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陈琴打了个饱嗝,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开始正色地为自己的处境着想起来。
她侧头看向坐在旁边的男人,只见他盘坐在那里,低着头,望着面前的篝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打量这个八差生,哦,应该是九差生,这个小混蛋貌似还有恋tong癖呢!
瘦削似如鬼斧神工般后精致面庞,高挺却不嚣张的鼻梁,嘴型富有弧度,尤其是那双眼睛格外的濯濯明亮。若不是不爱学习,怎么说都是一个让女孩子为之癫狂的男人。
不过这个小混蛋好像会功夫不是吗?那个像鬼一样的老头叫他夜鹰,好像是一个特工的代号,难道说,他是一个潜入学校以学生作为壁垒的特工?这类的电视剧看的太多了,让人不这么想都难。
陈琴心中扑通扑通直跳,联想起这家伙是凭借关系才进的学校,而且成天逃课,这种想法就有些那么的顺理成章了!
现在,她觉得这个小混蛋怎么看怎么顺眼,就连他喊自己母夜叉都不计较了。
“你在想什么呢?”篝火很旺,照在王文精壮的上身上,让他看上去魅力十足,偏偏这个家伙还摆着一副思考者的动作,活脱脱一副智者的模样,不管从哪个方面,对于女人来说,这都存在着很大的诱惑。看着王文,陈琴找了个话题问题。
王文抬头看了一眼陈琴,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没有想什么。”
陈琴抿起嘴来,追问,“没想什么?我看你这副模样就像是有心思的样子,说说看嘛,也许我能帮到你呢。”
“真的?”见陈琴追问,王文一如惯常准备露出淫dang的表情,换做平时,他肯定会说,“我在为今天晚上发愁呢,这么一个大美女睡在我旁边,我心中难耐,寂寥长夜,该怎么度过呢?”
不过现在他把要说的话咽回了喉咙里,他确实有心思,在这个时候开玩笑还真是没有意义且相当的无趣。
“说说看,心思憋在心里很难受的,说出来说不定会好点。”陈琴看向王文认真地说道。作为他的导员,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能够安下心来听他讲关于他的心思,从来都是吵吵骂骂,看来还是自己失职了啊。
王文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你帮不了我的,这种事情我自己都搞不明白。”
“哦?”陈琴道,“你就这么确定我帮不了你?万事不要说的那么决定,俗话说,三个臭皮匠抵得上一个诸葛亮,有自己搞不清的就应该集思广益,人多力量大就是这个道理。”
“我感觉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信吗?”王文抬起头来看向陈琴,认真地说道。
“呵!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陈琴哑然失笑,掩唇道,“这种想法确实是好奇怪,不过我却知道,我们都是华夏人,我们都是地球人,你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你说你属于什么世界?”
“我也不知道。”王文懊恼地抓了抓脑袋,颓败地低下头来。
王文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像是个无所措足的小男孩,逗得陈琴又是叽咯一笑。
王文无语地抬头道:“我都说你帮不了我了,看,你现在一定认为我很奇怪,说不定心里正在骂我白痴呢!”
见对方好像生气了,陈琴连忙收起笑容,连忙道歉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的意思是,你这种想法确实是有些意思,就像是那些科学先知一样,他们的想法往往都显得很奇怪。”
“可惜的是我并不是什么科学先知。”王文挫败无比,是啊,表面上光鲜流氓的他何曾有人贴近他的内心去了解他呢!
为了一个女人,他将自己的青春年华卖给了组织,度过了四年非人的训练(PS:如果有人对四年训练就可以培养出这么个极品男人出来,还请各位往下收看,因为我也认为不可能,呵呵!天赋也许很重要,但是训练更重要。是什么训练请大家往后看),确实够疯狂的。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固执,会那么地倔强,紧紧是为了女人,为了情感受挫才那样的吗?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很迷茫,好像没有方向一般。
现在,自己重新掌握了那个曾经令自己受伤的女人,控制了她的一切,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他不开心,甚至在对陈静大骂,惩罚的时候,他的心会滴血,会流泪。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将自己软弱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
不会,他不会!他可以是流氓,可以是混蛋,甚至可以做魔鬼,但是不要做那个在别人面前软弱的男人!
