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爆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似乎已经对爆炸见怪不怪的东京又重新回复了平静,只有那正准备被拆除的大厦用着全身的焦黑与破落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案件方面,目暮警官选择了相信新一与加绮的证词,同时认为是加绮和新一找到了伊藤家爆炸案的凶手,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当然了,尽管有新一的证词,但是由于证据不足,死去的黑衣人暂时无法被定罪,尽管这已经不重要了,也算是对死者的安慰吧......?然而,对于很多人来说,事情并没有结束。
爆炸中重伤的一人最终没有逃离死神的魔掌,算是给案件带来了不小的阴影,伤者也都在治疗之中,更重要的是,对于上千切实经历了爆炸的群众来说,那种死亡的阴影也不是很简单就能消除的,总之,在一片祥和的背后,仍然有不为人知的哭泣。
另一方面,不久后出院的加绮应目暮警官的要求前往警视厅做了笔录,并回答了一些问题,对于持枪的解释因为之前新一的证词也很容易处理。相对于此,令人不安的是,从目暮那里他得知,尽管获悉黑衣人的指纹、黏膜等有效东西,却并没有成功地调查出黑衣人的身份信息,就好象这人是凭空冒出来的。警方根据黑衣人的相貌特征等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还要庆幸黑衣人当时不是头朝下摔下去的,结果基本保留了完整的样貌――除了一个小洞洞。)最后唯一的收获是认定了他的国籍――日本......仅此而已了。因此这个黑衣人的身份引起了加绮极大的重视,再联想到他无数次想起的特殊感觉,加绮有理由相信这是一群有着共同特性的人,然而直到这一学期的课程结束,绞尽脑汁的他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在仔细地推敲了自己所遇见过的人之后,加绮想到自己来日本几天后就发现了让自己有这种感觉的黑衣人,最终觉得自己在美国能够得到想要的答案,于是乎――
“唉?加绮又去美国了?”今天早上如往常一样与新一会合去学校的时候小兰发现加绮不在,就好奇地问了,结果就得到了这个令她吃惊不已的消息。
“嗯,说是想他父母想到睡不着觉了。”新一嘟囔到,想起来前天在加绮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也是相当的吃惊,不过听完加绮解释过后――当然不是因为想念父母的原因喽――新一也就释然了,并给予了精神上的大力支持,“那个家伙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啊。”为了加强自己谎言的说服力,新一很无耻很欠扁地加了句,心里想着:“不知道加绮那家伙知道了会怎么样?”
“嗯,还真是呢。”小兰说了句,单纯的她丝毫不否定很小就一个人生活的新一有说这种话的权利,“不过他这样缺课不要紧吗?”
“放心吧,那些课程对那家伙来说不算什么,”新一在这一点上还是比较佩服加绮的,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好像知道很多东西似的。“说不定他就是为了跷课才去美国的,然后整天看小说,玩潇洒......放心吧,他说已经给校方请过长假了。”
“哦。”点了点头,小兰没有再关注加绮,毕竟也只是因为新一才有一些交情而已,自己也只是好奇加关心地问一下。突然间又想起来了什么,小兰说:“对了,新一,我爸爸说伊藤家的那起爆炸案因为调查无果最终还是按你的证词草草结案了。”
“啊?什么?怎么这样啊!”新一装着吃惊的样子说,然后酷酷地说了句让小兰很生气很生气的话:“其实,目暮警官昨天已经打电话告诉我了。”
“喂,新一!你太差劲了!”
