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子坝事件中,觉得更冤枉的是赵红,她作为乡干部,虽然说是负责乡村协调,可是这起事件一开始就跟协调没关系。()赵红平时保持了李杨的作风,工作上少说多干,王刚和马三宝对她评价还都不错,从县里开会回来,王刚和马三宝都开导她,可是这件事明摆了是上面要追究责任,乡里也没有发言权。
赵红知道调查组和省水利厅的检查组随后就要到李子溪水库工地,想到宋小曼的叮嘱,她给赵春打了电话,把详细情况给赵春讲了一遍,赵春没想到吕家拿了钱,还把李杨和赵红告了,这两人对李子坝可都是出了力的,尤其是李杨,没有李杨坚持着修路、引进南方商贸,李子坝村民就不会有现在生活光景,赵红给赵春解释不是人家告了,是吕家那个记者亲戚把这起事件写成报道发表在省报上,现在市里追究领导责任,所以李杨才和自己被停职待查,赵春说那还是告了呗,赵红没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耐心细致地给赵春说“我想来想去,李局长对李子坝不薄,就是在处理吕存宝的事上人家也是出了力的,不能让李局长背负这样的名声,所以不管是调查组还是检查组,大伙都要凭良心说话,要说错,省水工局项目部领导管理软弱无力、劳动纪律松懈、职工散漫才是主要原因”,赵春对赵红的话很有同感,他是接赵路刚担任的村支书,李杨公选高票当上副乡长,许多村民对这个大学生乡官还是很有好感,而且看似不可能的事,在他的坚持和努力下竟然都做成了,现在李子坝种茶的、种果树的、跑运输的都挣了钱,尤其是路通了后,村里人去秦川方便多了,要说吕家的事的确让人气愤,可是大伙儿心里清楚,吕家姑娘那么大了也没有婆家,姑娘家的也是一个因素,事情发生了李杨和赵红跑前跑后,虽然也是代表公家,可是心里还是装着李子坝,就凭南方商贸的一万元在赔偿谈妥后李杨才把它交给吕家,这都说明人都是有感情的,现在倒好了,拉屎的和擦屁股的沦为一样了,这说不过去。赵春跟赵红通完电话,就把几个村干部召集到一起,赵春把情况给大家说了说,几个村干部对赵春的话也很赞同,都说人要分不清好坏还算人嘛。然后赵春去找吕存生,那几个村干部就到村民家转去了。
银路找了建管局、省水工局项目部相关人员询问了解情况,这一番问话下来,他对李子坝事件已经有了一个初步认识,目前就有一个疑点,按李杨叙述的经过,吕艳之事发生时,省水工局项目部给建管局工程部主任靳一山作了汇报,靳一山给当时在工地的建管局副局长钱良作了汇报,钱良要求靳一山告知省水工局项目部自行解决,靳一山把钱良的要求给程文高也讲了。李杨到工地曾问过靳一山,为什么吕艳之事发生时没有及时解决,靳一山反映了上述情况,但现在靳一山、钱良均否认了这一点,靳一山只承认程文高告知自己,可他没给钱良汇报。银路在跟跟靳一山、程文高、钱良谈话时他们也都否认了这一点。这让银路有些疑惑,但可以肯定说,他们中间肯定有人说谎了,银路寻思着,如果是李杨说谎,那他反映情况时就不会说现在靳一山、钱良已经否认这一点,而是直叙经过就可以,他给自己点明这个情况,而且表明建管局开班子会时钱良、靳一山已经否认了这一点。如果是钱良、靳一山、程文高说谎,那这个情况就比较复杂,这里面还有可能涉及刘诚、米宝刚、杨雪,抑或还有什么利益瓜葛,银路直感李杨陈述的应该是事实,这里有两个判断,一个是靳一山当时给李杨传递的信息是假的,他的确没有给钱良汇报而是自已作主了,另一个就是钱良、靳一山、程文高说了假话,刘诚、米宝刚、杨雪有可能知道也有可能不知道。银路想,到工地后还要就这个问题再深入了解一番,其实他仔细考究一番,李子坝事件并不复杂,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对李杨和秦川乡那个副乡长的处理过于重了,而且有一个事实就是吕艳之事发生时钱良的确在工地,而且在这之前项目部跟村民就发生了几起冲突,所以即使钱良不知道吕艳之事,要追究领导责任也还是有失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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