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晚一直度量着如何让窦梓衾趁机接近朱胜文。
无奈一直找不到机会,心里隐隐挣扎。
太后曾密令她,一定要让朱胜文对窦梓衾产生好感,万一有了什么差池,一定会怪罪自己!
直到一行人马在途中休息,?晚暗暗想,这一次不能再错过机会了。
窦梓衾看起来有些憔悴,尤其是当她看到朱胜文对自己不闻不问,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
?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水果给朱胜文,又示意拿一些给窦梓衾。
她走到窦梓衾身边,递给她水果。窦梓衾勉强微笑:“谢谢你,舒姑娘。”
舒?晚虽然只是一个宫女,但是她的身份已经被人所熟知。
因为她是皇上的贴身宫女。
因为只有她可以在皇上身边。
窦梓衾自然也客气地称呼?晚为“舒姑娘”。
她接过水果,手上悄然多了一张纸,不禁微愕地看着?晚。
?晚朝朱胜文努努嘴。
窦梓衾牢牢捏住了纸,朝?晚感激一笑。
不多时,众人复又准备出发。
却传来一个消息……
舒?晚呕吐不止。
朱胜文是在窦梓衾的马车上看见她的,整个马车已经腥臭熏天,任何人都忍不住恶心起来。
窦梓衾也快被熏吐了,看到朱胜文就掩嘴:“皇上……”
朱胜文叫人把她扶下马车。
又看着?晚:“方才该好好地,怎么一下子吐得这么厉害?晕车了?”
?晚吐得稀里哗啦,听到朱胜文的问话勉强点了点头。
“你……”朱胜文话还没问完,?晚便摇了摇手,示意他关上马车门。大抵也觉得太臭了,让朱胜文敬而远之。
朱胜文沉吟:“朕先让人给你收拾一下车内,你再撑一会,快到行宫了。”
?晚点了点头,算是谢恩。
几个内监苦声连连,总算给?晚的话马车收拾好了。
接下来,病怏怏的舒?晚独乘一辆马车,朱胜文和窦梓衾同乘一辆。
她略略松口气,朱胜文总算没看出什么破绽。
不过她也付出不少,吃了腐烂的苹果,又喝了水,所以吐得这么逼真。
付出这么多,希望窦梓衾自个儿争气点吧。
那窦梓衾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和朱胜文单独呆在一起,本想好好培养一下感情。但每次看到朱胜文挤兑成一团的浓眉,都欲言又止。
朱胜文几次问了外面的顺德:“还要多久才到行宫?”
顺德都回:“快了,皇上。”
朱胜文不耐烦似的:“叫他们动作快点。”
顺德掀开车帘:“奴才怕行快了?晚丫头又受不了……”
朱胜文看了顺德一眼,默不做声。
“皇上……”窦梓衾终于鼓起勇气攀谈,“没想到顺德公公该疼舒姑娘的呢。”
朱胜文淡淡道:"她是病了太多次,连顺德都怕了。"
“噢……”窦梓衾见朱胜文搭理自己,心里暗暗喜悦,“?晚姑娘身子很弱?我倒是认识一个大夫,专门给人调理身子。我小时候体弱,就是他给看好的。不如我将他介绍给舒姑娘?”
朱胜文道:“一个宫女罢了,不用如此大费周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