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个是演变为追风而动,如影随形的必中法术,一个演变为构造奇妙,威力大增的犀利法术。一个追求准确精微,一个追求锐利无双,各展风骚,却都令人记忆犹新,不敢或忘。
就在靳秋沉思的时候,李云修也动容道:“道友好气魄,居然毫无保留的说出了这三环套月的底细,难道不怕别人得到这秘密,也去学了,那你不是损失大了。”
唐堂笑道:“呵呵,那里有那么容易,就是我学这法术,也是机缘巧合,怎么可能让别人轻易学去,就是我唐家这样经营法术灵引的大家族,也是只得到这一次而已,别人,不是我自大,恐怕难如登天。”
李云修了然的说道:“即便只有你一人掌握了这法术,不过让别人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弄不好将来会有人专门针对你的三环套月,来设计战术对付你,岂不是要吃大亏。”
唐堂坚定的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只让我知道道友水幕连天的底细,而没有任何付出吧,我想能入道友法眼的,也只有这三环套月了,想要得到,总有付出吧。至于其他,等别人想到对付我的方法,我也绝不是今日之我,否则就算是被算计,那也只能怪我学艺不精,与人无尤,更不会怨天尤人。”
李云修赞赏的笑了笑,说道:“我已经感觉到了你的成长,看来你是很有信心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我这水幕连天算是专门的防守法术,最开始的三层元气带,虽然可攻可防,灵活异常,但也只是最初级的形态,只不过用的很顺手,所有我也就不去淘神,算是一招鲜吃遍天。”
“不过碰到你那三环套月之类的犀利法术,再灵活,本质上差了一筹,也是无法,只能转变纯化,化三归一,全力防护,这就是水幕连天的来历,说穿了,就是我这元气带从基础形态转化为防护形态而已。”
“好了,今天我也说得够多,就不在久留了,我还有事,寒秋道友,走吧。”
招呼一声,就和靳秋一起转身离开。
而唐堂则在思索李云修的讲述,初始觉得好像明白,毕竟对方也说的很详细了,但过后,怎么感觉好像对方又什么都没讲,等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走远了,于是摇摇头,没有做其他的,直接让手下保护自己回了水云坊市。
再说李云修和靳秋两人,两人继续上路,李云修对边上的靳秋说道:“倒是让道友看笑话了,我居然也有被有堵上的一天,还被逼的斗了一场。真是惭愧。”
靳秋哪能不知道他是想挑起话头,旁敲侧击一下自己的底细,于是笑道:“云修道友太谦虚了,今日我算是见识了水幽六杰的风采,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也见识到了修真界中的种种奇术密法。”
李云修不置可否,淡然的说道:“是吗?我怎么觉得寒秋道友没有一点意外,不像是见到奇术密法的表情,怕是言不由衷吧。”
靳秋明了的笑道:“道友多心了,我这人天生淡漠,就算是天塌地陷,恐怕我也不会惊讶,道友不会是因为这责怪我吧,我对云修道友可是敬佩的很。”
李云修见直接问不出来,就换了个方式说道:“看来道友是见识过大场面的,或者本身就是身怀奇术的高手,所以对我方才的那场斗法看不上眼,这倒是不足为奇。毕竟只是几次交手就结束的,倒是闹剧多过决斗。”
靳秋挑明道:“看来云修道友眼光确实不凡,在下确实有几手还算拿得出手,这倒不必妄自菲薄,不过也只是如此罢了。就像道友说的,自在逍遥的修行,没有这个实力,可不是这么容易做到的。”
李云修也得到了答案,虽然并不完美,但怎么也不可能真刀真抢的打过一场,以实战来检验吧,怎么说两人现在的关系还算不错,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给了他一个交代,要是再行逼迫,可就惹人厌恶了。
就算李云修回忆着到底是什么人物,居然能买下二十二的宝物,并且还自信十足的四处逍遥,这样的人物,自己怎么一点影响都没有,不说以前见都没见到,就是听都没听过,而且之前他和唐堂切磋完毕之时。
据他的观察,场上所有的人都对他有了惧怕之情,就是交手的唐堂也不例外,只不过程度最浅,隐藏最深,也算是他的立威起了效果。
但他观察到靳秋只是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和示弱。这不是傻子,就是极度自信的表现。而看这人怎么也不会是傻子。
