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省省城J市省政府大楼!(PS:在此设定一省之长为最大,不涉及书记之类的职务。)
省长办公室中,烟雾缭绕,气氛凝重,似是发生了什么惨烈之事,所有人都绷着个脸,恰比千年寒冰一般寒冷阴森。
省长强正生深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按在烟灰缸中碾灭,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几人,带着玩味却又极度责备的笑说道:“怎么?没话说了?哑巴了?”
“省长,事情是这样的,本??????”坐在对面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连忙起身说道。
强正生挥手打断对方的话,将目光放在了坐在男人身旁的一个年轻女人身上,“国志,你先别说,让她说。”
“省长!我??????”坐在对面的那个年轻的女人顿时嚯的一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面目表情极度的自责,满是悔意。女人身材高挑修长,穿着一身合体的警服,英气逼人。她的脸蛋并没有身为警花的原园那般精致,但却又别具一番风味。若说原园是荷塘里绽开的莲花一般清雅淡抹,色调清爽,那么眼前的这个同样身为警察的女人便好比一朵太阳花,娇艳明媚,双目炯炯般明朗清澈,正如初升的旭日,让人心生敬意。
女人身体站的笔直,眉宇间却露出丝丝担忧之色,脂粉未施的脸上皆是懊恼之色。
“捡重点说吧,我不想听太多的废话!”强正生心中窝着火,并未因为对方是女人而稍有缓和,“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明天你就等着被撤职吧,哦,对了,用不着明天,现在我就有权撤了你。”
女人眉头一皱,似乎对强正生这关乎撤职的话很是不满,但又不好发作,只得隐忍下来,缓缓说道:“今天下午我和张副局长接到上级的密令后,便开始对J市机场四周进行严密监控,严阵以待,本来一切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只是没有想到,就在我们正准备对暴徒虎鲨进行逮捕时,我??????被人认出来了。”
“所以,虎鲨就顺势逃走了?”强正生接过女人的话说道。
“不是,事实远没有那么简单,当时我们布置了天罗地网,就算虎鲨长了一对翅膀,我们都够能轻易控制住他,让我没有料到的是,他趁乱绑架了宫晴。”
“那又如何?”强正生不屑地说道,“就是因为宫晴,所以你放走了虎鲨?”
“我???????你应该很清楚,宫晴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可能会置她的安危而不顾?!”强正生不屑的态度让女人很是恼怒。
“我知道,这次抓捕失利完全是我个人指挥部署的过错,我不应该粗心大意,忘记了身为警察该有的警惕,你放心,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我愿意以死谢罪!”
“嘭!”女人的话刚说完,强正生忽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手指着女人,激动无比地吼道,“你以为你死了就足以谢罪了吗?!这就是你身为省警察局局长该说的话吗?简直胡闹,荒谬!你这是在拿咱们国家千千万万老百姓的性命在开玩笑!你以为你一个人死了,就可以挽回这一切吗?强玲,你错了,错的离谱,你的一条性命甚至抵不上老百姓的半条性命,你拿什么去还?!”
“省长,这件事并不完全是强局的过错,虎鲨为人狡猾,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这次他既然有胆量混进华夏国,想必早就做好了相应的措施,虽说宫晴的出现打乱了咱们原先的计划,不过我倒宁愿认为,即使宫晴不出现,虎鲨都有办法轻松地逃脱我们的追捕。”这时坐在强玲另一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起身说道。
强玲感激地看了男人一眼,看着强正生嘴硬地说道:“陈叔,你没必要为我辩解什么,总之这件事完全是我的过错,我愿意接受处分。”
“强玲,我真是高估你了,到现在你似乎还没有弄明白,这完全不是过错不过错的问题,而是,原则性!因为你的一次失误,带来的可能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强正生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倒坐在座椅上。#手打吧随风手打 #无疑,强玲正是他的女儿,同时还有一个身份------W省省警察局的局长。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想我怎么样?”强玲鼓着嘴巴,怒轰轰地瞪着自己的父亲。
“我想你怎么样?应该是我想问你想怎么样吧?”女儿的话让强正生心中一阵刺痛,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不负责任的事后话出来,“混账东西!你根本不配做警察!将人民大众的性命玩弄于鼓掌之中,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够了!我什么时候玩弄人民大众的性命了?其他人的命是命,难道宫晴的命就不算人命吗?”强玲陡然双目喷火,对自己父亲的这种说话的语气极为的不满与愤怒。
“宫晴的性命抵得上人民大众的安危吗?”强正生反问一句。
“屁话!全是屁话!总之,你就是不相信我,总以为我能力低下,不配做什么警察局局长!好好!既然你不想我当,那好,我现在就辞职!我不干了!”强玲愤怒地摘下呆在头顶上的警帽上前一步往办公桌上一扔,接着,情绪无比激动地脱掉警服。
强正生唬着个脸,同样怒火冲天地说道:“别以为你不当警察了就可以逃脱干系,要是虎鲨弄出了什么人命,我第一个拿你释问!”
