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凝心有个约会
高银汉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呀握个手,我们都是好朋友……
七月十六日,当狼毒的太阳高悬头顶、月亮害羞地躲进云层的时候,哥汉带着一路上满目的翠绿并夹裹着浑身淋漓的汗水已然进入了凤城的地界。
于是,心情如被牛踹一般开始躁动了起来:这种心情一方面缘于半年之后登临故土的思忆,另一方面来自于一个拉了钩的约定――要见一见网络认识经年但一直未曾谋面并心仪已久的“凝心”!
男人对女人总是充满着无边的想象的。哥汉想:将要见到的“凝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呢,在虚幻的网络时代,“凝心”说不定是个男儿也未可而知,如果“凝心”真的是一个阿妹,那依据她在网上的言行,应该是一个练达、洒脱的女性了,心中甚至对“凝心”勾勒出几幅不同的画像:一幅是斜倚危栏、出口成章李清照式的古代仕女;一幅是刚强干练、多才老成的*式的现代女性……
都说近乡情更劫,哥汉今天尝到了这个滋味,以什么方式跟凝心联系倒是目前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虽说网上已经认识了一年之多,但直接联系肯定不是办法,哥汉想首先委托有关单位把饭安排,在酒席上再见凝心会避免诸多唐突和尴尬。于是凤城银行的龙主任便安排在了妹崽婆酒店。妹崽婆酒店位于凤城大花园的旁边,这里环境清静,高居凤城之巅,是一个朋友聚会的好地方。
当饭菜安排停当之后,依照凝心在网上留下的电话给她拨去了电话。因为事前没有提前联系,电话那头迅速传来了凝心银铃般的惊奇的声音:“哎哟,哥汉呀,我正在陪省作协领导、韦文扬主席及其《苗山》摄制组一行,给他们安排停当后我马上过来。”
凝心确实是位女同志,哥汉心中释然。便跟她说了我们在二楼四号包房。
虽说背后说人是人生的大忌,但听闻凝心在陪省作协主席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又迫使哥汉有了进一步要了解凝心妹的冲动。在等待凝心的过程中,通过县摄协朱秘书长和龙主任的介绍,哥汉才知道,凝心不但是作协会员,掌控着作协的财权,而且还是一个很有艺术细胞和文艺天赋的人――凤城的好多文艺类演出都由她来主持,其英语水平更是一流的棒!
十多分钟后,服务员带来了一个差些令哥汉跌破眼镜的人。来人中等娇小的身材,一头披肩秀发扎成马尾状,大大的眼睛下面一对甜美的酒窝,穿着一条发白的牛崽裤,一件黑色短袖上装上跨着一个很现代的背包,质朴中不失高雅,时尚中不失贤淑,一副人见人爱、我见尤怜的面貌。直觉告诉哥汉,这个人就是凝心了,果然,来人就是凝心。于是握手、问候,哥汉发现她的手软软的、柔柔的。
这次的见面,我们不讲客套,就自从去年在侗人网上认识以来各自的网络经历,谈到去年哥汉在侗人网上与山茶伴我的争辨,谈到今年凝心在侗人网上引燃的姚国丹和陆四的争论,只可惜自去年九月份以后因为一些恩怨哥汉就不曾去了侗人网,要不也可看上一场不要钱的辨论赛。我们还谈到竹二的《纸上江湖》,谈到高平居的《细三》,谈到了……
很让哥汉失望的是:凝心曾说要放翻哥汉的,在哥汉的想象中凝心应该是很豪爽的了,可惜今天她居然是用白水代酒,并让哥汉冤枉多喝了六杯。
饭毕后在回招待所的路上,我们说起了高平居(原本哥汉也想联系他的,但是后来又作罢了,男人啊,你的名字叫自私),于是凝心说要打他的电话,我说哥居在忙于找大钱呢,他哪里有什么时间?凝心说我有办法让他三分钟便赶到。于是电话通了,凝心说哥居呀,有一个大美女说要见见你,请你马上到招待所来。电话挂毕,便听到了摩托车突突的声音,哥居果然来了(哥汉看了看表,时间是二分五十五秒),哥居原来也是性情中人啊!哥居下车后发现“美女”居然带着一条“枪”,先是莫名的惊诧,以为东窗已经事发,继而哥汉又发现所有的失落全都一览无余地完全写在了他的脸上,造孽啊。
……
凝心和哥居我们约好了,晚上一定由她来做东,我们一起吃饭、喝酒、唱歌、跳舞……..
遗憾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哥汉突然接到通知,还得去远离凤城三十多公里的坪地去完成一项任务。
下午五点十一分的时候,哥汉在坪地接到了凝心的电话,问我何时回去,说哥居他们在等着我回去喝酒,但由于坪地这边脱不开身,因此也就失去了我们再一次见面的机会。
朋友是什么?哥汉认为是另一个自己,是没有任何杂念的异体同心。有一位哲人说了:人一思考,上帝便发笑。我常常扪心自问:人生什么能穿越时空?什么能永恒传承?哪些东西值得珍重?哪些事情不值一哂?我们平时奔波劳碌在职场上,已经麻木于强作欢颜的面孔、心口不一的逢迎、防范戒备的心灵、太过精细的算计,这样的日子有意义吗?虽然心中极度厌烦,但我们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这无力改变的现实。友谊,是一个不朽的主题,它是人类心底的春潮,是浮华背后的真实。人世间诚然有许多虚情假谊,但真诚的友谊永远象冰山上的雪莲那么纯洁、珍贵。
今天是青春年少,明朝是白发翁媪,应该亲吻凝心的哪怕是那一头披肩的秀发,算作青春的印记。
作者题外话:高银汉:本名潘桦,贵州省天柱县高酿人,就职于贵州三穗人民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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