所以说,如果最初碰到他在拍卖会,下重利购下两枚极品灵玉,李云修还以为遇到了什么都不懂的楞头青,这才找了个借口,果断离开。虽然那时就比较谈得来,但也只是一般的好感,提醒了一句,就算仁至义尽了。
交浅言深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说多了,对方也不见得会照他的说的做,而且他也不想若火上身,自找麻烦,一走了之,避开麻烦还是最好的办法。
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人倒是十分知机,居然跟他想一块了,没有任何耽误,一拿到东西,根本没有停留,直接就挑了个最偏僻的道路离开,这就不能不说他的机灵,到了这时,李云修倒是不必忌讳,这人很有手腕嘛,可以一交。
这也算是靳秋睿智的表现,取得了李云修的认可,一直到方才,从头到尾,都是宠辱不惊,淡定自若。不是极会表演,连李云修也骗过,就是别人自有倚仗,根本不怵任何挑战。
而李云修自然也是自傲的,相信自己的眼睛,哪有那么容易被人骗到。一直到方方对话完毕,才算真正接纳靳秋,把靳秋当作对等的人物看待。
沉默一段时间之后,李云修刚要说话,神色一动,笑道:“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好戏连台,一场连着一场,事情都凑一起去。”
靳秋也回应道:“道友说的有理,确实又是一场好戏,不过到底是不是道友的好戏,还要看唱戏的人了。”
原来两人又飞了不久,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似乎已经出了水云坊市有点远了,但前面已经有四位修士肃立在半空,很不善的样子,连空气都窒息起来,明显就是要拦住靳秋两人的去路,即便离得这么远,浓烈的敌意也是扑面而来。
不过两人毕竟都是凝元修士中的英才,而李云修又挟方才斗法大胜之气,纵使真元有些耗损,但气势很盛,根本没有把这四人放在眼里,所以才有和靳秋说笑调侃的雅趣。
而靳秋想的更深一层,明白挑战这种事,可一不可再,能出唐堂这么一个人才就不错了,还指望每个被李云修击败过的修士都来找出场子,就是唐堂也是因为机缘,实力大增,而且又是到了他的地盘,这才有了方才的挑战,其他人再来找李云挑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对于靳秋身怀重宝,前来打劫的可能倒是大多了。
靳秋也不是无的放矢,所以才有了回应李云修的笑言。
果然,当两人停在了那四人的面前,才看清对方四人的状况,只见三人如众星捧月般的将一个阴鸷中年围在中间。
看到靳秋两人停了下来,阴鸷中年没有说话,只是目无余子的抬头看天,根本没有给两人哪怕一个眼神。
而离阴鸷中年最近的一个修士,上前一步,喊话道:“叫寒秋的小子留下,无关之人离开。”
李云修对着靳秋笑了笑,有些自嘲道:“看来还是寒秋道友目光深远,我也不是那么受欢迎的,倒是显得有些自作多情了。”
靳秋连忙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我只不是认为连那地头蛇唐家的唐堂都败于你手,就算真的还有人要挑战你,恐怕也打起了退堂鼓,不敢前来罢了。这样一想,也就只有眼红我手上这两枚东西的人了。”
却是两人在那里旁若无人的笑谈,根本就没有把这出头喊话的人放在眼里。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把方才喊话之人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不能自己,就要忍不住动手。
但是那阴鸷中年仿佛回过神来,只是挥挥手,那还气愤难平的修士马上恭顺起来,乖巧的退到后面,方才不可一世和现在的恭顺谦卑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觉这阴鸷中年御下很有一套。
阴鸷中年也收回了眺望苍穹的眼睛,看向还在谈笑风生的两人。阴狠的眼神中闪露寒光,并且毫不掩饰,用尖厉的声音说道:“我们只是找叫寒秋的小子解决私人恩怨,希望这位道友不要插手其中,最好回避一下。”
这让原本以为对方会强硬说话的靳秋一怔,随即了然,看这人迥然方才手下人的霸道,许是看出了李云修的不好惹,或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撇开其他人,专心对付靳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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