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辆黑色的标致轿车停在了巴黎假日酒店的门前,然后又很快开走了。/(来名书楼看书就拿Q币[]来名书楼)、、 这是酒店门前频繁出现的场景,不过这辆车上多了一个沈浪。
司机是一位一本正经的华国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相谈不上惊艳,但也绝对不丑,看起来像是秘书的身份,通过对话沈浪知道,她就是昨天晚上给他打过电话的女人。
苏慕晴本想跟沈浪一起去的,可是被他拒绝了,只让她在酒店等。沈浪虽然肯定不会打架,但是他也不想苏慕晴去,他不了解左宜晴的父亲,还是不让苏慕晴涉险的好。
其实沈浪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虽说自己没有真的把那个左宜晴给怎么了,可是她的名声算是毁了,不晓得这姑娘将来怎么嫁人。就算知道了真相,可也会把自己恨死,或者心里会留下什么阴影……啧啧,那样他沈浪可就造孽了。或许,自己做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可是沈浪很快把这个念头丢掉,如果自己不是身怀异能,现在身败名裂的应该是他沈浪了。她只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沈浪不知道左宜晴的父亲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会提出怎么样的解决方式,沈浪所能做的就是看招拆招了。\他也不能不去,这就好像两个小孩子打架,你把人家孩子的胳膊腿打折了,家长请你过去问问情况也是无可厚非的,你没有理由不去。
“小姐贵姓?”沈浪试着跟那秘书交谈。
“免贵姓左。”秘书依旧和昨天电话里一样,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沈浪心里有些无语,这样冷冰冰的女人估计肯定是个老处.女,没有一点情.趣可言。
“是左老板的亲戚?”沈浪胡乱猜测。
“抱歉,不是。”秘,“抱歉,沈浪,我恐怕不能跟你说话,国的法律很严格,开车的时候禁止讲话,不然会吊销执照。”
沈浪一阵无语,只能闭嘴,这简直是自讨没趣,心里开始腹诽,难道这女人是左老板的什么人……如果左老板喜欢这样的女人,那他口味还真够怪的……
……
载着沈浪的小车在路上行驶的时候,左家公馆的客厅里正有两个男子在谈话,其中一个是左宜晴的父亲左罗,而另一个则是左罗的好友、秦汉的父亲秦昭,也就是巴黎市第一任华裔区长。\
两个人在二十多年前是战友,战争结束建国后双双复员,左罗留在国内展事业,而秦昭却来到万里之遥的国巴黎,继承了一笔数目不菲的遗产,从此落籍巴黎。
在国,秦昭的生意越做越大,隐隐成为巴黎华人中的富,两年前更是通过竞选当上了13区的区长,成为巴黎这个最大的华人社区的行政长官。
秦昭是军人出身,对祖国有着特殊的感情,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华裔汉族人,所以把自己的儿子起名叫做秦汉。
秦昭的思想很开明,没有想过要儿子有多大出息,他的财产足够儿子败坏几辈子了,他最上心的事情就是给儿子找一个好媳妇,从此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儿子秦汉自从见了老战友左罗的女儿左宜晴之后就魂不守舍了,秦昭自然很乐意如此,彼此知根知底,也算是门当户对。\他为此找老战友谈了谈,老战友左罗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可就是左小姐本人不是太乐意。(来名书楼看书就拿Q币[]来名书楼)但秦昭想得很开,反正左小姐年纪尚小,倒也不急于一时,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可是昨天生了一件大事,秦昭来找老朋友喝酒,正好遇上,事实上,左罗也没有刻意隐瞒这位老友,毕竟是有着“口头婚约”的,应该让人家知道真相,然后怎么选择随他便。
秦昭在国生活二十多年,思想受到西方潜移默化的影响,倒不是那么太在意“贞.洁”“处.女”之类的词汇,他随之告诉了自己的儿子。
儿子秦汉从小在国长大,思想更是开放,比老子更加不在意,只是想着要为左宜晴报仇,不过被秦昭压下了,怎么报仇,你也是帮凶!
