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图拉克的无知当天晚上就遭了报应。
他吃了晚餐,稍加洗漱后便躺倒在了床上。白天那番奇遇最后虽然不曾‘水到渠成’,却也着实消耗了他一定的体力。或者按照皇家史记的描述,王子殿下并未临幸妮莎神殿的风尘女子,却因婉拒而图墨吐斯教女子的诱惑、纠缠而精力耗竭。真实情况是后遗症发作,令他一闭上眼就浮现出纳拉娇艳的容貌,就连碰触水盆酒杯也会令他回忆起纳拉的身体那柔软滋润的触感。后悔药自然是没得吃得,利亚和伊利芙儿不是招之即来的类型,其中一个自以为失态而自责,另一个则还记得他和纳拉在一起时的情景,所以图拉克只好回到自己屋里一个人意淫了。
正回忆到激动的时刻,卧室的门如记忆中的一样被轰地撞开。穿了艳红色衣袍的美迪娜如一团火般冲了进来,直接跑到图拉克的床前。
“你把我姐弄哪里去了?”一开口,她就恶狠狠地质问道。
图拉克先注意到她的怒容,然后才注意到她的手里拿了一把刀刃弯曲如蛇身的锋利匕首。看她比划的手势,似乎只要他回答错误,随时会在他身上添上几个大洞似的。幸亏这瓦罗娜教堂的女祭司弄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隔壁的护卫们。利亚第一个冲进来护驾,脸上决然的神情丝毫不带半点犹豫。
美迪娜完全不把身后的人当回事。她一把揪住图拉克遮在身前的毛毯,一边追问道:“玛哈拉嘉呢?她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她突然倒抽了口冷气,呼地丢下手中的毯子。图拉克连忙拉了过来,护住自己的下半身。白天的时候半途而返,刚才又回想了半天纳拉和她性感的**,图拉克自然会有本能的反应。加上美迪娜像是要硬上似的闯进来,他的某个部位现在可是高兴地很,就差开口欢呼了。别看美迪娜表现的大大咧咧的,其实还没与男性有过亲密接触。图拉克这个样子,她不会觉得荣幸,而是打心底里感到恶心。
利亚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也是乘这机会,她抢前几步,隔在美迪娜和图拉克之间。
“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我就会害怕。”美迪娜越发愤怒了。她右手持刀,左手拽出衣服里的神徽。“赫斯(heins),让复仇之力加持于我。”
神术作用下,美迪娜的双目中透出红色的光芒。利亚只感到眼前一花,女祭司竟然已经晃到她的视线之外。美迪娜绕过利亚,闪电般向图拉克刺出一剑。多尔夫眼见不妙,连忙向前跃起,双手猛抓美迪娜的后背。被他抓住,身材娇小的美迪娜恐怕再难逃脱。不过多尔夫的手还没触及衣料,十个指头立刻传来针刺般的剧痛。他连忙收手,才免了意外的皮肉之苦。美迪娜召唤的赫斯之力不但加速了她的行动速度,还给她加了一层防御外敌的无形铠甲。
幸亏此时利亚也反应过来。转身来不及了,她把自己的身体当作武器,奋不顾己地撞了过去。
只听见利亚闷哼了一声,显是碰上了美迪娜带刺痛效果的防护。但随后美迪娜被整个撞飞出去,两个人的分量把一只好好的衣橱撞得粉碎。美迪娜被利亚压在身下,再想不起任何能改善状态的神术,只剩下惨叫的份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异教徒,北方来的野蛮人!快走开,我的腿被你压断了。”她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做假,但利亚还是不敢轻信。她夺过美迪娜的蛇形匕首,顺手把她挂在脖子上的神徽也揪了下来。她又叫了巴尼安抓紧美迪娜的双臂,然后再放开又叫又嚷的女祭司。
