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伯伯?”陈道静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说霍天泰举荐她,也算情有可原,因为在几次案件中,她能感觉到霍天泰对她的满意,可是白伯伯让她去黄北市,仿佛就没有多少道理了!
这位白伯伯叫白云海,是方明清的前任的前任,在对越反击战中任团政委,当时,方明清只是团里的一个营长,而陈道静的父亲,则是方明清手下的一个连长,有了血与火的考验,三个老乡之间的感情自然更是异常深厚。
“你还记得小天吗?”方明清的神态恢复了平静,轻轻地问道。
“哦,记得。”陈道静轻轻点点头,淡淡地说道,她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因为她依稀还能想起白小天那油头粉面一脸讨好的模样,也清楚得记得白云海带着他来家里提亲的情景。当时她不留余地的一口回绝,让双方老人都异常得尴尬,甚至从那以后,两家的来往明显少了许多。事后,白小天有次借着酒意想轻薄她,却被她一记耳光扇得鼻血直流,脸也肿了好几天。最倒霉地是,脸上的肿还没等消褪下去,却又被厉胜男在路上截住暴打了一顿,这是顿严格意义上的毒打,白小天住了两天院,其后果就是严重地伤了三家的和气,男人们虽然倒也看得开,只是白小天的母亲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
方明清仿佛也不太愿意提起这个话题,沉吟了半响,说道:“道静,你也知道,我马上就要退了,对你只能是扶上马,但是送不了多远了!咱们几家的孩子中,只有你跟小天算是最有出息的,小天上个月刚去黄北市任代理市长,你到了那里,两个人在生活上、工作上也能相互有个照应。”
陈道静点点头没有说话,但脸上却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屑。
方明清看在眼里,禁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顿了顿,这才又语重心长地叮嘱道:“道静啊,黄北市的情况很复杂,自从成立那天起,就一直存在着党政不合的传言,你去了以后,一定要慎重地处理这些问题,尽量不要卷入党政的矛盾中去!”
“嗯,我会的。”陈道静轻轻点点头。
“黄北市的市委书记段文胜跟我有过几次接触,给我留的印象不错,年轻却不气盛,很谦虚内敛的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我这大半辈子都没见到过言行举止这么得体的年轻人,有想法,有抱负,也有思路……”方明清说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立场有点偏,不禁摇头苦笑了起来:“怎么说起他了!”
“呵呵,方厅,我可是很少听到您对年轻人有这么高的评价啊!”陈道静倒显得有些高兴,这与她内心的一些想法不谋而合,能把黄北市发展成这样,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起码不是白小天那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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