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termark{color: #f0fafe;} 两人越过那些狭窄的地堑,一片开阔的草地展现在不停喘息的两人眼前。他们首先看到的是几间用树干和枝叶搭成的临时栖身之所。浓烟在倾倒的简陋的棚架之后冒出。地上散落着一些简陋的器皿,更多的是血迹……
数十个人马正在上演残酷的屠杀。
很显然这些人类是被人马突然袭击的,有的死者就倒在篝火旁,样子看起来正准备晚餐似的。虽然这些人失去了先机,而且似乎都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农民模样的家伙。但是他们却丝毫没有退却的念头,他们挥舞着一切能找到武器与敌人拼死一战。克雷伯斯拍了拍正傻傻看着战场的塔莉亚。提醒女孩再这样傻站这里,很快他们也会成为人马的目标的。两人猫着腰飞快躲到一个倾斜棚架之后,注视着外面激烈的战斗。
离他们最近的地方,两个男人正在围攻一个落单的人马。趁着那人马忙于应付眼前的对手,一个那刺带刺木棒的男人偷偷绕道它身后。就在那人马奋力一击,贯穿那个躲避不及的人类胸口时候,它的马肚子也受到致命的一击。那人马之比死于自己长矛的对手多活了几秒钟。那两个满身血迹的人类,顾不及多看一眼死去的同伴,就不得不投入新的战斗。几个提着长柄砍刀的人马朝着他们发起冲锋。一声刺耳的惨叫,让塔莉亚不忍的扭过头去。猩红的鲜血在随着破碎的尸体,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血腥的弧线。剩下的那个人类,已经没了半截手臂鲜血如雨般染红了他半边身体。突然他看到有两个人躲在眼前的棚架中。虽然他看不清楚是敌还是友,但仅剩的一点求生**让他朝着他们大声呼救。只是下一秒,染血的刀刃就无情地结束了他最后的挣扎。
牺牲者最后的呼喊声,把隐藏起来的两人暴露在人马凶狠的目光下。一个杀红眼的人马立马冲上去手起刀落,简陋的棚架随即粉碎。此地不宜久留,克雷伯斯一手拉着塔莉亚跟随着仅剩的几个人朝着最近的一处山坡飞奔而去。低沉的号角声在他们身后响起,不用多想就能猜到那些通知其他人马的信号。耳后不时响起哀号声,让克雷伯斯和塔莉亚不得不没命地往前跑。克雷伯斯第一个冲上斜坡,但他根本没有想到居然有一群人正迎面而来。来不急躲避,他就一头撞了上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责问道。
“不知道,我们刚到这里就发现,那些半人半马的东西在杀人了。”克雷伯斯几乎是下意思的回答道。他刚想喘口气,却被人一手拉了起来。
“多谢了。”克雷伯斯喘道。他双手叉着腰,试图恢复正常的呼吸。阿卡得人抬起头刚想寻找塔莉亚的踪影,可是却被人粗鲁塞给一块用橡木做成的简陋盾牌。敌人已经杀到眼前了,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了,克雷伯斯不得不跟随着其他人挤在斜坡口上,组成一道简陋的血肉城墙。
简陋的盾牌与武器正面迎战人马锐利的长矛,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战场上顿时鲜血飞溅哀声四起,但身处制高点的人类总算是顶住了人马的冲锋。失去优势的人马,一时之间难以再次发动冲锋,只能也那些人类近身缠斗。战斗的残忍完全,超过了塔莉亚所能想象的范围。她看到一个被打断腿的人马被几个人压倒,疯狂的刀刃落下濒死的哀号随着血液喷出。她也看到那在沾满血腥的烂泥中艰难爬行的人,在人马疯狂践踏之中变成一团恶心的肉泥。这一切比噩梦更为恐怖更为真实,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脑海中一旁空白,胃不停被挤压着,一种不吐不快的恶心感在折磨着她。只是她已经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了,她还要活下去还要和墨耳提翁一同回去重建村子……
激战把天边染成猩红,太阳渐渐落下但战斗却不会因为日落而停下来。