此时,她才感到一边的身子彻底麻了。虽然没见血,但恢复恐怕至少是一、两天后的了。利亚对姗姗来迟伊利芙儿笑了笑,示意自己和图拉克都没什么事。她转过身,关心地询问图拉克:“你怎么样?没伤到哪里罢。”
能伤到哪里?至多是图拉克的自尊心而已。图拉克喘了口气。“我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他的身体机能刚才那点时间自行恢复了,或许是因为担心利亚的缘故。利亚感受到图拉克眼中的不安,觉得刚才那点牺牲也算值得。
巴尼安迷惑地问:“我该怎么处置她。”
美迪娜拖了一条腿,脸上已满是眼泪。这是痛的,但在其他人看来就仿佛是高了她两个头的巨汉巴尼安欺负了她似的。而所谓的其他人,自然包括旅馆里被打斗声惊动了的其他客人。培卡塞阿姆当然是伊姬斯本地的图墨吐斯信徒多。看到几个帝国装扮的人抓住一个图墨吐斯教的女祭司,当即有人表示严重的不满和关注了。
这情况下,立刻把美迪娜送回瓦罗娜教堂是最好不过的。但图拉克还有些话要问,所以暂时不能放美迪娜走。他吩咐多尔夫把门关上,另外让利亚去安慰店老板,说明他们会照价赔付所有的损坏的。旅店老板安下心来,又猜测是什么争风吃醋的家务事,便帮了图拉克把赶来看热闹的客人驱散了。
图拉克看着美迪娜发呆。不过见识过她刁蛮的一面后,他委实有些害怕,不敢让巴尼安放开她。美迪娜却有些误会了。她刚见过图拉克‘升起桅杆’的模样,已然把他当作骄奢淫逸的帝国贵族。而他现在又愣愣地盯着她,当然不会是在打什么好主意。忍着痛低头一看,刚才利亚抢她的神徽的时候,把她衣袍的领子都撕破了,眼下露出白花花一片胸脯......
“我死也不会遂你的意的。”惊怒之下,美迪娜连腿上的痛都忘了。她死命地挣扎,想要摆脱背后的巴尼安。巴尼安又没得到命令可以放手,连忙手上加劲控制美迪娜的活动。两边用力,不小心把美迪娜的胳膊给弄脱臼了。
美迪娜叫得像是立刻要被万恶的帝国征服者玷污似的。图拉克有点看不过去,只得让巴尼安把美迪娜放到屋子一角的沙发上。
美迪娜的左手托着脱臼的右臂,脸上满是惊惧和愤恨的表情。“你们是不是也这样对付玛哈拉嘉的?我就知道你对她存了坏心。一定是你串通妮莎神殿的埃芬吉派奸贼,把玛哈拉嘉给害了。现在你还要折磨我,是怕我把你的丑事给宣扬出去罢。”
图拉克很无辜地看了一眼利亚——潜意识是问‘我的形象就那么差吗?’利亚拨转头,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第一次遇到图拉克的时候,她对这位声名不佳的王子殿下的确也没什么好感。要怪,就怪图拉克不怎么让人放心的性格罢。
“玛哈拉嘉没回来吗?”图拉克只好自己询问美迪娜。
美迪娜闭上了嘴。她怀疑图拉克要不就是明知故问,要不就是有意诳骗她。
图拉克却急了。他问利亚:“玛哈拉嘉真的还没回来吗?”
利亚其实早就打听过了,隔壁那几间一个人都没再出现。她也不是存心隐瞒,只是对图墨吐斯的教义不熟悉,以为那个什么施身仪式原本就是要持续整晚的呢。而且就她的感觉,妮莎对他们的态度不仅是友善,甚至有点谄媚的意思,怎么可能想到会对玛哈拉嘉做出些什么呢?