“好好!你就是枪毙我,我都认了!”强玲强忍着泪水,将穿在身上的警服一股脑全部脱掉扔在办公桌上,只着着线衣线裤全然顾不得面子便匆匆走了出去,临出门时,将门“轰嗵”一下带上。
“正生,你这又是何必呢?这次意外并不是玲玲一个人的错,要怪就怪那个宫晴出现的太是时候了。”被换做陈叔的男人看着强正生苦笑。
“云峰,你不懂。就她这个样子,根本配不上警察这个光荣的称号,这次虎鲨要是真给我弄出什么事,我第一个枪毙她!”强正生黑着脸,哼道。
“正生,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不是捡的拐的,有必要说得那么夸张吗?这事并不完全是她的过错。”陈云峰哭笑不得地说道,虎鲨真要生了什么事,那也不能怪罪强玲啊!
“正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才更要这样!”强正生沉声哼道。
“哦,对了,确定虎鲨现在隐藏在哪里了吗?”强正生跟着问道。
“望海市。”在一旁一直静默未说话的张国志说道。要是仔细看去,不难发现,这个叫张国志的男人,其实便是那次陪同柳鹤章到南门市的省警察局副局长。
强正生点了点头,看着张国志问道:“国志,国安局那边现在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目前还没有,南门市和望海市那一带,还算比较平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张国志如实回道。
“哦,刚才国安局的副局长柳鹤章已经跟我通过电话了,让我们W省的警察局一定要大力配合国安局的那些同志们,你是南门市警局局长程飞扬的老师,更算的是望海市那个局长胡永霖的师爷,我希望在配合国安局这件事上不要出什么岔子。”强正生提醒地说道。
“是的,我一会就给程飞扬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务必时刻听从国安局同志的随时调动。”张国志点了点头,回道。
“嗯。”强正生点了点头,叹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虎鲨会和那些秘密盘踞在南门市和望海市的那些秘密的反动组织碰头,到时候可就真得要出大事了。”
“那我们?”
“明天我会亲自跟随你们一同前往望海市,亲自到前线督战!”强正生用手捏了捏鼻梁,说道。
???????
强玲顾不得掩去眼角的泪水,一路飞奔,走到省政府大楼底下,看到停靠在下面的警车,刚想拉开车门上去,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警察了,根本再无权力使用警车。不无气恼地伸脚在警车的车门上狠狠踢了两脚,稍稍解气后,这才拿出手机摁了几下,拨了出去。
“雨姐,过来接我,我现在在省政府大楼底下??????哎呀,快来啦,我都冷死了??????嗯,我等你。”
挂掉电话,强玲双手合在嘴上吹了吹,浑身蜷缩着,不禁打起冷颤来。
这鬼天气也忒冷,尤其是刚下了一场雪,现在外面上地全是未融化的一些冻冰,风一吹,寒气直往身上钻。强玲刚才赌气地脱掉身上的警服,此时被风一吹,鼻涕差点冒出来结成冰块。
“玲玲!你这孩子,怎么跑这么快,快,快把衣服穿上,别冻着了。”强玲抱着身子,打着哆嗦的时候,身后响起了陈云峰的声音。他的手里正拿着强玲的警服。
强玲瞥了一眼,但当看到站在陈云峰身旁的强正生时,小脸一转,鼻腔中顺着哼出一声出来。
“冻死她算了,咱们走!”强正生显然也没给女儿好脸色,乌着脸哼了一声。
“正生??????”
“你走不走?是不是想让我也把你撤掉?!”强正生眉头竖起,一对大眼睛瞪着陈云峰。
“???????”陈云峰露出一记无奈的苦笑。
望着丢下自己,不顾自己死活的父亲,强玲一直忍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面颊而流了下来。
刚拉开车门,正欲坐进去的强正生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朝着强玲淡淡说道:“明天上午九点,在汇鼋酒店,你沈爷爷和他的外甥会过来,届时顺便把你们两人的婚事给订了,到时候给我穿的女人点,别给我们强家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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