才多大的人?不可能,你别有用心罢了。”
赵秋荻淡淡一笑,道:“如果我说有关呢?你会相信?”
黄欣摇头道:“不相信,我绝不相信。你就不要在小鹏身上花心思了,小鹏不会接受你的,他不喜欢你。其实你自己也知道的。何苦呢?”
赵秋荻笑道:“黄欣,记着,我的身份你不配知道,但是我的事情还真的是要小鹏帮忙,只有他才能做到的,至于说我喜不喜欢小鹏,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喜欢,我爱他,但是我如果不能拥有他,我会像爱自己的弟弟一样爱他,放心,我不会利用他的,只会帮助他,你回去可以跟他说。以后我会跟他详细说的。”黄欣出来,欧阳玉鹏便迎上来,问道:“师姐,她说什么?”
黄欣苦笑道:“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一点闲话。”
赵秋荻在里面叫道:“小鹏,进来吧。和姐姐说会话,一会你们老家不是来人了的?应该快到了,小马的车子路上不需要带人的,就走得快了,是不是?”
欧阳玉鹏听得这么一说,心里一惊,她怎么知道这些的?放开黄欣,推门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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