塔莉亚往后跳了一小步,躲开人马凶狠的长矛。她的两个守护者在主人的命令中朝着敌人扑去。趁着这短暂的空隙,塔莉亚弯弓搭箭。不过再射出箭之前,她却留意到人马脖子下闪出一丝亮光,眨眼功夫之后那人马就捂着被割开的脖子倒在上。由死者瞪大的眼长大嘴巴来看,它根本还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死了。一个穿着暗色皮甲和牛皮长裤的人,脚踩在倒下的尸体上,若无其事般擦拭着手中那把月牙型的长刃匕首。他转过身来刚好与塔莉亚打了照面。那男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褐色长发,长脸钩鼻还有深褐色的肤色让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希腊人。而那家伙冷冷瞟了她一眼,就转身指挥着其他人战斗。这时候被混战冲散的克雷伯斯终于又一次挤到塔莉亚身边。阿卡得人一条手臂上沾满了血迹,但是由他兴奋的神情,就能看出那并不是他自己血。
“你没有受伤吧?”他的喘息声,似乎盖过了话语声。克雷伯斯大力吸了口气,继续说完刚才的话,“刚才差点没命了,三个人马围着我,幸好有一个很厉害的家伙。”他声音带着兴奋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哦,看那人就在那里!”
原来他所指的人,正是塔莉亚刚才遇见的人。此刻他正与人马的首领追风者沙提奥激烈厮杀之中。追风者手中的长矛,就像狂风暴雨一般连地上的落叶也被卷起。不过他的对手却像在刀尖上跳舞一般,躲过一次又一次攻击。那男子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刚好落在萨拉斯前面。这个大萨提由开战到现在除了制造杂音之外,就只会躲在人马群中。不过就算这个萨提再胆小,但是看到一只煮熟的鸭子飞过他也会想着伸手捉下来的。于是他阴险地举起匕首。就在他自以为十拿九稳的时候,却冷不防那男人突然跳起。一击漂亮的回旋大踢腿,把萨拉斯踢飞到好几尺之外。看见老大出事了,其他萨提发出一阵尖叫飞快的溜走。
一个沉重的号角声切开初夏的黄昏,也盖过了那些疲惫的嘶喊声。服从首领的命令,那些还活着的人马挥舞着受伤武器,朝着一个方向撤退。这些人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得势的时候撤退了。所有人斗紧握着武器紧张地观望着那群渐渐远去的人马。
“这些人马一定打算拉远距离然后冲锋。”说话的是克雷伯斯和塔莉亚所见的黑发男人说道。看起来这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跟这群人马交手了。
“我们人手不够了,当不下他们的冲锋。”一个肥胖的男人说道,“不如先发制人,我们也冲上去。”
“笨蛋,那些斯巴达人的死相,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另一个声音否定道。
“我们引这些杂种进森林。在那里这些杂种手脚就不灵活了,我们就好像对付斯巴达人一样,一个个把它们切了。”说话的还是那个黑发的男人,看起来他就是这群希洛人的首领。其他人立刻明白地,朝着森林方向跑去。还站在原地的只剩下克雷伯斯和塔莉亚,还有那个黑发男人。那个黑发男人怀疑的目光飞快的掠过身边,这两个陌生的家伙。
“我没有见过你们两个。”那黑发男人的声音带着浓厚的怪异口音。
曾经当过一阵子佣兵的克雷伯斯,认得出这口音应该是来自亚述或是巴比伦那边的
“我们完全是无辜受罪的。我们只是想躲过战斗,但是最后还是被迫战斗。”克雷伯斯装作无辜的抱怨道。
“哦……”黑发男人哼了一声,带着一些嘲笑的语言嘀咕了一句,“战场上只有活着的,和死去倒霉鬼,没有无辜的。”说罢他头也不回的朝着森林跑去。
克雷伯斯向着塔莉亚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飞快跟在那个黑发男人身后。这是已经不需要再多介绍,两人已经认定这个黑发男人就是他们所要找的土匪头子——伊莫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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