“走,我们马上回神殿去。”图拉克跳下床来。
“等等!”利亚伸手拉住图拉克。“先问问情况再说。而且......,你至少也该换件衣服吧。”
图拉克正穿了件睡袍,哪里想是要办正事的模样。美迪娜甚至还缩了缩身子,担心图拉克是要兽性大发了呢。
利亚叫来伊利芙儿,详细询问了白天的经过。听完她顿时后悔不迭——如果当时就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轻易就把玛哈拉嘉丢在神殿里了。也不能怪她!任何人遇到那样的尴尬局面,都只会想着要尽快逃离,哪里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就算是回来后,她也一直想着怎么向图拉克解释。要不是因为美迪娜这一闹,她和图拉克再见面的时候都不知该怎么开口。
图拉克手忙脚乱地换了衣服,伊利芙儿还帮了把手。多尔夫带了格里弗和巴尼安先去了趟自己的屋子。待他们回来时,已是全身披挂,手里拿了常用的武器。乘这功夫,图拉克把前因后果稍稍考虑了一番,心里不觉疑团重重。
他凑近美迪娜,问道:“扣下玛哈拉嘉,对妮莎神殿有什么好处呢?”
“除了对你有好处,我也看不出任何理由。”美迪娜讥笑道。
伊利芙儿走过来,拽住美迪娜的右臂猛地向下拉。美迪娜还以为图拉克的女同伙向她施刑呢,本打算强忍着的,但这钻心的疼痛还是令她大叫起来。阵痛过后,脱臼的胳膊竟然恢复了。伊利芙儿其实对这女祭司挺有好感的,虽然美迪娜之前还用刀威逼过图拉克。至少说明她不会成为她的情敌,不像利亚或者玛哈拉嘉。
“他真的不知道玛哈拉嘉出事了。”伊利芙儿对美迪娜道。单是做证也就算了,她又补充了一句。“那时候,他已经被神殿里的女人迷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哪里还有精力打玛哈拉嘉的脑筋。”
美迪娜皱着眉头,倒是有几分相信了。
“你的腿怎么样?”图拉克问道。
他当然不是关心美迪娜的祭司长袍下露出的大腿,而是询问骨折的事。美迪娜心里明白,却总感觉有点轻薄的意味。她恨恨地瞪了图拉克一眼,然后用双手握住肿起来的部位。
“女神啊!请治愈虔诚信徒的伤痛。”低声吟唱中,骨折的部位自动复位,骨质开始生长,肌肉也恢复了功用。美迪娜站了起来,仿佛一点事都没有似的。
“嘿,这还真方便。”格里弗吹了声口哨。要是战斗的时候身边带个会治疗的祭司,可就再便捷不过了。不过......,美迪娜用的可是**女神的神术呢!生于贝尔斯的圣月的格里弗能够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吗?
多尔夫经验更丰富些。“这只是临时的处理。完全恢复至少还要休养四、。”扎拉严厉地指出:“你应该和扎拉一样,尊称他为主人。除非他命令你用其他的称呼。”
那岂不是和奴隶一样了!——“好吧,好吧,把我带到主人那里去。”玛拉哈嘉心想,只要出了这黑屋,总有办法能引起神殿以外其他人的注意的。图拉克也好,到妮莎神殿里来放纵的也好。
扎拉看了玛拉哈嘉一会儿。“跟我来。”她说。
她在前面带路,玛拉哈嘉跟在后面,眼角的余光始终寻找逃走的可能。然而一路都是封闭的走廊,墙壁上点了昏暗的蜡烛。这就是妮莎神殿经营了数十年的另一个形象,完全不同于上面燕舞莺歌的情景,给人一种压抑阴暗的感觉。
她们先是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房间。劳里亚并不在里面,而是三个男人守候在那里。在扎拉的指令下,这些人默不作声地把玛拉哈嘉脱了个精光。玛拉哈嘉耗尽全部的毅力才阻止住身体的颤抖。劳里亚显然是要以此羞辱于她,所以故意不让妮莎神殿比例最高的女性服侍她更衣。
扎拉机械似地说:“他们只能靠想的,没办法真得对你做些什么——既没有这能力,也没胆量。如果不嫌他们的手太粗,你尽可以当他们是你的女仆。”
或许她仅仅是想安慰玛拉哈嘉,但阉奴们此后的动作变得越发生硬。他们是另一群受害者,却以其他人的痛苦掩盖自己的缺失。他们看着扎拉和玛拉哈嘉的眼神中带着显然的憎恨。或许,更多是扭曲了的嫉妒。玛拉哈嘉对关于妮莎神殿的谣言之一得到证实并不感到惊讶,令她意外的是这些被去了势的男人与神殿中女人们之间的相互厌恶。
