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迅速掠过天空,似一道急速划过的流星。
那艘黑色大船也逐渐清晰,有些古朴的泛着金属光泽的船身似离弦的箭在海面上急速前进,激荡起的水花向后无止尽的翻涌开来。
陈风神色凝重,暗道,“好快的速度!”虽然比不上“渡凌飞舟”的速度,但比之大陈国的船却是快了何止数倍。而且陈风凝神仔细观察了黑色大船一眼,只是看上去有些老旧,而且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桅杆之类的东西,想必是和那“渡凌飞舟”一样。陈风眼光闪烁不断,暗自猜测。
这一点陈风却是猜错了!这艘黑色大船不过是凡间的一艘很是普通的船只罢了!而炼魂者通常是看不起凡人的,所以也就不就会和凡人相处在一起的。
此时黑色大船已经越来越近了。陈风停下身形,眼中光芒闪烁,他在想着该要找个什么理由才能登上船。
对于他来说现在登上船才是最重要的,这一个多月来,他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登以后我是绝不会在过这种生活了!”陈风摇头叹息暗自道。
“有了!陈风心中一动,单手掐动印诀,口中同时默默念动咒语,脚下“青锋”光芒一阵闪烁,立时凭空消失不见。
低沉轻笑一声,身体顿时直直的栽倒,暗自控制魂力在魂海内弥漫,丝丝凝聚,不散发出丝毫魂力。
噗通!
陈风的身体立时落入海水之中。
刹那间就有冰凉的海水蔓延到整个身体。陈风不禁打了个寒噤。
“救命啊!救命啊!”陈风眼中露出笑意的光芒,开口大声喊道,装出一副落水后惊慌失措的语气。
霎时间整个海域中都是陈风的呼救声。
古朴有些破旧的黑色大船上。
两个身穿破旧衣衫的船员正趴在船舷上望着茫茫海域轻声暗自谈论着什么,声音很小,似乎怕人听到一般。
其中一个看上去有些年老的船员回头看了看,满脸笑意的对另一个眉目清秀的船员低声道,“我说小王呀,这次挣的钱应该能够你办事了吧!你回去后看谁还敢小看你!嘿嘿,不过……”压低了声音,“你小子办喜事的时候可不要忘了老哥我呀!”
那小王伸手擦了擦满是黑迹的脸,“呵呵”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我就是忘了谁也不能望了马大哥你呀!要不是你,我现在又如何能挣这么多的钱?我和小花以后定要好好感谢你!”
突然他脸色一变,显出了悲愤之色,“那些人……想当初都一个一个都低眉顺眼的,而家族破败后就都变了嘴脸!他们给予我的痛楚我都清楚的记在心里。”他说的咬牙切齿,眼中闪动着晶莹的光亮,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哼!我如今回去把大把的钱砸到他们脸上看看他们是什么表情!”他恨恨的说道。
那年老的船员低低叹了口气,“唉!你又是何必……”
突然他心中一动,抬头望了望海面上,朝年轻船员道“小王,你有没有听到有呼救声?”他皱了皱眉头。
“嗯?”年轻船员擦了擦眼睛,抬头侧耳仔细听了片刻,“是呼救声!”他惊呼一声。
“嗯?”年轻船员突然看到老马的神情有些不对,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身子一颤,“船……船长!”
他知道为何老马的神色如此怪异了。可以说整个大船上没有一个人不怕他,他正是这艘船的副船长“翁寒”,而私下里大家都叫他“表态”。
两个船员的不远处站在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中年人,嘴边留着八字胡,满脸的阴冷,一双豆大的小眼睛中闪烁着冰冷如蝎的目光,正是翁寒。
“哼!不去干活,待在这干什么?”翁寒冷哼一声,犹似寒气般的目光扫过二人。
“嗯?”老马低下头额头上冷汗分泌出,突然心中一动,“我……我们听到了有人的呼救声!”他身体颤动,双腿不住的颤动着。
“哦!”翁寒眼中寒光闪烁,“滚吧!赶紧去干活去。”
盯着二人浑身颤动的匆匆离去,他神色冰冷,神色沉吟,身形一动间来到船舷处,目光冰冷,扫向茫茫海面。
大船上一个朴实的房间里。
“船长!那翁寒从海里拣了一个人,硬是扔给了我们,你看该如何处理!”一个武者装束的中年人之人神色有些愤怒的向房间里正坐着的红袍年老之人禀告。
这红袍之人正是船长田诏。
“孟广呀,你我相交几十年了,你的暴脾气我也知道,是时候该压制下去了!来,过来喝杯茶水!”田诏罢了罢手示意让他过去。
孟广气呼呼的走上前端起水杯一口干下,似乎在喝酒下样爽快。
“你还是沉不住气啊!”田诏摇头放下端起的水杯叹了息,“作为一名准炼魂者的你要心平气合,否则炼魂者对于你来说就是终生无望!”
“炼魂者?”孟广渐渐平静下来,又一阵摇头,苦笑一声,目光中冲满了向往之色,“已有二十多年了吧!自从成为准魂者后就再也没能突破,或许正如你说的那般吧!”孟广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唉!”田诏也是神色黯淡,“虽然他寒家让我当上了这船上之位,可却是始终是不信任,明目张胆的将他的小儿子寒铭放在这船上,说是历练还不是监视!”
“嗯!”孟广点头,“要是不信任当初有何必去招人来请呢?”孟广也极为气愤,恨恨的说道。
“对了!”田诏猛的回头,“那个翁寒送了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孟广无所谓的开口道。
“哦!”田诏点头,“观察着点他,他的来路不明,说是从海里拣的,谁相信啊!”
“嗯,我会注意!你怀疑他是寒铭派过来的人?”孟广望着田诏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其它人派来的,听说寒家最近也不太平!”
孟广望着田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