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晚了,进入了“土林阵”内还如此后知后觉,你不觉得自己很愚蠢吗?”嘿嘿一笑,沈斐左中突然多出一个盘子大小的“阵盘”。
只见他右手冲阵盘轻轻一点,离他还有一丈多远的银光剑前方,陡然出现了一层土黄色的光幕。
翁~~~,散发强大威压的剑锋,斩在光幕上只令“其”扭曲颤抖了片刻,竟连一丝破损都未出现,随即在江裕子收回银光剑后,土黄色光幕从四周冲天而起。
瞬间,土色屏障就如一个巨碗般、把江裕子方圆数丈内倒扣其下。
此时,飞退到光幕边缘的江裕子双手擎剑,狂注灵力,银光剑发出璀璨的光芒,他疯狂的向光幕之上劈出十数道剑气。
但令他绝望的是,眼前的光幕竟然“柔韧”异常,“似”是和大地浑然一体般,他劈出的剑气刚刚能撼动光幕丝毫,大地之上便源源的升腾起更多的“土系元素”,不断修复着光幕受损的部分。
“小子,别做梦了,不要说是你,就算是筑基后期的“大修士”,不小心陷入“此阵”的话,也休想破阵而去,嘿嘿嘿嘿……
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土林阵”真正的威力!”眼见面对“土林阵”困敌之效,都如此“无力”的江裕子,沈斐不由的嘿嘿一阵冷笑。
说话间他右手掐动,再次向阵盘中打出道道法诀;霎那间,被困“土林阵”中的江裕子,就觉得脚下的大地一阵颤抖,尚未作出反应之际,便有无数道土黄色剑气,犹如密密麻麻的“森林”般,瞬间从大地之下升腾而起,相互缠绕着向大阵之内的一切绞杀而来。
锵锵~~~,顾不上去擦额头上的冷汗,江裕子急忙挥动“银光剑”,划出一片银色剑影,将周身数尺内的剑气击碎荡平,
这些看似密集的“土黄色”剑气中,蕴含的威力虽说并不十分“骇人”,然而“土林阵”一旦启动,便能运用法阵之力牵动“天地元素”。
有无数“土系元素”源源不断补充下,刚刚被江裕子击碎的土黄色剑气,还未落地,下一波剑气便又升腾而起,继续“绞杀”着法阵内的一切。
霎那工夫,光幕笼罩下的数丈空间内,所有的“山石草木”都被剑气绞的粉碎,只剩下银光剑护体的江裕子还在苦苦支撑着。
“姓沈的,你这无耻之徒,你杀我江家几百人命,还不敢正面跟小爷大战一场,竟用如此卑鄙手段困住我,**的简直就不是人……”
此时,不要说破阵而出、灭杀沈斐为家族报仇雪恨了,江裕子的动作稍一迟缓,便会面临受伤的危险,这种不断激发剑气斩切“土剑”的情况下,对灵力真元的消耗可想而知了,浑身冷汗直流,“肝胆欲裂”的江裕子,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哼,你这是找死,本来想多玩你一会的,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江裕子愤怒的言语,显然是激怒了法阵外的沈斐,他眼中寒光一闪,挥手将三颗头颅大的火球抛向了法阵之内。
火球在接触土黄色光罩的一霎那,如若无物般轻松飞入,看来是沈斐临时撤去了光罩的禁制。
轰轰轰,三颗蕴含沸腾烈焰的火球,在江裕子头顶被他挥剑硬生生挡开;不过,顾此失彼下,两道土黄色剑气,趁机刺破了他的护体灵光,在江裕子左小腿、右足尖处,各刺开了一道半寸长的伤口。
“唉哟……”剧烈的痛楚感让江裕子一阵呲牙裂嘴,面容都有些扭曲变形,不过面对家祖仇人沈斐嘲讽的眼神,他还是咬牙硬挺着没有叫出声来。
“小子,我看你还不死!”江裕子负伤在身,动作迟缓,手中长剑挥动的明显没有刚才迅捷,虽然他及时加持了新的防护符?,再次用灵光护住身体,但沈斐却不会放过灭杀他的良机。
嘿嘿一笑,一把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白色冰剑法器,突然出现在沈斐的手中,白色灵光大放之下,二尺来长的冰剑脱手而出,向着土林阵中的江裕子飞掠而去。
此时此刻,双腿“全然付伤”,体内灵力消耗严重的江裕子,面对源源不断的土黄色剑气,“尚且”应接不暇,如何还能和全胜状态的沈斐周旋呢?
可以想象,当沈斐操纵着上阶冰剑劈斩而来,他会有怎样惨烈的下场。
可就在此时,沈斐背后数丈外的大树旁,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灵气波动,预感到有外人隐匿气息,潜遁到此地偷袭他时;不敢大意的沈斐,急忙舍弃了“土林阵”中的江裕子,召回冰剑,转身向背后之人[砸]来的“法器”上,狠狠斩去。
铛~~,黝黑的“板砖”略微一颤,被沈斐奋力的一剑击退了三尺有余,在来人勉强的控制下,才摇摇晃晃的于虚空中稳住。
但令人惊愕的是,冰剑虽然略占优势,但上面的灵光却在刚才一击中,莫名的消散了大半;
而对面虚空中的黝黑“板砖”,却泛起了淡淡的青芒,被锋利的冰剑硬生生斩切下,不但未留下一丝痕迹,就连冰剑最擅长的“冰封之力”,也未能起到一丝丝效果,反而被那诡异的“板砖”,瞬间“吞噬”的无影无踪。
“哼,竟敢坏我好事,你到底是谁?咦,这怎么可能!”转身瞩目,发觉突然偷袭他的“少年”,竟然只是个练气期六层的低阶修士时,沈斐心中刚才泛起的不安,又霎那间趋于无形,他冷冷一笑便想出手灭掉此人。
但当他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到自己冰剑法器上的瞬间,沈斐忍不住惊疑的呼出了声,联想到这个不肯露出真面目的小男孩,竟能无声无息的潜到此地,并偷袭了他,这种高深的敛息“秘术”,难道他是比自己还要厉害的恐怖存在。
“去死!”干脆利索,头戴斗笠遮挡颜面的小男孩,面对沈斐的“疑问”,根本就不肯多说一句,只是冷然的哼了一声,便冲漂浮在胸前的黑色板砖轻轻一点,吃力的操控着它向沈斐再次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