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外面的人说皇上两个字,青娥就感觉浑身毛骨悚然,她很怕朱胜文。
这时候门被推开来,朱胜文的明黄大氅上沾了不少雪花。
顺德给他褪去大氅的时候对青娥说:“你跟我去把皇上的衣服清理清理。”
青娥担忧地看了看?婉,?婉恬淡地笑了笑,暗示她放心。
待青娥和顺德走出去关上门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朱胜文和?婉两个人。
明明他的脸上带着温笑,明明她也是腼腆地微笑。
可为什么……气氛就是这么冷。
以前两个人也有不少时间共处一室,今天却特别地不习惯。
?婉始终站在原地,低着头,看着朱胜文的麂皮龙靴一步一步走近自己。
正欲福身请安,却被他一把扶住。
她抬头,他的脸上此刻毫无笑意,低沉的嗓音道:“朕可不爱看你这些虚礼。”
?婉原本紧绷的神经现在也放松了。
他们彼此都受不了惺惺作假,有什么事直截了当说更好。
朱胜文按着?婉的手,她显然比先前长肉了点,至少摸着她的手不再那么瘦骨嶙峋。他一边摩挲着她的手,一边说:“朕还以为你才来冷宫一天就坚持不下去呢。”
?婉很想抽出手,但是他却越拉越紧,见她退后,他也跟上去。
两人竟一直推到了窗口。
看着朱胜文眼中不怀好意的笑,?婉厌恶地挣脱手,一碰却将窗户给打开了。
鹅毛大雪满天飞,天与地是苍白一片。
朱胜文不顾她的反抗紧凑着上去吻她的脸,唇,脖颈,耳垂:“朕好歹派了那么多的太医救你一命,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一下?”
?婉皱眉不断躲着他,朱胜文兴致反倒更上来了,将?婉的两只手按在窗栏上,用嘴巴去咬她的衣服。
不……?婉哀鸣着,为什么他比先前更不可理喻。她宁愿他不救她,她宁愿死也不要他碰自己的身体。
她恨他!
朱胜文好不容易空出一只手来,从?婉被扯开的衣领里探进去,一触碰到她玲珑的,朱胜文的呼吸便不可遏制地沉重起来。
“嗯……嗯……”?婉不愿让他得逞,半个身子几乎要弯到窗外。殊不知这样一来反倒更便于朱胜文动手,他顺手一扯,扯掉了?婉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一件亵衣。
他的眼中是火,是怒,是。
对?婉苦苦哀求的眼神视若无睹。
谁让她害死他的龙种,谁让她和胜轩过分亲热,谁让她到处勾引男人?
他反复去弑舔她胸前的玲珑,手也在她身上不安分地着,?婉已经招架无力,哀求声渐渐低下去……
冷宫外,披着大披风的胜轩正兴致匆匆地赶来。
雪太厚,脚印太厚,但是他掩不住的兴奋。
隔着梅花树,他仿佛看到人影,以为看错,便走近一瞧,竟看到……
?婉站在窗前,朱胜文站在她身后,紧握着她的细腰。
两人均衣衫不整,眼神迷离。
甚至……他听到了?婉的呻吟声。
朱胜文在?婉的身后摆动着身子,看到前来的胜轩,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她是他的,不管何时何地,都是他的。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
胜轩的手一松,手里的小鸟立刻惊叫出声,飞的无影无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