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岭镇发生了镇领导带领社会上的烂仔,到学校公然殴打人民教师而不被处罚的案件,引起了全县教育工作者的愤慨,他们组织了声势浩大的声援活动,声称县里处理不下,他们就要组织###市委市政府,开展全县罢课活动,直到达到满意为止。县里将查处这个案子的任务交到了县公安局,要求一定要尽可能快地以法处理好,以维护全县社会稳定。
县公安局的领导见过的案子多多了,认为刘泽仁被打这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治安案件,就交给了治安大队去处理。而治安大队下了一趟牛岭镇,就把它交给了派出所的唐礼。唐礼为了刘宝成的耕牛案、为了陈升官和社会上的闲杂人员到学校滋事案、镇上其他偷窃案、邻里纠纷等等,忙得更加不可开跤,不亦乐呼起来。事情就像泛滥的洪水,向他们扑来,只有两个人的小小派出所,搞得是手忙脚乱,难以招架了。
而刘泽仁被非法提审、非法殴打一案,从一开始双方关系就变得十分强硬,双方互不相让,各有各的办法与套路,形成了一种莫明其妙的对峙。处理结果还没有出来,陈升官司家里竟节外生枝,倒是自己先开起了武馆,打成了一团。
陈升官向刘泽仁老师开揍,动了老拳以后,被牛岭镇的老师们死死抓住了辫子。他们官官相斗,你来我往,就有了一曲好戏。虽然贾善行、刘冬生都尽力从中调和,但老师们毕竟不是善鸟,哪有那么好惹的事,事关教师们的人格、地位等诸多复杂的社会声誉,他们非要讨个说法不可。此时不打赢官司,我们人民教师是什么啊,在这个社会上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呢?教师在政府中的地位问题、教师人格保障问题一定要得到解决才行!否则,以后谁都可以骑到我们人民教师头上来拉屎拉尿,我们决这答应!
说得也是,人民教师的尊严,不容如此嚣张恶劣地侵犯。但是唐礼调查到的情况是,陈升官根本没有动过手,王阿达也没有动过手。是谁打了刘泽仁,陈升官说,我不知道,那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还以为是学校来看热闹的。
询问王阿达,他却说,是我的几个朋友跟了去,但是谁动了手,我哪里看得清楚。其实,根本就没有谁打过他,是他自己乱喊乱叫,在地上打滚碰伤的。
再问他们,到了镇政府为什么还打人?他们大家都是一样的口供,没有谁动过他一根毫毛。我发誓,绝对没有碰过他。刘冬和也一样,他不承认是他将刘泽仁抓上车的,而是他自己愿意上车到镇政府去调解问题的,他没有动过刘老师一个子头。
刘泽仁自己则绝对提供不出,打他的人的姓名及体貌特征来。这一桩打人案竟然找不到凶手。因为没有形成重伤,也没有出现残废,后来只做了个轻微伤的鉴定结论。唐礼告诉刘泽仁,陈升官到学校滋事一案,派出所只能作治安纠纷调处,立成刑事案件根本不够条件。
刘老师十分不满,他将派出所的决定带回了学校,镇中学的老师们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服!他们马上来到了派出所,纷纷围住唐礼说,他们这么胆大妄为,公然冲进我们学校,明目张胆地冒充执行公务,公然将人民教师打得遍体鳞伤,怎么就只是一个治安纠纷了呢?你们派出所也太无能、太官官相护了吧!
唐礼只得跟他们做解释,你们听我说,第一,刘老师骂人在先,这是他自己承认了的,这是事故的起因;第二,你们告的是陈升官,可你们大家也看见他没有动手打过人,他只承认自己来问明情况,我们不可能给他定个罪名的,想定也定不上;他又不承认凶手是他带来的,我们没有办法查明他的犯罪故意;第三,整个事态并没有产生十分严重的后果,要是能够调解处理,我认为对你们双方都是有利的。
老师们当然还是想不通,与他争辩道,公然到学校殴打人民教师,影响这么恶劣,还说没有严重后果,真的要把我们老师打死了,才算是个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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