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年纪稍长的渔民走到雪儿身边,说道:“姑娘,他们这些人是不能信的,我担心你们一走,就要来报复我们。”其他渔民听得此言,也有了这样的担心,纷纷出言恳求着雪儿三个留下来。
雪儿笑一笑,提高声音说道:“大家放心,我还要在这里练一段时间的功夫,短期之内不会离开的。”
众渔民听得雪儿不走,皆有欢喜之色,纷纷上前来相请到自己家里去安歇。
雪儿正与那众渔民说话时,一个十三四岁,梳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姑娘挤到近前,望着雪儿就跪拜,嘴里说道:“教我,教我!”
雪儿先是一惊,伸手来拉这女孩,说道:“小妹妹,你有什么事起来说,别行这样的大礼。”
女孩却不起来,嘴里还在说道:“教我,教我!”
那位年纪稍长,先前说话的那个渔民自报家门说道:“女侠,老汉叫孙大洪,这位小姑娘是我的一位侄孙女,叫孙月红,她的事一时也说不清楚,请姑娘跟我到家里去,听我慢慢地跟你讲说。”
雪儿又去拉孙月红,说道:“ 小妹妹,我跟你去,你先起来。”
孙月红站起身来,把两根发辨甩一甩,一把拉起雪儿就走;陈玉珊赶紧跟上;王少才吩咐秦大桶等人在这里看着那些人收购船只;有好几个渔民也跟随着一道走,一路上尽说些感谢雪儿的话。
孙大洪指着周边村落对雪儿说道:“这方海边住得有百十户人家,有三二十户做一处的;有十来家聚居在一起的。村落之间相隔不远,有事也能相互帮忙。这里的人家十有六七靠打鱼为生,这些人却来强取,若不是姑娘,只怕以后这碗饭也吃不成了。”其他渔民也跟着附合道:“是呀,姑娘对我们的恩比海还要深呀。”
雪儿笑着说道:“我也是一个穷苦人家出生的人,遇上这种事那有不管之理,大伙别再说谢的话了。”
大家觉得雪儿和善可亲,有几个妇女更是与她唠起磕来。
大约走了三四里路,在一座山脚有一处村落,孙月红直拉着雪儿来到一间茅屋,指着说道:“家。”
孙大洪说道:“姑娘,这就是月红的家了,她的爷爷半年前去世了,现在是她一个人住。”
雪儿问道:“那她的爹娘呢。[听风手打 ]”
孙大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把雪儿三个让进里屋。里面甚是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
孙大洪,孙月红,还有几个男子陪着雪儿他们说话,几个妇女便去张罗菜饭。
一落坐,雪儿就笑说道:“孙大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孙大洪叹了口气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要说起月红的爹娘来,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很是没脸。”
王少才说道:“ 有什么事先说出来听听,再说有脸没脸的事。”
雪儿瞅着王少才说道:“王小哥,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先听大伯说吧。”
王少才装出一副正经样,说道:“说吧,我们听着呢。”
孙大洪觉得这三个小年轻很好相处,便说道:“月红今年十三岁,在她六岁那年,她们家出了一件事。”
王少才是个话槌棒子,马上就追问道:“出了什么事?”
孙大洪继续说道:“我们这里一共是二十三户人家,村里前些年出了一个恶人,叫孙三通, 是我的一个堂侄儿,也不知在那里学得一身武艺,回来后便欺行霸市,无恶不作,在附近村落没人敢惹他。后来还和一些海盗结成了帮伙,经常惊忧村邻。七年前,有一次孙三通带着这些海盗来到村里,不但抢劫钱物,其中一个见月红的娘亲美貌,便强抢了去,还把她的爹爹打成重伤,……”
月红听着听着就哭了起来,雪儿忙安慰她。
王少才叫道:“那后来呢?”
孙大洪又继续说道:“月红的娘亲被那些海盗强行带到船上,趁那些人不备跳海自尽了。月红的爹爹得知情况后气愤不已,一口气不来也去世了。”
王少才叫骂道:“那狗娘养的孙三通后来回来过没有?”
孙大洪说道:“自从那次以后就没有回来过。”
雪儿问道:“孙老伯,月红说话好像有点异常,这是怎么回事?”
孙大洪说道:“自从那次事情发生以后,月红这孩子就很少跟人说话,就算是说也是很简短的。后来我们发现,她经常对着那些树木、岩石拳打脚踢,有人问原由就只说两个字――报仇。后来有个走江湖卖艺的在这里住了一个月,教过她一些拳脚,从那以后更是练个不停。”
月红此时又跪到雪儿面前,说道:“教我,报仇!”
雪儿很是同情月红,眼睛早就有些湿润了,这时见月红跪在面前,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她,思忖了片刻后说道:“月红,你听我说,姐姐现在还不能收徒弟,但是可以教你功夫,以后见着了我的师父们,你再拜他们为师吧。”
王少才嘻笑着称赞道:“笑丫头,你这法儿妙,即能教月红武功;又给你的那些师父们收了个好徒弟。”
陈玉珊便去把月红拉起来,说道:“以后我们一起教你,可要用心的学。”
雪儿笑道:“对呀,陈姐姐你可以教她轻功步法;王小哥教她掌法;我来教内功和剑法。”
王少才打趣道:“你这那是给你师父们收徒弟,简直就是我们三个收的徒弟。”
月红却高兴了,跑到里屋去拿出一幅画来,打开来看,是画的一个人像,上面还写着“仇人”两个字
“这是王海孟!”雪儿,陈玉珊,王少才看着那幅画同时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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