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一行四人出得客栈,刚一出了镇子,那个王少才就嘻嘻哈哈地要与陈玉珊比试轻功;王曼也来凑趣,当下便约定赛跑;雪儿想着值此三更半夜之际,路上没有行人,就没加阻拦,也踊跃着要比试。shouda8.com
随着王少才的一声令下,他们四人便跑将起来,一开始,自然是陈玉珊跑在前头,还时不时地拉着雪儿跑;那王少才的轻功本本就不错,功力也不低,嘻嘻哈哈地笑着往前抢;王曼好胜心强,不甘落于人后,提足功力尽力往前窜;他们前赶后追地跑个不住。时间一长,那陈玉珊便有些气力不支,雪儿反过来拉着她跑。这一跑,直跑到黄河渡口方才住脚,反而倒是轻功了得的陈玉珊认了输;乐得王少才、王曼直得意;雪儿安慰了陈玉珊几句,便去寻渡船过河。
雪儿他们过得黄河后,天已大亮,正往前赶时,忽见那路旁坐着一个半百年纪的庄稼人直哭,雪儿便走过去问道:“这位大叔,你有什么难为的事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风口上哭?”
那人说道:“姑娘,俺是这附近的人家,叫陈大,趁着农闲,在这渡口赶个车儿赚点小钱养家。今天一大早,来了六个人,先是一个女的说雇俺的车去济南;随后过来一个满脸凶相的男子,夺过我的马鞭,抢了车儿去了,还踢了俺一脚,俺是遇上土匪强盗了。”说完又哭。
王少才跳着脚骂道:“这些天杀的,他们往那里去了?待老子去收拾这些人。”
那陈大说道:“这位小哥,他们个个带得有刀,凶恶得很,你不要去惹他们。”
雪儿忽地想起几个人来,说道:“陈大叔,别怕,我知道是谁抢了你的车,你告诉我,他们走了多久?”
陈大说道:“也就半炷香的时候。”
雪儿吩咐道:“陈姐姐,你和这位陈大叔赶后来;我们三个赶上前去把车儿夺回来。”直起身来就往前跑,王少才和王曼赶紧跟上。
王曼边跑边问道:“雪儿姐姐,是谁抢的车?”
雪儿脚步未缓,说道:“是李白开他们,是抢给那个受了重伤的李三元乘坐的,咱们赶紧些,莫让这些人跑了。”脚上一加劲,跑得更快了,王少才,王曼两个也紧紧跟上。
只一会儿功夫,雪儿他们就看见前面大路上一辆车儿缓缓向前行着,那李白开,李二辉走在车后;苏一花,陈正为在车旁随行;赶车的是吴三;想来那坐车的定是李三元的了。
雪儿赶得近了,大叫道:“李白开,你这伙强盗把车儿好好的留下来!”
那李白开见是雪儿他们几个赶了来,不由吃了一惊,忙停步转身来迎。
这雪儿的话刚完,那王曼脚上一加劲,已冲过去了,举剑就剌;王少才和雪儿也挥剑抢将过去。李白开这几个只得举起兵器来招架。一时之间,双方便在这大路上呼喝着斗将起来。
王少才突向前去把那个赶车的吴三一把拖下来,飞起一脚踢到一边去了;并把那拉车的马拴到一颗树上,这才转身来助战。见雪儿与李白开单打独斗不落下风,便不去管;又见王曼独斗李二辉、陈正为、苏一花三个,他便叫道:“曼丫头,我来帮你!”挥起铁杖就冲将上去参战,还边打边左一个,右一个强盗地骂着;王曼也是边骂边使剑对敌。
雪儿与李白开刀来剑往地斗了十来招,见典公义的这个大儿子的刀法倒也有点火候,便把剑挽起一朵朵剑花逼向前去,还嘻笑着骂道:“典公义真是倒霉,生了你们几个强盗儿子。”李白开也不来搭腔,只把一把刀泼风也似地使发开来,暂时倒也不见输赢。
那边王曼和王少才已把那三个打得节节败退。王少才更是趁机大吼一声,瞅个准,一铁杖把陈正为扫倒;苏一花慌急之下被王曼一剑剌中右边肩膀,已是见肉,疼得她捂着伤口退到一边去了。这一下,就只剩下李二辉一人了,他见势不妙,欲要逃之夭夭,却被王曼的一口剑紧紧缠住;又有王少才使铁杖挡住退路,不得已之下,只得咬牙抵住。
雪儿这边也已发生了变化,她不想多耗了,想着在这大路上打架多有不妥,便笑一笑,那剑上的力道陡地加强,剑招变得凌厉起来;又过得十来招,那李白开已是露出败象,直后退不迭。
正在这时,那车里突然飞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来,一落到地上就响一声,突地爆炸开来,霎时便浓雾大起,一股异味散发开来。那打斗的几人对面不见人,便各各收招往后退开。
雪儿退开后大叫道:“曼儿,王小哥,快屏住呼吸,这烟里有毒。”
王曼和王少才叫骂着,往雪儿这边靠过来。
须臾间,那烟雾消散,雪儿举眼去瞧,那车儿倒还在;再往远处去瞧时,只见李白开等人已跌跌撞撞地往那山径小路上去了;她也没心思去追,只迎着王曼和王少才问道:“你们没事吧?”
王少才正想嘻笑时,突地觉得头晕目眩,叫一声:“苦也!”一跤颠翻在地。
王曼叫道:“雪儿姐姐,这烟雾弹里有毒!”话未说完,也感头晕,连忙就地盘腿而坐,运功抗毒。
雪儿不由慌了,她的头也有点昏昏的感觉。她已感觉到那烟雾里渗得有**药,自己虽然功力深,但只怕也支撑不了多久;危急中想起一件事来,忙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来,打开来闻了一闻;又拿去王曼和王少才鼻子前晃了晃。这小瓶子中装着的是李少方给她的,专解**药之类的解药,想不到这次倒起了作用。
正在此时,突地一个声音从远处丛林中响起来道:“哈哈,丽人剑客,看你这回还能不能猖狂,老子今天就要了你们这三个小东西的命。”又有两个声音附合道:“先杀了这个小贱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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