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老者就是精元丹的原有者,张家家主,因为要度过家族危难,卖掉了精元灵丹,靳秋紧随张家主出了拍卖会,这张家主选了个不起眼的通道出来,马上就串入人群,左右急走,甚至还翻越了两户宅院,最后把外袍反穿,并改了面容换了发型,要不是靳秋轻功不凡,还真给跟丢了,看着这张家主的折腾,不难想象他是如何紧张,毕竟怀揣一笔巨款,虽然没有精元丹吸引人,也会引起不少人的觊觎。
待张家主三转二转走进一户偏僻的宅院,这才算完结。院子里还有十来个人。张家主对其中一个说道:“张洪,马车可准备好,我们要马上走。”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马上出发。”
“那走吧。”
靳秋没想到这人如此果决,丝毫不停留。不知道是否该现身询问,还是继续跟着寻找机会。
“都留下吧!”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二十来人,团团包围住了小院,也是此处偏僻,来人才敢这样大模大样包围,不然马上就是官差赶来处理。
“张烈老儿,没想到你居然有精元丹这等宝贝,要是早知道就是我们的了,不过现在也不错,听说卖了六十六万两,你今天应该去拿钱了吧。”
“不知阁下是何人,如何知道我等在此,又如何知道精元丹的事?”
“反正你也是个死人了,让你做个明白鬼,我名野狼,这是我的二弟铁算盘,至于如何知道你们的行踪,当然是你们自己人告诉我的,你要是能把银票给我,那就最好,不要动刀兵。”
张家众人还没开打,就各自退开几步,相互戒备起来。
张烈见此,心里便沉了下去,这还没说上两句话,就给敌人分化了,不管是真有内鬼还是蓄意捏造,现在情况可不妙。
“大家不要相信他,我们是同吃同住,也没有人单独出去,绝对不会有奸细,不要中了他的诡计,现在要相信族人,才能闯过这关。都到我身边来,只要冲出去,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
“不愧是家主,就是老辣,可惜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渣,上,不要放跑一个。”
顿时野狼对上了张烈,铁算盘则带着余下的人或二个或三去对付一个人。野狼也不和张烈硬来,都是打通小周天的一流高手,缠斗即可,等到己方搞定了其他人,再一合围,他插翅也难飞。
张家众人也不硬抗,抗也抗不住二人的围攻,只是边打边向外突围,可是铁算盘在一边掠阵,那个跑的快,就会遭到雷霆打击,只片刻功夫就死了三人,剩下的人压力更大。有那忠勇的喊道:“家主快走,不要管我们了,只要您在,家族才有希望。”之后便不在防守,直接以命搏命,倒把不愿拼命的三人给打了个手忙脚乱。
张烈抽空一看,虽然知道现在只有先行突围才是唯一出路,不然救不了这些族人,反而全军覆没,那张家就真的完了。
“张家儿郎都是好样的,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天外一剑’。”张烈说完再不看他们,直接使出张家学自天云山的‘天山剑法’中的搏命一招‘天外一剑’,顿时,一道剑光如天外降临,使人无法阻挡,野狼一柄大刀也是舞的水泼不进,奈何这一剑直有夺人心魄之威,不敢拿小命开玩笑,只好暂避锋芒,跳到侧边,看那剑光衰弱,正要再去拦截,只觉胸口一阵绞痛,然后是剧痛,最后没有意识,软倒在地。
却原来是靳秋看到机会难得,一式‘摧心掌’无声无息打在野狼背后正对胸口处,自然瞬间毙命。
这时张烈也没看后面,只是一味带着仇恨向前冲去,而靳秋原来是想把这野狼寨二当家也一并杀了,可是看着那张烈跑的快没影了,只好放过了铁算盘,朝张烈追去。
那铁算盘并不知道自己算是逃过了一劫,待他把张家族人全灭,再回头来看,才发现野狼居然从口里流出大量的血块碎肉和鲜血,背后一清晰的掌印,居然像极了老三白衣毒掌的招牌武功‘摧心掌’杀人后的迹象,只是这人的功力更强。
一想到有这么厉害的人在周围,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只觉一股寒气从心里直往外冒,顿是不敢在这里停留,背上野狼,招呼一声,便急忙离开了,也不管那张烈老儿了,先保住命再说。
再说那张家家主张烈,似乎是心中的怒火支撑着他,一路上不停的奔跑,轻功居然超水平发挥,这可苦了靳秋,本来就慢了一步,现在又不能使用超过初成小周天的功力,好在没有把人跟丢,只是距离不见拉近,靳秋也只能埋头紧跟。
也不知道今天张烈倒了什么霉运,他这一狂奔不要紧,普通人也只能看到一到影子一晃而过,可是眼力高深武林人士却也看得到这蹊跷,大白天的这么毫不顾忌的全力施展轻功,又在众人抢夺精元丹不果的情况下,有心人怎么会放过这么明显的线索,当下就有人向各自的首领汇报。
此时就形成了,张烈在前狂奔,靳秋在后追赶,在更后方还有一队队人马在纵马前来,而张烈所在的那个偏僻小院就在汉水镇的东南方,宅院是座北朝难的格局,所以,张烈就在一直往南跑,也没有注意方向,更不会转换方向,真到他跑的筋疲力尽,体内没有多少真气才渐渐停了下来,这才发现已经跑出汉水镇,到了山林之中,应该是脱离了危险。
可他还没有松一口气,身后就响起了阵阵马蹄声。
“难道今日就要丧命于此,族人的仇还没有报,家族还在等着我回去度过难关,要是我回不去,家族就会彻底没落,我不甘心啊”张烈就这样兀自站在那里,心里就像是大海咆哮,极度不甘,要是能过此劫,任何代价都可以付出,那怕是他的命。
“前面的老家伙给我站住,它娘的,你还真能跑啊,大爷们骑马都差点没追上。”
张烈一听这陌生的声音,不惊反喜,转过身来,果然不是那伙贼子,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又是干什么的,难不成也是抢那银票的,想到此,便小心的答道:“不知几位为何追赶在下?”
