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克雷伯斯突然感觉到,指甲刺破手掌的陷入血肉之中。
疼,真的很疼……
在做噩梦?
克雷伯斯睁开双眼,黄昏的阳光让他觉得有点刺眼,随后他发现自己躺在树荫之下。塔莉亚也是完成无缺地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阿卡得人安心的长长呼出一口气,尝试着站起来。但是脑后传来的剧痛让他差点马失前蹄,最后他只能勉强地坐在地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怪物呢?
克雷伯斯痛苦地呻吟一声。他那个极度混乱的大脑,一时之间无法理解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他不得不放弃地摇摇头,朝着昏迷不醒塔莉亚喊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看起来塔莉亚的情况并不太乐观。克雷伯斯踉跄地爬起来,想要走过去看个明白。但就是那瞬间,一个奇怪的黑影出现在他眼角的余光之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刚,更何况克雷伯斯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安全还是依然身处危险之中!克雷伯斯连忙后退一步手朝着腰间摸去,但是原本挂着短剑的地方现在却空空如也。
“一定是之前的战斗时候丢掉了”,阿卡得人暗自叫苦道。
这时候那个人影已经离他们不远。克雷伯斯突然灵光一闪,使出了曾经打倒斯巴达王的招数——装死。那个黑影越来越近。那是应该是个人类,而且是个男的虽然克雷伯斯是闭着双眼,但是其他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个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那人的脚步不快不慢却非常稳健,似乎随时准备好面对一切突发事情。www。shouda8.com想必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农民或是旅客。脚步声停了下来,克雷伯斯暗自吸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对方就站在自己身边,正在打量着自己。两根指头在阿卡得人的脸上划过,轻轻挤压着他的眼皮。接着似乎在哪里听过的声音毫在他面前嘀咕几句。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但克雷伯斯却一时想不起。这还不是该起来的时候,阿卡得人依然像似死人般躺在地上。过了一阵子那声音再次响起,但话语之间却充满狡诈。
“看来这个家伙已经死翘翘了,这下我就可以慢慢享受那个女人了。”
很显然这话是特意说给克雷伯斯听的,而阿卡得人也很顺理成章地上当了。他几乎没有经过考虑地就爬了起来,暴怒朝着对方大叫道“混蛋!要是像个男人的话,就不要趁人之危。只要我没有……”但是等他看清楚对方的面目却说不下去了。
“我真***幸运啊。”那人瞟了眼克雷伯斯,他拉长声音轻蔑的声音继续响起,“又见面了——两位杀死追风者的英雄。”
“你……呃,居然想不到能在这个地方见到你……”虽然阿卡得人冷了一阵才有点口吃地冒出一个声音,“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倒霉,倒了大霉!”伊莫顿问非所答地哼了一句,阴沉的脸色似乎在警告着对方不要提出这样愚蠢的问题。克雷伯斯心里很明白,跟自己说话的家伙善男信女。但是一时间他也想不到其他话题。
“我们原本打算去雅典的,可是半路遇上了……”阿卡得人一脸不自然地嘀咕道。
“接着把这些东西挤碎放,到你小情人的鼻子下。只要她还没有死的话,都会马上清醒过来的。”伊莫顿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把手中那团树叶扔给克雷伯斯。“怎么还不去?要我来不?”看见克雷伯斯犹豫地站在原地,亚述人夸张的喊道。
阿卡得人急忙点点头,快步走到塔莉亚身边。他打量了一眼手中那团深绿色肥厚叶子,然后按照伊莫顿的话,碾碎几块叶子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到塔莉亚的鼻子下。果然是“药到病除”。一阵惨痛刺耳的女人尖叫声响起,吓得林间的鸟儿而惊慌飞到天上。女孩整个人弹了起来。可怜的塔莉亚已经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此刻她唯一知道的只剩下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拼命想要扇去那恐怖的味道。克雷伯斯看了眼手舞足蹈的塔莉亚,又看了眼手中那团叶子,然后把鼻子凑了上去……
“天杀的啊!这是什么该死的东西!”阿卡得人后悔不及的扔掉手中东西。
那股浓烈的味道就像似在垃圾堆了放了两个月的奶酪——而且还被老鼠在上面施过肥的那种味道。就算是疯子也会瞬间清醒过来!蹲在一旁的伊莫顿瞟了眼那两个家伙,有点哭笑不得耸耸肩。这样两个笨蛋能活到现在确实是个奇迹,他暗自取笑着。不过反正那个狗养的女巫不就是要找两个人,拉这两个笨蛋去交差就可以了。或许这两个家伙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你们两个闹够了吧?”伊莫顿朝着那两个被呛得满脸泪水的家伙喊一声。“闹够的话,麻烦先修理下自己。”
这话最后还是起了作用。克雷伯斯捂着自己脑袋,脸容痛苦地坐在地上。而刚刚清醒过来的塔莉亚好像梦游般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哪里?那些,那些呢?”塔莉亚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只能傻傻的用双手在空气中比画着。
“你们被几个墨杜菲特人捉住准备炖了吃掉。”亚述人冷淡的嘀咕道。
“墨杜菲特人?”塔莉亚插话道,“我记得墨耳提翁曾经跟我说过。他说这些家伙的祖先是一个宣称自己织布要比雅典娜更为厉害的女人。传说她跟雅典娜有过一场织布比赛,结果她赢了,却被愤怒的雅典娜诅咒变成了一个半人半蜘蛛的怪物。听说这些怪物的加壳韧而且柔软,是非常好护甲材料。又不多少人专门猎杀它们呢。”
“你知道的东西也挺多啊,”亚述人点点头,“我以前也做过这事,不过,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些长着八条腿爬来爬去的恶心虫子。”
“虫子?那些半人半蜘蛛的东西?”克雷伯斯终于明白了对方的话语,“那么说,是你救了我们两个咯。”
伊莫顿微微地点点头。他侧着脑袋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这两个刚被自己救起来的家伙。亚述人鼻子哼了一声,灰色的眼珠子闪出一丝邪恶的亮光。“是的,我救了那两个宣称自己杀死追分者沙提奥的英雄。”他打了个响指,特意把声音拉的很高,“不知道我会不会得到什么奖励呢?”
这话听起来有点像似暴风雨前的宁静。克雷伯斯不安地朝着身边的塔莉亚飘了眼。刚好与女孩的目光相遇,显然她的想法和阿卡得人一致的。
“先不要管这些小事了。”伊莫顿狡猾的目光转向手脚上还带着淤青的女孩,“我记得,你还治疗的魔法对吧?医好自己还有你那个——同伴。”他边说边挑起眉毛地朝着克雷伯斯使了个眼色。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的。”
塔莉亚点了点头。女孩深深吸了口气,古老的咒语在脑海中回到嘴边,但突然却被什么东西打扰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问道。
“难道你们想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过夜?”亚述人充满讽刺的反问,让女孩不得不尴尬停止自己的问题,专心在自己法术上。一轮短暂的休息之后,伊莫顿走在前面带领着两人上路。古老的小径在悬崖与丛林之间宛然曲折地通向北方,高度也在缓缓下降。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走了好一阵子之后克雷伯斯问道。
“阿尔戈利斯平原。”伊莫顿嘀咕道。不过当他在脑海中细细计算过时间之后又改口。“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先去一个好地方。”
“哪里?”
“阿哥斯,那里有希腊最好的美酒和最漂亮的姑娘!”亚述人兴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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