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胜文骂自己不知廉耻,?婉的脸顿时羞红。
“难道朕说错了吗?”朱胜文的语气尽是戏谑,“为了不让太后伤到你,你不惜以身体与朕作交换,见到二王爷,就不知礼仪地拉拉扯扯。舒?婉,告诉朕,为了达到目的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恼羞成怒,他恨她的不知自爱。
恨!无比恨!
但是?婉听到他这番凌辱的话,又能如何?
她是个哑巴啊,根本无法替自己说什么。
纵然心中有苦难言,也只能任由那些委屈和伤痛埋葬在心底了。
这就是身份寒微的人和一个哑巴能够做到的。
?婉目视着朱胜文,拿开他的手,转身。
“不许走!”朱胜文迅速去拉她的手,正好碰到她方才被茶水烫到的地方,?婉浑身一颤闪躲到一边。
朱胜文扑了个空,一心以为她要躲避着自己,面色一讪:“你当朕是瘟疫么?你可别太天真了,朱胜?根本帮不了你什么,能够保全你性命的,只有朕。”
他看到她的目光,见到她的哀痛与失望,心中暗暗一喜,目光放着得意的光芒:“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身份决定权势。朱胜?这个二王爷不过是徒有虚表罢了,真正掌握实权的,是朕。”
他一把拥过她的的小蛮腰,忍不住在她的衣服上轻轻一嗅:“所以你投注在朕身上,是个明智的选择。”
?婉一转身,挣脱他的怀抱,顺手从朱胜文书桌上拿过御笔,在白纸上迅速写下数语,朱胜文凑近一看,竟是:奴婢是一心一意想要陪伴皇上左右,从未有二心。
朱胜文嗤笑:“舒?婉你又何必说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呢?你可不象你。”
被识穿了谎言?婉也很镇定,她复又写下: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好一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朱胜文从身后轻拥着?婉的腰,“你昧着良心阿谀朕,朕不爱这套。但是朕喜欢你说的这句话,即使你这句话是你昧着最大的良心写的。”
?婉的脖子一阵燥热。
朱胜文可是个狡猾的主,自己的一言一行都逃脱不了他的双眼。
?婉就势歪靠在朱胜文的肩膀上。他既然看破了,自己就继续演着。
演戏总比得罪他好。
朱胜文对她说:“得了,别对朕不知疲惫的做戏,你不累朕还嫌累呢。往后在众人面前,你继续演着。好好演,可别辜负你做戏的天分。”
?婉恭顺地点点头。
朱胜文哼的一声笑:“走吧。”
见到?婉眼中的疑问,他告诉她:“好歹二王爷回京了,朕作为皇兄总得筵席招待他不是吗?”
一想到又要见到朱胜?,?婉心里有些忐忑,有些期待。
方才只是寥寥数语,但是她知道了这几年他一直记得自己。
记忆中的二皇子,没有改变。
当朱胜?在太后的宫殿里得知朱胜文要筵席招待自己,一下子陷入沉思。
他不是怕朱胜文,而是想到刚才看到朱胜文对?婉的举止,心里就很酸。
太后见他不语,问:“胜?,你在想什么?”
“噢……”朱胜?对着太后也是客客气气,“儿臣想问母后,当年奶娘的女儿舒?婉,可在乾宁宫当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