“为什么追你,真是笑话,你自己干了什么,还不知道,还要我来说吗?”
“在下确实不知做了什么,还请明示。”见对方虽然找麻烦,但说的模糊,张烈那会自己交代,只是问道.
“你在大街上跑那么快干什么,要是心里没有鬼,你跑什么,快说,为什么要跑,是不是身上带着宝贝。”
张烈见这伙人居然是因为这个追来,先是一喜,以为可以脱身,但听到最后一句又是一阵心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虽然很快掩饰过去,不过在场的几个首领早就密切注意他的神情,看到此,那还不知道有猫腻。便给了问话之人一个眼色。
“快说,身上藏了什么,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哥几个动手。”
“几位先听我说,我是张家家主,带着家族子弟来汉水镇做生意,没想到被仇家埋伏,家族子弟尽殁,只有我一人逃出,至于在大街之上奔逃,也是无奈之举,各位可以到汉水镇东南小院里查实,张某绝无虚言。”这些话都是真话,句句属实,张烈说起来理直气壮,神色诚恳,只是隐瞒了部分。
“我们也不管你是什么人,做什么事,我们有一样宝贝丢失了,现在怀疑你拿了,是我们来搜身,还是你自己拿出来。”
“你们怎么敢这样,还有没有王法,这么做简直就是盗贼行径。”张烈见这伙人纠缠不休,知道不能善了。
“既然你不识趣,那就不要怪我们了,上几个人。”
“好个李家,身为大世家,居然如此不顾身份,做那强盗行径,就不怕丢李家的人吗?”靳秋知道再不出手,冲突起来,就难善了了,于是变换声音,作苍老状,点出李家,自己刚一说话就变换了方位。
“是那位前辈在此,何不出来一见,躲躲藏藏,岂不是鼠辈所为。”李天骄不得不开口说话。
“李公子好一张利嘴,老夫如何行事,岂容他人置啄,你们无非就是想夺那精元丹,不过却是妄想了,那精元丹被那银老鬼捏在手了,昨天带着两大高手,早就离开了汉水镇,你们不要在这浪费功夫了,张家和老夫有旧,我老人家也不想和你李家结仇,还是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又是怎么知道在下的名号的?”
“你也不用问老夫来历,也不用想找出老夫的位置,言尽于此,如何行事,你自决吧。”靳秋不在说话,以免给窥破位置。
“前辈既然不愿意告之来历,我也就不问了,只是此地并非我一家,就是我等撤走,还有他人。”李天骄说完见对方毫无反应,而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到底藏于何处,实力太过可怖,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于是他们慢慢后退,退到众人身后,不过并没有离开,虽然心有顾忌,但毕竟没有见到真人,还是有所怀疑,最好让别人先去试试水深水浅。
其他几位主事人也不是白痴,自然不会做那出头鸟,何况那人说的清楚,为了这还不确定的东西结仇是否明智,要是只有这一个张老儿,那说什么也要查一查,但多了一个深不可测的老怪物,还不知道藏身何处,实在是不值得冒此风险,就是脾气暴躁的人,也安静下来,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实力,强大的实力,才能压的住,也不管什么脸面,就有一队人马率先离开,接着所有人都打马回转,离开这里,回了汉水镇。
“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可否告之前辈名号,张某定当报答。”张烈也不知道靳秋位置,只好对着空气说道。
“你不必知道老夫名号,救你是为了问一些事情,你祖上是如何得到精元丹的?”
“既然前辈问了,这也不是秘密,我张家先祖张擎天,原是修真门派天云山的外围弟子,那精元丹是先祖得了天云山一位炼丹师的人情,就用两粒精元丹还了人情,而先祖当时离通脉大成只有一步之遥,通脉是修真界的说法,就是打通大周天,而世俗江湖才分的那么细。而先祖服用了一粒之后,没有突破瓶颈,而用灵丹突破境界只有第一次效果最佳,再用效果就会减半,三次后就只有回气的效果,而先祖自知再用也是无法突破瓶颈,再继续留在天云山也没有希望进阶先天,得入内门,只好返回家乡,建立家族,希望后辈子孙能达成他的愿望,就留下了这粒精元丹,给家族后辈突破到通脉提供助力。”
“那这天云山在什么地方,怎么收徒?”
“天云山在岭南郡南部天云山脉,至于收徒,因为先祖也只是外门弟子,所以只知道个大概,要想成为内门弟子,就必修到先天境,而通脉大成的外门弟子就可以申请成为试炼弟子,至于试炼弟子如何修成先天,得入内门,先祖就没有资格知道了。”
“那你那位先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除精元丹外的东西。”
“没有,先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他不愿意看着后辈靠着余荫生存,要么有一个后辈能突破大周天重回天云山,继承他的遗志,要么就此消亡。”
“好了,你走吧,没有什么可问的了。”
“前辈,希望您有空到我霍山郡角山府张家来做客,到时必扫榻以待,晚辈就先告辞了。”说完张烈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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