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叫刘三,家里已生了两女孩,是大王村不多的异姓人家之一,在村里父子俩都有些护短霸道,与村里邻居关系也有些紧张。--进了门就见刘三父亲刘波在咒骂,妈拉个巴子,生个娃我们自己养,又不让你们端屎倒尿,凭啥不让生,刘三一声不吭坐在自来水井沿上,脸有些发红老远散出一股酒味,估计中午喝了不少酒,旁边两个水桶上搭了条挑水扁担,刘三母亲有病躺在里屋炕上,听见外面吵,一声一声呻吟着,刘三媳妇没在家估计躲起来了,看见这乱糟糟的场面,李杨感觉有些不妙,他在人群后面观察着。
这次村支书王进宝倒没有保持沉默,直接高声说,计划生育是国策,宋乡长是受乡政府委托做计划生育工作,吹胡子瞪眼发牢骚没啥球用,说白了接受不接受都要执行,摆张臭脸给谁看呢。估计这一家平时的作为与王进宝抵触很多,王进宝语气也不好,王大力也准备说两句,这时,刘波已扯开嗓子骂开了,什么狗屁官话,你不生孩子不知道肚子疼,你们家生不了,哪知道别人家的难处,妈拉个巴子。王进宝有些气结,自己媳妇确实不能生养,抱养的儿子还有些小,没结婚,在农村没有亲生孩总是人生莫大的遗憾,看着刘波奚落的眼神,王进宝一把推向刘波,嘴里骂道,异姓没人性的家伙,刘波没防住,一下摔了个屁股墩,刘波爬起来就冲向王进宝,嘴里含糊不清骂着啥,王大力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往前凑,时间很短就发生冲突了,宋小曼这才反应过来,忙大喊住手,大家一愣神间,坐在水井边的刘三拿起身边的挑水扁担冲向王进宝,嘴里嚷着我不活了我和你拼了,王进宝背对着刘三,宋小曼与王进宝并排站着,但她面对着刘三,心里暗叫不好,扁担已横扫了过来,这时,一直观察着的李杨从侧面斜插扑向王进宝,把王进宝扑到了前面,“叭”的一声扁担结结实实落在李杨背上,“叭叽”一声断开了,一边的扁担头和吊水钩却扫向宋小曼的脸,只听见两声啊的尖叫,李杨背上火辣辣地疼,疼得背弯着有些直不起来,宋小曼啊呀着在呻吟,鼻口都是血,疼得泪水直流,手一抹脸上泪水血水混在一起,看着有些?得慌,杨玉兰直喊起来,想造反吗,连乡长都打,刘三父子僵在原地,王进宝有些慌神,问宋乡长你怎么样?宋小曼还算镇静,手一摸鼻骨没事,摇了摇头,颤悠悠地说,李杨问题看来严重,赶紧送医院吧,王大力扶着李杨,杨玉兰掺着宋小曼和卫生所的人向门口走去。这时,听见有警车声响起,原来宋志办事路过大王村,听见路口老乡在传打乡长了,忙赶了过来,宋小曼和李杨已坐上车往县城赶去,乡卫生所条件不好,宋小曼让王力直接开车到县里。宋志听着王进宝当着刘三父子的面描述经过,听完便挥挥手让两个民警先带走刘三回所里再说,毕竟宋小曼和李杨的伤情还不知道。
王力开车到安秦县医院已是下午六点多了,李杨的背仍然很疼,但背能直起来了,掀起衬衣一道血红的印子很刺目的横在背上,最重处肉都裂开了口子,拍了X光片,让在观察室等一下,宋小曼是鼻内毛细血管出血,问题不大,只是右边脸有些红肿,开了些药,大家都在观察室候着,一会儿一个医生拿着张X光片走了进来,朝着李杨说,“问题不大,骨头没问题,小伙子肌肉不错,力量分散在两边背部肌肉上了,吃点药抹点软膏休息两天就没问题了,要是老年人或者妇女,肯定闹个骨裂”,宋小曼这时才放下心来,刚分来的大学生要是出点意外事故,真是说不过去,她立刻决定让李杨在医院观察一晚上再说,其他人回去,她在安秦有房子不回去了。
王大力、杨玉兰把宋小曼送到家后坐王力的车回去了,宋小曼感觉嘴角和脸还很疼,她给王刚乡长打了电话汇报了今天的事,王刚乡长骂了句王进宝王八羔子在搞啥名堂,还会出这种事,他让宋小曼给吴奇有汇报一下。宋小曼又给吴奇有书记汇报了情况,吴奇有很关心宋小曼和李杨伤情如何,又问了刘三父子怎么处理了,听到李杨还在医院,他说我在安秦,明天过去看看李杨。
刚满27岁的宋小曼有些感慨,王刚与吴奇有领导风格截然不同,虽然重要问题上没有什么冲突,但两人的配合也是表面上的和谐。宋小曼任副乡长之前是主持工作的团县委副书记,属于培养对象,本身又是女干部职数,在政府应该占优,早就应该提起来了,但由于与老公结婚两年就离婚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才下放到秦川乡,其实她小叔在天远省委组织部当处长,父母在定远市国企任职,社会关系还是很硬的,所以知道方方面面的事情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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