秦昭也很欣慰,儿子不介意就好办,左二小姐已经不是完.璧了,心气应该不会那么高了,相信这次的争取能够奏效吧,如果她愿意,随时可以结婚,因为国的婚姻法规定16岁就可以结婚了。
左罗的脸色有点不太好,有些抱歉地道:“老秦,家门不幸啊。\不是我不愿意立刻答应你,但是小晴已经……秦汉不介意吗?”左罗虽然经常往来于华国和国之间,但是思想并没有受到西方太大的影响,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比较介怀。
“老左,别这么说。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了,不玩那些虚的。无论如何,我秦家不会嫌弃小晴的,如果小晴愿意,她马上就是我秦家的儿媳妇。”秦昭吸了一口烟,继续道,“老左,其实我也没有资格说你,你瞅瞅秦汉那孩子,都被他妈惯成什么样了?他这次闯祸闯也大了,那**和催.情药是他供给小晴的,小晴出了这种事情,他也有责任……其实我也没脸说你,总之都是家门不幸。其实,如果能娶到小晴这样的孩子当媳妇,也是他秦汉的福气。”
左罗苦笑道:“老秦,不管怎么样,我我得谢谢你。都是小晴连累他,秦汉那小子对小晴可是言听计从的。说实话,你家秦汉对小晴确实很上心,可是我就怕小晴现在配不上他了。”
秦昭道:“老左你说哪里话,我也说实话,秦汉一直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普通的姑娘还制不住他,只有小晴把他制的死死的。\”
左罗道:“老秦,这些都是后话,我现在担心的是能不能和那个年轻人谈拢,如果他不愿意和解,我们还真被动。”
秦昭分析道:“我看那年轻人没有想要怎么样,不然他肯定会把证据收拾起来,而不会留给我们。”
左罗正待说下去,这时候,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进来说沈浪已经到了。
……
沈浪正胡思乱想间,标致轿车驶进了一座私家住宅,面积不大,不过数亩,但是伺弄得很精致,绿树森森,繁花似锦,一座漂亮的小别墅就掩映在绿树红花当中,环境十分清幽。
进了宽敞的客厅,沈浪便看见了两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身形都十分高大,都留着精神的短头,看上去精神矍铄,没有一丝老相。
沈浪却不知道哪个是左宜晴的父亲,只能模糊地打个招呼:“两位长者,沈浪有礼!”说着微微欠身致意。\
两人都是军人出身,看人非常有一套,第一次看到沈浪均是有些暗暗吃惊,难不成这年轻人也是军人出身?不然为什么隐隐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杀伐之气?两人离开军队日久,身上那种久经沙场的气势早已消磨得差不多了,他们现两人合力竟然也不能在气势上压倒这年轻人。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震惊,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
与此同时,左罗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想法,如果说服这年轻人娶了女儿,不也是一种解决办法吗?可是左罗很快苦笑,这肯定是奢望了,左罗替女儿有些自惭形秽。
“坐吧,我就是左罗,这位是我的好友,秦昭!”左罗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多谢!”沈浪依言坐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左、秦二人有些捉摸不透。
“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左罗是个军人,他喜欢搞开门见山或者忽然袭击那一套,这次他还是如此,不过多了一个心眼,他的话说的有些模棱两可,在不同的情况下可以有不同的解释。\不管沈浪是抱着“问罪”的态度来的还是抱着“请罪”的态度来的,都可以说得通。左罗这是在试探沈浪的想法,以便作出下一步的决定和策略。
可事实上左罗失算了,沈浪第一时间意识到左罗存有试探自己的想法,可见他心里也没有底,这事情属于什么性质他也不能决定,甚至唯恐自己是来找他麻烦的。
于是,沈浪采取了一个四两拨千斤的办法,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故意装糊涂:“什么怎么办?”
左罗愕然,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捏?左罗不肯定沈浪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但自己的步骤瞬间被大乱了,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地道:“关于你和我女儿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不然我请你来干什么来了?”
沈浪微微一笑,把皮球踢了回去:“我想听听您的意思。”
左罗心里有些堵,这小子怎么这么……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陷入被动了,这个年轻人不是一般的难对付,怪不得女儿被他吃得死死的,吃了那么大的亏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好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的意思是你们最好能结婚!”左罗故作平静地道,其实他知道这么说基本上没有实现的可能,他说出这句话只是在赌博,就赌能以此打乱沈浪的阵脚,把主动权找回来。
沈浪的阵脚没有乱,可是秦昭的阵脚却乱了,听到左罗的话差点噎住,心里一阵突兀,这老家伙刚才说的好好的,现在怎么改口了?
