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初平元年秋,表阴遣使者北上欲求援于兖州诸公并河北韩文杰,袁绍。使者至兖州与诸侯言“:袁术不思汉恩,暗怀不臣之心,今无故攻伐州郡,实谋逆之举。望诸公早发义兵讨之。”时东郡太守臧洪怒而斥之“:袁公路豪杰之士,忠义之心天下皆知,今奉天子诏令讨伐贼寇,汝主身为汉室宗亲,不思相助以报效天子,反而刁难义士,甘做董贼爪牙,乃国贼也。吾等联盟讨伐董贼,岂肯背盟助贼。尔休得巧言佞词,若不速退,必取尔头。”待使者走后,洪密会张邈,言“:天下豪杰虽众,然以吾观之,必终归二袁,然公路任侠好义,知人善任,有高祖之量,且忠义无双,望君厚结之。”
兵贵神速,我安排郭嘉和黄忠带着步军前进,而自己亲自带领三千余骑兵快马加鞭奔袭襄阳城。
襄阳城内,听闻我已经率领骑兵奔赴而来,满宠使人请魏延入屋商议。
“:吾等二人为主公简拔于微末,未尝立得一功而登高位,掌握一方兵权,今主公以大事相托,而吾等竟不能成,既愧对主公重托又伤及主公识人之明。而今日观之,张,陈二人虽明里中立,暗里倾向刘表,吾欲行班定远故计,文长以为如何?”
魏延沉思片刻,忧虑的回答“:伯宁好计划,然蒯氏根深蒂固,且为人狡猾异常,吾尝观其住所,见里面守卫森严,不知有几多暗哨埋伏于内,恐轻易不得入耳。”
满宠哈哈一笑,对着魏延说道“:吾非图蒯氏,实欲取张陈二人之首级也。”
“:计将安出。”
“:待明日,吾等二人分别前往张陈大营,告知与其吾等意欲归南阳复命。特邀二人前来话别,待其酒酣之时,提剑杀之,而后召集士卒,告知二人谋逆,士卒震恐,必失方寸,在命人大开城门,迎接主公大军入城,则事定矣!”
两人计谋一定,翌日便按计行事。但蒯越岂易于之辈,他一听人说满宠邀请张陈二人密会,心里就暗叫不好,便急忙赶去劝阻。
“:公等二人身担一城之重任,安能轻身前往。”蒯越半道拦阻张陈二人的去路,焦急的说。
“:蒯公何须如此多虑?满伯宁一介文士,有何力量哉?且不说城内有我大军数万,只手下亲卫儿郎亦可让其命丧当场。不过其人乃袁公属吏,若我等不至,恐天下皆以为我兄弟二人无礼。徒惹人笑!”陈生骑在马上,哈哈大笑,心里暗自感叹命运无常,昔日他们兄弟二人本为贼寇,不曾想今日竟得名重天下的两位大人物争相邀请。一念至此,原本略显惶恐的心顿时活跃起来,顾盼之间,突然感到天地似乎都小了许多。
二人不顾蒯越的劝告,带着亲兵赶赴宴会。而满宠早让人置酒备肉以待,待得见到他们前来,热情的招呼入席。
蒯越见到张陈二人不听劝告,赶紧回到驿所,拉起庞季的手,带着手下卫士,骑上快马朝着城门而去。见蒯越如此匆忙,庞季忍不住问道“:异度何事如此慌忙?”