日本,京都。
废弃不用的仓库中,即使在白天里面仍然有些灰暗,三辆车闲散地停在其中,几个身影站立着,车中还坐着两人。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似的微微颤抖,眼神望着眼前的自己曾经再熟悉不过的黑洞洞枪口,紧张得连口气都不敢出,全身都紧紧地绷着,却连躲闪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即使下一刻自己便有可能走向地狱。
“喂,琴酒,怎么?不敢开枪吗?”一个年轻的金黄色头发美女靠着车门笑嘻嘻地打趣到,丝毫不在意现场有些凝结的气氛。
“大哥!”另一个魁梧高大但明显透露着一丝不沉稳气息的男子出言到,“责任也不在于马丁尼。”
“哼!”被叫做琴酒的男子冷冷地望着马丁尼,不过还是收回了枪。之前冰冷的杀意收回。被叫做马丁尼的男子死里逃生般地喘了两口气,这才发现连衣服都湿透了,“本来以为会是个完美的开始,庆祝的气氛就这样被你搅了,而你这家伙甚至还不知道敌人是谁。”
“大哥,那两个小鬼――”
“哎?伏特加,”金发美女出声道,“你该不会认为两个十四岁的小鬼能够把苏兹逼到跳楼吧?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很无能呢?”
“啊――”伏特加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哼!那也说不定!即使是十四岁也不是没有可能做到,”琴酒冷冷地说,自己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可是已经杀过不少人了,“不过苏兹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现在时机也尚不成熟,就先放过那两个小鬼一命。”
“哦,我们的琴酒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宏大量了?”金发美女做出好奇的样子。
“讨厌的女人。”另一个坐在车里,全身黑色服饰的女人说。
“我也讨厌她。”这是坐在那女子旁边的黑衣男人,不过这话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得见。
“宽容?”琴酒语气冰冷,丝丝寒气又从身上冒了出来,心有余悸的马丁尼打了个寒战,“要不是苏兹那家伙本来就要死,加上组织的事情没有暴露,我岂会留下那两个小鬼的性命。”金发女子不屑地笑了笑,望着仓库门置若罔闻,让琴酒皱了皱眉头。
“那大哥,这次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吗?”伏特加出声问到。
“就这样吧,以后有的是处理的时间,现在我们没有功夫管这件事。”琴酒收起了寒意,淡漠地说。
“呵呵,真是没工夫呢~~~~,对了,听说卡尔瓦多斯可是被CIA逼得去了美国吧?怎么,没有人去支援那个可怜的家伙吗?”
听到金发女子的话琴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坐在车上的两人也期待地看着琴酒,看起来众人对这个话题要比对加绮和新一感兴趣多了。
“这个不用你管,贝尔摩得,”琴酒毫不客气,“别忘了你来日本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该回去了!至于卡尔瓦多斯被追击,那是组织计划中的事情!”
“什么?”
“哦,这么说,就要对CIA动手了吗?”金发女子,也就是贝尔摩得恍然大悟,“你瞒得还真是够紧的呢,琴酒。”
“那些该死的老鼠也是时候处理掉了,”琴酒说,没有理会金发女子的嘲讽,一股对生命的冷漠散发了出来,“这件事情完结之后我们才有时间考虑其它的事情!”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琴酒望了贝尔摩得一眼,贝尔摩得从中读出了威胁和警告,不由冷冷地哼了一声。
“贝尔摩得,这是那位大人的命令!你可要想清楚了。”
“知道知道,我明天就回美国见那位大人。”贝尔摩得甩了甩金黄色的秀发,语气虽然不屑,但在提到那位大人的时候还是换上了尊敬的语气。
琴酒没有再对贝尔摩得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三张照片,手一甩就分别飞向了伏特加和车里的两人,三人赶紧接住,上面分别是三个美国男子的照片。
“各自负责一个,带足人手,确保万无一失!马丁尼!”琴酒冷冷地喊了一声,“协助基尔,那家伙不好对付。”
“是、是的,老大。”马丁尼偷偷松了口气,到现在他才完全放下心来,既然安排自己任务了就不会被杀死了。
“伏特加跟着我,科恩与卡尔瓦多斯会合后行动!”
“是,老大(琴酒)。”
“行动吧,时限是老样子。”说完,琴酒就钻进了自己的爱车,伏特加赶紧跟上。片刻之后,三辆车就只剩下一辆了,贝尔摩得斜靠着自己的车站在空荡荡的仓库中眉头紧皱,好一会儿才舒展。
“那么,就这样开始咯。”钻进车里,一声幽幽的话在车库里传荡着。贝尔摩得低低地加了一句:
“三年,三年后我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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