忍受过这漫长的十分钟,玛拉哈嘉终于换上了与扎拉类似的衣服。薄而轻柔的红色丝绸覆盖了她的身体,至少是躯干的部分。除了系在脖颈的扎带,她的双臂和背部完全裸露在外。一条淡蓝色的鲨鱼皮腰带束紧她的腰肢,凸显出她丰满的胸部。宽腰带的表面缀了大量的宝石和金丝。下面是拖地的长裙,却在右侧开了直达腰带的开衩。玛拉哈嘉不禁暗自叫苦——除了外衣,其他的扎拉什么都没给。这要是走动起来,如何保证自己的**呢?或者,这就是这件衣服所要达到的目的?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扎拉喝止道。那些阉奴想必为了讨好劳里亚,又或是要折腾玛拉哈嘉,正打算替她加上其他的装饰物。看他们关注的身体部位,那可绝对不是耳环、手环那么简单的东西。
扎拉取下自己的项链,放到玛拉哈嘉的手里。那凹凸有致的神像上带着她胸口的暖意。“你会照顾好他的,对吗?”扎拉语气怪异地问。
玛拉哈嘉无法回答。总不见的说,她现在只想把劳里亚变成和屋子里那三个男的一样的性质罢!她接过项链,戴了起来。这埃芬吉派的标志多半是劳里亚送的,要不是扎拉刚才戴过,玛拉哈嘉几乎无法克服内心的反感。
换装后,扎拉在前,三个阉奴在后,中间夹着玛拉哈嘉走入另一段走廊。妮莎神殿的地下一定扩张到了地面建筑覆盖的区域之外。他们走了好一段,才进入照明相对较好的地区。就算要在这里藏一支军队也错错有余罢。只不过在这里,根本无法建立起时间的观念。现在是下午,还是晚上了?抑或已经是第二天了。玛拉哈嘉昏迷过一段,已经弄不清了。隐约的,传来节奏活泼的乐曲,带着有节奏的鼓点。
音乐越来越响,扎拉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最终将玛拉哈嘉带到一扇硕大的门前。到了此时,玛拉哈嘉反而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她既希望里面有许多人,可以给她当面揭露劳里亚嘴脸的机会;却也希望里面的人不多,不会阻碍她逃走的路。在走到这里的过程中,她已留心注意到曲折的走廊中几条较小的岔路,就算不能离开妮莎神殿,也足以帮助她隐藏起来的了。
扎拉轻轻敲了敲门。门应声打开,激烈的音乐如潮汐般扑面而来。
里面简直就像是纵欲的狂欢。**着上半身的男子,浑身不着一缕的女子,忘情地搂抱在一起。沉闷的喘息声,放荡不羁的叫喊声,应合着的与酒一般令人沉迷的乐曲,勾起人们内心深处的**。偌大的大厅里,一些人已经醉了,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另一些醒着,凑成一对一对享受着**带来的感官愉悦。玛拉哈嘉甚至看到好几个是两男一女,又或是两女一男的结伴。有几堆人简直可以说是陷入了乱交的淫荡活动中。
穿着图墨吐斯教祭司长袍的劳里亚站在大厅的正中,带着兴奋的表情观察四周的情景。“哦!欢迎加入我们的盛宴。”他向门口的玛拉哈嘉热情地打着招呼。
“被绑架了的我有选择的权力吗?”玛拉哈嘉回应道。她的声音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然而这些人根本不在乎其中的潜台词,继续做自己觉得快乐的事。
劳里亚宽容地挥了挥手,示意玛拉哈嘉进来。身后的三个阉奴在玛拉哈嘉身后重重地推了一把,将她推进门里。随后他们关上了门,仿佛他们也很厌恶里面的事,特别是因为他们自己无法参加的那部分。
“扎拉,我的宝贝,你把我所中意的人带来了。”劳里亚带着赞扬的语气对扎拉道。
扎拉奔向劳里亚,谦卑地跪倒在地,亲吻他没有穿鞋的脚板。然而劳里亚的目光始终聚焦在玛拉哈嘉身上。
“懦者淫逸。无法把持自身**的人,只有沦为他人奴隶的命运。”劳里亚念诵的是祆克蒂斯派的教义。“然而看着这些人,就算你告诉他们今天的快乐将用今后一辈子的艰辛来换取,他们依旧也会甘之如饴地走进这扇大门。”他用手抓过一个半昏迷状态的女人。“告诉我,如果我现在把你踢出去,再不让你和我们一起尽情快乐,你会怎么做?”