陈琴不知道面前的大男孩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好顺着话说道:“每个人都会有迷茫不知道该往何方的时候,这也属于正常现象,假如我们能够正确地面对,一定会克服这种现象的。”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像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去确定自己前进的方向标,那么我们第一需要做的就是知道自己现在最大的矛盾是什么,什么东西威胁到了自己,什么东西自己迫切想要夺得,什么东西不可以轻易失去,什么东西值得自己珍惜,什么东西不值得自己珍惜等等,将这些东西具体化,我们会发现,我们其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只是我们没有察觉到罢了。”
王文诧异地抬头看向陈琴,无疑,这番话在他的心里勾起了巨大的波澜,是啊!既然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标是什么,那么我们就应该维持住自己最好的生活状态,那么一切外来侵犯到自己的事物都将是自己要去解决的。
“我明白了。”王文略带激动地回道,“我想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陈老师。”
这是王文第一次如此郑重地叫陈琴陈老师,这让陈琴受宠若惊,可是同时却又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很不舒服的一种感觉,她现在倒宁愿听他喊自己母夜叉。
陈琴笑了笑,说道:“那么可以给老师讲讲关于你的故事吗?放心,我只是很好奇而已,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向你保证。”她坚信对方一定会告诉自己他的秘密,从眼神中她可以看得出来。
确实如陈琴所料,王文很想找个人诉说自己的心思。今天陈琴看到自己会功夫的秘密,这件事说什么都隐瞒不过去了,还不如一咕噜全部告诉她呢,自己不是一直都想有个知心的人吗?正好对方是老师,他不担心对方会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去。
“我说我是个职业杀手,你信吗?”看向陈琴,王文淡淡地问道。
陈琴一愣,不过稍即恢复了自然,笑道:“我相信,为什么不相信?”
点了点头,既然对方相信,自己才有接下来讲下去的理由,缓缓说道:“我和普通人一样,出生在一个很平凡的家庭,较于常人,我的家庭状况可能优越一点,我的母亲在我出生的那天就因难产去世了,我的父亲一直忙于生意,无暇顾及我。我还有几个堂兄弟姐妹,不过往来不多。我有自己独立的院子,从小就一个乳母陪伴左右。那个时候,也就是我们王氏药业正茁壮成长的时候,我们王氏药业被南门的尤氏财团给收购了,尤家的老宅和我们王家只有一步之遥,也就是那个时候,尤家的二小姐经常上门欺负我,我时常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负的整天不敢出门,经常浑身是伤。我当时给她起了一个很难听的名字‘鼻涕虫’,呵呵~~想想也觉得很是郁闷。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跟在尤氏二小姐身边的那个大我六岁的女佣,她一直在暗处帮我处理伤口,教我为人做事,教我如何才能不被欺负。时间越久,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够失去她,等我到了十六岁的时候,我下定决定要娶她,我要让她变成我的新娘,而我确信她也爱我,可是,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忽然提出了分手,并且狠心地离我而去,在南门市消失了。”王文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当时的心里多么的难受吗?到现在为止,那件事仍是我这辈子觉得最恐怖的事,我爱她,她却离我而去。从此之后,我一蹶不振,直到遇上了组织,我选择了离家出走跟随组织,可笑的是,在我离家出走的四年里,竟然没有人知道我离开家离开了整整四年。直到我回到家里没多久,我的爷爷不知道何时给我和尤氏的二小姐订了婚事,这才想到了我,给我配行头不说,还派了保镖保护我。”
陈琴惊讶地捂住嘴,大叫一声,“你们家人怎么这么冷漠无情?”
“其实我不怪他们,我的爷爷除了药业是他的本职工作,其实他还有个身份,那就是通灵术,他是个很出色的灵媒,我一向很敬重他。”王文摇了摇头。
陈琴“哦”了一声,继续道:“可以给我讲讲你做杀手以后的故事吗?”
王文淡淡笑道:“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了,那么我就都告诉你吧,这些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