秦昭其实也是关心则乱,刚才左罗和沈浪打机锋的时候他走神了,一直在想这个年轻人刚才进来的时候一身的杀伐之气,但为什么不一会儿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这太奇怪了。
事实上,沈浪刚刚进来的时候,感觉到左罗和秦昭身上的一股微弱的杀气,他身上的气机自然而然地被牵动,这才露出一些杀伐之气与之相对抗,可是后来现二人只是在“吓唬”自己,所以便把那股杀伐之气收了起来。但是秦昭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人,哪里懂得这些?所以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以至于错过了刚才的一出好戏,然后被左罗的那句话吓了一跳,以为老友看见年轻人不错而改变了初衷,不由得暗暗着急。\
沈浪听了左罗的话,微微一笑,既不惊讶,也不欢喜,脸上还是那种淡然的表情,很是坚定地道:“我不同意!”
“什么,你不同意?”左罗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大约习惯了服从,容不得一点违背和抵抗。而且现自己的“大招”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这个年轻人竟然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实在让他有些颓然。
“令媛说过了,我们之间的仇恨不死不休,我们怎么可能娶她?那岂不是娶了一颗定时炸弹?”沈浪很想说,我已经跟你的大女儿那个那个了,怎么可能娶你的二女儿?可惜他不敢说,不然恐怕这位岳父大人会惊讶得昏过去,大女儿跟这小子私定终身,二女儿却被这小子强兼,你还让不让老头子活了?
“不打不闹不成姻缘嘛,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我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小晴从小被我宠坏了,所以有些时候做事情确实会不着调。我知道,这件事情的责任确实不在你,她是自作自受。\但是,同时我还是一名父亲,虽然女儿很叛逆,很荒唐,可我不能不管她,想必这些你可以理解。所以,让你们结婚是最好的选择了。”
沈浪还是果断地道:“我不可能和你的女儿结婚的,先不说我们之间有没有感情的问题,事实上,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军人的野蛮天性很快显露出来,大手一挥道:“你们可以分手,你女朋友要多少钱,我给!和我女儿的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在你答应之前就先呆在这里吧。”
说着,几个黑衣大汉从里间窜了出来,个个面无表情,人人手里一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沈浪,
沈浪被左罗的话噎个半死,***,自己被逼婚了!这老头子还真可爱,道理讲不通便动蛮,就好像山大王在替自己的恐龙女儿抢女婿。
沈浪如果想走的话,这些普通保镖,无论如何拦不住他,可是他不想跟未来的岳父大人翻脸,只当是看在左秋烟的面子上吧。
沈浪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干脆不说话了,开始闭目养神。他现在就有些想把实情说出来,可是觉得火候还没有到,还不是自己狮子大张口的时候,他的计划可是讹诈自己这个老丈人一把。
看着沈浪在哪里悠然自得地闭目养神,两个老活计面面相觑,实在没招了,人家很配合,你还想怎么着?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左罗终于坐不住了,有些不太客气地道:“小子,你想清楚没有?”
沈浪回答得很快:“想清楚了,长痛不如短痛,事情总要解决的是不是?”
“噢?你想说什么?”左罗心里微微有些激动,难道这小子要妥协?
“这位……”沈浪指着秦昭欲言又止。
“这位是我曾经的老战友,几十年的交情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避讳。”左罗道。
“那我就说了啊。”沈浪调整了一下语气,酝酿了半天才道,“算了,我还是不跟你们说了,我跟左小姐亲自说吧。”
“呃……”左罗被沈浪的话弄得差点闪了腰,这跳跃太大了,比大喘气还大喘气,自己的满心期待一下子扑空了,就好像一拳打在了空处一样,难得得厉害。
再看秦昭,也好不到哪去,也是一副跌碎眼睛的表情。
左罗还没有从那种难受的感觉中走出来,便听到沈浪道:“对了左先生,你们家这么有钱,应该有家庭医生吧?不妨请一个过来,最好是女医生,不然就不太方便了。”
“你……”左罗更迷惑了,怎么又扯上女医生了?难道要给我女儿治病?可是我女儿事实上没有病,只是心理问题,心理医生已经请过了,可惜被女儿打跑了,再请不照样白搭吗?
左罗忽然觉得有些汗颜,从一开始就被这个年轻人牵着鼻子走,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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