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对靳一山送过来的书面汇报材料看得还是很仔细,他看到靳一山对整个事件的叙述基本吻合事实,只是没有提及向钱良汇报吕艳跟孙洋之事,他想到宋小曼的提醒,于是对靳一山说“汇报材料基本反映了现场情况,但是我觉得有些地方还应该要尊重事实”,靳一山很是敏感,他说“李局长有什么具体意见吗”,李杨说“事件发生后建管局及时采取了积极有效的措施,刘局长也及时赶到现场,我们在地方政府的配合下做了大量工作,正因为处置措施迅速到位,才避免发生更加严重的群体**件”,听李杨提醒的是这些方面,靳一山的心踏实下来,他说“我再按照李局长的意思充实完善一下”,李杨说“不是按我的意思而是要尊重事实,另外这起事件发生的原因是因为吕艳跟孙洋男女关系引起,这是事件的主要起因,而不是因为水库工程建设,这一点也非常关键,另外我记得你给我说过,钱局长为吕艳跟孙洋之事专门有过交待,而且你代表建管局现场代表向省水工局项目部作了传达,这也要陈述进去,这样更能还原事情发生的递进关系”,李杨说得很客观,而且按李杨的表述,也更能从积极的一面汇报情况,靳一山心里对李杨的提法很认同,这才是做事干事的领导,可是想到刘诚的交待和钱局的话语,他含糊说“钱局长没有交待什么,李局长可能记错了”,李杨有些发怔,说“我是指吕艳跟孙洋之事,你不是给钱局长作了汇报,钱局长指示由省水工局项目部解决吗”。[ 小月手打](逝去手打 shouda8。com)
靳一山走进李杨办公室时就下了决心,既然要说瞎话也只能扛到底了,要不自己里外不是人,想到这儿他坚定语气说“当时事情急,我可能没表述清楚,李局长可能听岔了,我督促了省水工局项目部,钱局长没提什么意见”,李杨慢慢有些明白了,靳一山是在隐瞒什么,是为钱良开脱吗,他不想跟靳一山就这个问题再争论,而是反问道“吕艳跟孙洋的事发生在钱局长在工地的时候,靳主任直接就给省水工局项目部提了要求,也不给钱局长汇报吗”,靳一山听了这话有些发楞,刘诚抑或自己都只想着替钱良开脱责任,倒没细想这一节,吕艳的事发生在钱良在工地的时候,这个时间是没法改变的,而且大家都知道那阵钱良就在工地。那也就是说是自己没有汇报了,这没有及时汇报情况的责任也要落在自己头上了。想到这儿,他心里有些发虚,琢磨还是要私下问一下刘诚这事最终怎么处理,自己要扛责任也只能扛现场业主代表的责任,不能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靠。他对李杨点了点头说“当时没想到后面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只是考虑不就是男女关系吗,他们能处理好就算了”。李杨说“那好吧,我的意思已经表述得很清楚了,一切以事实为依据”。
靳一山离开办公室,李杨到这阵才完全弄明白了,靳一山就是想把钱良跟这件事摘清了,按照靳一山的叙述,钱良不知道情况,自然就不应该承担责任,看来靳一山是要扛着了,不知道这是刘诚的意思还是钱良做了靳一山工作。不过这起事件已经得到妥善处理,真要追根溯源作为领导谁也脱不了责任,李杨想,如果要划分领导责任,也不能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靳一山把李杨的意思跟刘诚作了汇报,刘诚说“李局长提醒得对,应该把建管局积极善后处理和加强协调工作的有些情况也反映一下,这也是积极的态度”,靳一山说了李杨的反问,刘诚考虑一番说“一山,这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也想开些,事情已经妥善处理了,能有多大的责任,钱良事先知道不知道孙洋跟吕艳的事,按照当时情况这事件还会发生,除非当时你们就采取果断措施限时让省水工局项目部解决好,否则结果还是现在的样子”,靳一山听了刘诚的话有些自怨自艾,他说“我觉得李局长说得也有道理,其实在工程建设协调上我们做了大量工作,这起事件就是因为男女关系引发的一起突发**件,只是省水工局项目部应急处理不当造成,况且刘满出于什么动机谁也不清楚”,刘诚说“这些情况我都清楚,就是因为死了人又加上水库建设涉及移民征地,本来就容易引人关注,所以才要将基本情况说清楚了”,靳一山虽然对李杨的提议比较有共鸣,可是现实情况是如果要追究责任,他是首当其冲,想到这点,他就十分郁闷,对钱良更是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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