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我被柴珍摇醒了。我在朦胧中问柴珍,几点了?我一醒起来就记得昨晚约定,四点半钟才要起床。
柴珍小声告诉我,时间刚好是四点钟。
我问柴珍,为什么要提前叫我醒呢?
柴珍小声跟我讲,她早就醒了。她原本不想叫我醒的,但是,刚才她突然听到门外响声大而杂乱。她就悄悄地走到门口,凑着门缝,往外一?,看见房东徐趣正跟几个大汉讲,那个家伙就是住在这儿,还有个女的跟他住在一起。你们就守在这儿,只要等他一开门,你们就冲进去,给我狠狠揍他一顿,强令他把我的钱交出来。他交钱出来了,你们就放他走,那钱就归你们的了。妈的,一个外来的家伙也胆敢来恐吓我要钱。那还得了!非要教训他一次不可!除了那一千块钱归你们以外,晚上我还要请你们饮一餐。
听了柴珍这么一说,我觉得问题严重了!为了谨慎起见,我就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也是凑着门缝望外看。门外果实有了三个我不认识的大汉,还有徐趣这个家伙,他们总共有四个人,除了徐趣是拿一根木棍以外,其余的一人是拿铁棍,一人是拿钢管,还有一人拿着一条铁链。这四个人如虎似狼守候在我的住的房间的门前。如果我开门露了头,他们就像狼群扑向失群的一只羊一样,轻易地得手。
我又回到了床前,柴珍紧张又着急地问我,怎么办?
我如实的告诉了她,情况相当的严重,外面的通道那么的狭窄,又有他们四个人把守,我们很难冲得出去的。如果我们赤手空拳硬冲出去,肯定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的。
柴珍马上拿出了手机,问我是不是要打110电话报警,叫民警来救我们的呢?
我想了想,说不能打电话。我分析讲,我们一打话,他们在外面肯定听得见我们的话,也许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跟民警讲完情况的话,他们就已经破门而入,先抢走我们的手机,后又把我们打晕。因为民警接到报警电话,还要请示报告到派警,再赶到事发地点,还需要十几到二十几分钟的时间的。在这一段时间里,他们足可把我们打成肉浆的了。即使我们报警成功了,民警也赶来了。可是民警提审他们时,他们一口咬定他们没有打人,也没有作案动机。而我们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他们想要打我们的。那么,民警不会处罚他们,而要讲我们是乱报警,蓄意诬告陷害别人,就要对我们进行处罚。
柴珍讲,那我们只好等到天亮了,这栋楼的租住人起来要出去干活,上上下下,出出入入,通道人走多了,我们在开门出去喽。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也是行不通的。
柴珍问我,等到通道有人走多了,我们再出去,为什么还是讲不行呢?还有什么危险的呢?
我讲,通道有人走多了,也不等于我们是安全的。因为我们一开了门,他们就马上冲进来打我们了。当有人来围观了,问他们为什么要打人的时候,他们就说我们偷了他们的钱。而且又从我们身上搜出一千块钱来,也许徐趣那个人奸滑,他早就事先把钞票上的数字号码记了下来,他们可以以钱的数额和钞票上的号码对上了号,物证有了,那足可证明我们是贼,去偷到了徐趣的钱。到那时。我们就是有十个口也难讲得清楚的呀。
柴珍沮丧地对我说,早知道现在有这样的危险,有这样的烦恼,我宁愿回家去种一辈子的田地,也就不跟你讲借钱的事了。唉,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我们又把钱丢出去给徐趣那个坏东西呢?
我安慰柴珍不要怕得那么厉害。我们的钱绝对不能再丢出去给徐趣那个混蛋的。把钱再丢出去给他,那就是自我承认我们做?了。这样是非常笨,无故去助长他的威风,灭了自己的志气。那就是为他们提供理由,使得他们更加得意,便是一口咬定我们就是贼,更取得众人的支持他们人来打我们的了。遇事不要慌,要冷静思考。人们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有另一句话是天无绝人之路。慢慢想办法。总能想出一条生路来的。
柴珍用颤抖的声腔问我,生路在哪的呢?
我一时回答不出来。我只得开动脑筋来思考着。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街上汽车的跑动声响了。街上有了车跑动了,那就是这个城市睡醒起来了。主要城市苏醒了,城市就有了安全感了。当我想到这儿的时候,心里突然毛出了一条计谋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