“:祸事至矣,陈生,张虎二人不听某之劝告,赶赴满伯宁处举筵。吾料定必无好宴,只鸿门故事耳。若二人伏诛,大军无人约束,恐乱兵暴起,襄阳必难逃一劫。”说罢,不顾门口士卒阻拦,绝尘而去。
又说满宠和魏延早定计谋,见陈生,张虎二人如约到来,一顿酒足饭饱之后,趁其不备,将二人连同手下的亲卫士卒斩杀殆尽,方令亲随提着二人的人头赶赴大营。
将陈生和张虎的人头高挂于节竹之上,满宠方带着魏延并一众亲随赶赴大营,他先将我的讨贼檄文公之于众,才单手按剑,怒目以张,对着营内士卒厉声喊道“:今吾主乃大汉后将军袁公,奉天子节诏讨伐贼寇,只诛首恶,从者不究。而陈生,张虎二人既应承归降吾主,又阴怀二心暗通刘表,今吾杀之,惩治这等不忠不义之徒。公等良民,若愿随吾迎接吾主,俱有功之士,吾主必不吝啬良田宅院赏赐,愿归家者,定当以盘缠相赠。而若胆敢妄动闹事者,以叛逆论处,夷其三族。”说罢,满宠“锵”的一声,抽出佩戴的长剑,那长剑血迹未干,此时都有血珠顺着刃口滑向剑尖滴落于地,但满宠毫不畏惧,反而提着长剑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些士卒的面前,每经过一个士兵,他都瞪着眼睛望向对方,直到对方不敢与他对视才止。为满宠的豪情所鼓舞,魏延等人也尾随在满宠身后,陪同他一起巡视大营,那情景仿佛一员将军在部属的陪同下视察手下的士兵。
慑于满宠等人的威势,数万大军竟然哑声一片,无人相抗。满宠暗自捏了一把汗,让士卒各归其营,等候大军到来。但不曾想到,才入夜不久,数万大军在少数人的鼓动之下炸营了。乱兵四处劫掠,残杀乡民。眼见事不可违,魏延等人护着满宠径直朝着城门口冲去,好在今天白日满宠立威甚重,数股叛军竟不敢去拦截,他们一口气冲出城门,隐藏于田舍。
我终于还是先于刘表赶到襄阳城,但迎接我的既不是严阵以待的大军,也不是宰羊备酒的欢迎,而是四散而去的难民。他们每一个人扶老携幼,拖妻带子,身上背负着细软。亡命的往任何一个他们认为可以活命的地方狂奔。但后面有大量的士卒正狞笑着追向他们,一个不及就被身后的士卒砍翻在地,钱物被抢,老人幼子被杀,妻子也被强行拉走。
我悲愤欲裂,这是什么军队啊,竟害民若此。心中既有除之而后快的想法,我命令手下骑士,不得休整,直接杀向那些害民的乱贼。数千匹马脚踏大地的轰鸣声顿时惊醒了还沉侵在杀戮快意中的一众叛兵,他们抬起头来,看见无数骑兵驱马而至,木然的眼光浑然不知大祸将至。
“:啊!啊!”大军所过之处不断有叛兵被我骑兵直接砍死,那临死之前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为我骑兵狠厉的杀戮所震慑,不少乱兵呆立当场,忘记了反抗,但也有很多乱兵背负着财物,没命的往城门跑去,一路之上若遇到有人挡路,竟不管是谁,一律砍杀。他们这样的行动正中我的下怀,我分出一曲骑兵继续追杀还停留在城外的乱兵,自带余下的两千五百骑驱赶着溃兵奔赴城门。眼见就能如愿占据城门,突然城门关闭,无数弓箭手从城墙后面钻出朝着我的骑兵射来。功亏一篑之际不容我多想,赶紧命令部队撤到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安营扎寨,收降溃兵。
知道襄阳城内发生变故,我担忧满宠,魏延的安危,一夜辗转无眠。在第二天,天刚放亮我便派出游骑四处搜寻。终于在下午时分,一队骑兵保护着二人回到大营。我不顾疲惫的身体赶紧跑出大帐迎接,眼见二人蓬头盖面,身上多有血迹,竟忍不住哭将出来,分别拉着满宠,魏延的手,哽咽说道“:怪某计虑不周,累及二卿遭此劫难。”
“:主公万勿自责,我等二人受主公大恩,无以为报,今受主公重托,不能取得襄阳,反教主公亲提大军前来营救。主公不仅不责怪我等,反而使人寻觅,以我等安危为重,实愧煞我等也!”满宠哭着回答。
“:伯宁,文长俱大才之士,不以术之卑鄙,倾心相投,术亦引为臂膀,托以腹心。若二卿有失,岂不是令吾失之臂助,痛彻心扉。城池,死地也,失之可以再得。假使以荆楚之地换卿二人,吾亦不愿,况区区一襄阳。望卿等珍重,万勿再蹈险地!”我握着两人的手,诚挚的劝说道。
“:蒙主公如此看重,敢不赴死效命以报。”满宠,魏延二人同时跪下说道,却早已泪流满面。
我扶起二人,以二人斩杀陈生,张虎有功为由升满宠为中军司马随军参谋军事,魏延为骑都尉统领骑兵,等待郭嘉,黄忠的步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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