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转身一看,正是昨日在望江楼上自讨没趣的江少堡主,正摇着折扇,冷眼望着自己。
楚枫根本不屑一顾,转身就走。
江少堡几步上前拦住,喝道:“本少爷喊你站住,你聋了么?”
楚枫笑了笑,道:“口生在你,脚生在我,你喊是你,我走是我。”
“哼!好大口气,竟敢在本少爷面前狂妄放肆,简直不知死活!”江少堡怒喝。
“嘿!纨绔草包,也敢在大街上叫嚣跋扈,简直恬不知耻!”楚枫反唇相讥。
这一下可踩着江少堡尾巴了,他平日就是最忌恨别人说他草包,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即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右手一挥,手中折扇直向楚枫划去!
原来他手中的折扇是由上等精钢铸成,扇骨顶端磨得锋利尖锐,展开时就是一把利刃,杀人于无形。
楚枫虽说只可提起两、三成功力,但对付江少堡这种货色,绰绰有余。他一伸手,托住了他手臂,向前一带,再一肘撞在他胸口。江少堡登时“啪”的一声翻倒在地。好在楚枫还未有心伤他,否则刚才那一肘,足以把他几条胸骨撞断。
江少堡连滚带爬站起来,一身标识身份的华丽衣衫已沾满尘污。
这时许多行人纷纷顿足围观,一见江少堡如此狼狈,个个掩嘴偷笑,有胆大的还排起手来。
江少堡何曾受过如此气弄,更加羞恼,厉喝一声,又扑过去,折扇直划楚枫咽喉,要杀楚枫解恨。
楚枫见他出手如此歹毒,又想起他昨天在大街上欺凌那两婆孙的情形,不由无名火起,也不留情面,左一拳,又一掌,把个江少堡打得东歪西倒,鼻肿面青,唉唉阿阿”直嚎叫,看得围观众人直呼痛快。
楚枫打至兴起,一手执住江少堡心口,“啪”一掌掴在他左边脸上,道:“这一掌是替你爹打你的,养不教,父之过!”跟着“啪”又一掌掴在他右边脸上,道:“这一掌是替你老师打你的,教不严,师之惰!”
说着一手把他扔翻在地,冷冷道:“天下间不平事自有不平人来管,别以为恃着个震江堡便可到处胡作非为,仗势凌人!”说完转身就走。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乱,有几个人被打翻在地,“嗖嗖”两条大汉冲至江少堡身边,慌忙扶起他,道:“少堡主,没事吧?”
“啪!啪!”江少堡就是两记耳光,清脆响亮,直打的两条大汉眼冒金星。
“饭桶!干什么去了!还不快把那小子给抓住!”江少堡咬牙切齿吼道。
两名大汉登时一闪身,拦住了楚枫去路。
楚枫皱皱眉头,看这两人衣着,不似一般下人,再看他们手脚,显然有两下子。两人都是环眉直立,二目圆睁,沿口黑胡子,一脸凶相,恐怕就是昨晚刘掌柜口中所说的杭州二恶,江少堡身边的帮凶。
“小子,撒野也不看看是什么地头!”两条恶汉狞笑着,抡起大拳头向楚枫猛地打来。他们刚受了江少堡两记耳光,一肚怒气都出在楚枫身上。
楚枫侧身一让,伸手一挡,只觉手臂有点发麻,看来这两人内劲还不错。要是平日,楚枫当然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但现在内伤未复,只能提起两、三成真气,自然显得吃力了。
这杭州二恶身手确实不俗,拳脚十分刚猛,招式相当娴熟,经验也老到,平日是打贯人了,很快看出楚枫身手虽然高,但却似提不起劲,有点力不从心,当即更加运足气力,步步紧逼。
楚枫凭借其身法和应变勉强周旋,心中忖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正准备脱身,忽的四周围观的众人倒下一片,原来又有十来二十个手执棍棒的恶奴家丁一路吆喝着冲来,江少堡一见,登时来了精神,对着他们一个劲喝道:“一起上,给我揍扁他!”
这帮恶奴家丁一个个如狼似虎,一下扑上去围住了楚枫,这下楚枫想走也走不了。他有点后悔,刚才怎不当机立断马上脱身。
任凭楚枫奋力抵挡,但几十支棍棒一下子从四面八方乱扫过来,登时吃不消了,挡开前胸之棒,挡不开背后之棍,拨开左边之拳,拨不开右边之腿,楚枫真是郁闷,要是自己能再提起那怕一成功力,也足以应付自如,真有点龙游浅水遭虾戏的感觉。
“噼噼啪啪”棍棒雨点般落在楚枫身上,看得望江楼上一人心急如焚:这傻小子怎还不拔剑?她站在窗户边,眼定定看着,一身白衣如雪,正是谪仙子,而她身边则站着她师父冷月师太,一脸冰冷。
楚枫终于被打翻在地。
“夹起他!”江少堡大喝一声!
那杭州二恶马上一左一右夹起楚枫。
“跪下!”
江少堡对着楚枫大喝!
楚枫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江少堡大怒,一手抄起一支几乎手臂粗的木棍,“啪”一棍重重扫在楚枫腿上。
楚枫腿颤了颤,没有作声。
“哼!我看你的腿硬还是我的棍硬!”
江少堡“噼噼啪啪”一阵狂扫,楚枫双腿发着颤,不过依旧昂藏挺立,不吭一声。
江少堡更加狂怒,“啪”用尽全力一棍狠狠扫在楚枫小腿上,“咧”的一声,木棍竟断成两截!
楚枫嘲弄的望着江少堡,那一种傲岸之气让江少堡又恨又怒。
“放开他!”
江少堡怒吼一声,二恶知道他想干什么,连忙退开两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