那满头乌发的女人梦呓般道:“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劳里亚放声大笑。“这个女人曾经说过,如果我或这神殿里任何一个男人碰了她,她就嚼舌自尽。但现在嘛,如果一晚上没有三、四个精壮男子满足她,她宁愿自杀了,哈哈哈哈。”
“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了。”玛拉哈嘉悲悯地说。
“她更坚定,更清楚自己想要些什么了。”劳里亚从身边抓起一把金柄的匕首,递向那女子。“如果你想留下来,就给我割下......那人的头。”他左右看了看,随手指了指正与另一个女人交媾的男子。那男子的身材魁梧,比黑发的女子高了不止一个头。
“这样…..,我就可以留下来了吗?”那女子的情绪似乎极不稳定。
劳里亚笑着回答道:“是的,你可以留下,而且还可以继续现在的生活。”
匕首交到一双颤抖的手中。玛拉哈嘉不相信仅凭劳里亚的一句话,就会有人不惜去杀死一个毫无牵扯的无辜者。那黑发的女子的确走到了高个男人的身后,却迟疑着不敢下手。大厅中有些人已经发现这个情况,但没有人发出警告。相反,这些人兴致勃勃地看着局势的发展。
没有任何警觉,依旧沉溺于两性之欢的男人兴奋地大叫:“哦!真***痛快。再深点,用你的舌头。”旁人的关注,他以为是雄风的赞赏。
劳里亚厉声喝道:“我也可以把你交给他!一整晚哦。”
黑发的女子身子一颤。她突然发出尖刻的喊叫,柔弱的双臂猛地勒住高个男人的脖子。锋利的匕首立刻划破了喉咙,鲜红的血液如泉水般喷涌而出。那男的委实壮实,就这样也没有立即毙命。他的手挣扎着抓住女人的小臂,指甲在她皮肤上抓出一道道血痕。然而那双握了匕首的双手没有放松,而是重重地加了把力。更多的血流淌出来,地面瞬间积起一个红色的水塘。男人的双腿打滑,死命地想要在自己的鲜血中站起来。然而他越是挣扎,四肢就越感无力。身子渐渐冷下来,他的动作只剩下肌肉本能的抽搐。
两个女人都被沉重的死尸拖带到了地上。黑发女子似乎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她迷惑地看着手中染血的凶器,仿佛这一切都不是她本人做的。
劳里亚缓缓地拍手。其余的人竟发出欢呼,像是在庆祝某个壮举似的。略停顿了会儿的音乐也再度激扬起来。一群女人举起黑发女子的手,就像是在炫耀一件值得觊觎的首饰。那女子也莫名的高兴起来,陪着同伴呵呵呵地大笑。
劳里亚弹了下手指。“别忘了,他的头。”
恶行一旦开始,接下来的就容易许多了。黑发女子用匕首砍了几下,揪着头顶的发髻将头颅送到劳里亚脚下。劳里亚欣然接受了这个‘礼物’。
劳里亚看了看还残留着濒死的恐惧的脸,又看了看玛拉哈嘉。“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玛拉哈嘉不禁感到刺入肌肤的寒意。这个人真的疯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那种。埃芬吉派的长老们难得不知道给予这男人权力,即便是妮莎神殿这样的权力,都等于将杀人的刀送给一个没有善恶感的孩子吗?不,孩子至少还有可能存有怜悯,劳里亚则完全不受这方面的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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