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失望地回到太后居住的寝宫，宫人见他神色异常，便悄悄去禀明了太后。

之后太后就把人给叫到跟前去：“哀家听说你去探视皇上了？”

不知为何，每次和太后在一起胜?总感觉到不自在，他恭谨地回答：“回母后，儿臣听顺德说皇上圣体好多了，就是不见任何人。”

“哦嗬，”太后轻轻一笑，“皇上这几天是怎么了？跟谁怄气了呢？竟然概不见人？”

“这个……儿臣就不知道了？”

太后朝淑媛示意了一眼，淑媛立刻给胜?搬来凳子在太后边上坐下。

见他有些拘束，太后便亲和地说：“没想到你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再过些时日，就要大婚了。”

胜?骇笑：“儿臣……实在没料到皇上会这么早指婚。”

“皇上说的话是圣旨，你这个做臣子，自然只有顺从地份儿。”太后一双狭长的凤目总是闪着不可深测的光芒，“若不是当年哀家棋差一招，没准几日坐在龙椅上的就是?儿你了……”

胜?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儿臣不敢，儿臣从未有过想要坐上龙椅的想法。”

“你没想过？”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你为什么不想一想？”

胜?实在料不到太后为何会问自己这些骇人的问题，犹豫着解释道：“皇上励精图治，勤勉朝政，是当之无愧的贤明君王。”

“他贤明？”太后冷笑一声，“?儿，你太淳厚了。皇上这个人从小就狡猾得很，你说他贤明？哼，依哀家看他的贤明都是做出来的。”

“儿臣……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太后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养子，心里盘算着，如果窦梓衾能生下龙种，倒是可以扶植，但她入宫这么久自从第一胎落胎后就再无音讯她便料到朱胜文已经猜到自己的心思，不让窦梓衾怀孕了。于是她就想起了胜?，同样是先皇的儿子，他同样有权利登基。

太后的心底盘算着一个阴谋，她要让胜?登基。

“?儿，”太后道，“凑近一点，哀家有话问你。”

待胜?凑近，她问他：“四年前因为错失良机，你与皇位失之交臂，四年之后，你还想坐上龙椅吗？”

胜?险些从座位上摔倒：“母……母后……”

太后一把抓着他：“?儿想要的东西，母后一定会帮你竭力争取。”

“儿臣……不敢想……”

太后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没有想不想，只有愿不愿意。”

胜?愣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后会对自己说这些“谋朝篡位”的事。

他……他完全失了神。

“有些东西，只有地位越高的人才能得到地越多。”太后轻轻一笑，又恢复慈眉善目的面容，“譬如，权利，女人。”

胜?整个身子一动。

“你和?婉那丫头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匪浅。不过哀家倒是不知道这些年过去了，你还记着她吗？”

何止记得？

他在南疆的时候，天气很坏，环境很糟糕，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外，受到了生活和下面的人的考验。

最最艰难的时候，唯一给他信念支持下去的，是舒?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