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听得丛林中的那个声音,不由大喜,叫道:“金师叔,你快帮我挡住这个人,我走喽。”不再多言,也不去瞧看,招呼起朱一记就走。
吕剑仁横身欲要拦挡,只见白光一闪,一把剑已直直地刺到,只得转身迎战,呵呵笑道:“姓金的老儿,咱老哥们十多年未比手,今儿个也不去管这丫头的事,只与你见个输赢。”
雪儿已走远,嘻嘻一笑,高声言道:“你们慢慢打架耍子,我们先行一步。”
朱一记边跟着雪儿跑,边说道:“雪儿,那来的是金道北金前辈么?”
雪儿笑言道:“一记哥,你倒有心,这江湖中的人物也叫得出几个来。”
朱一记笑言道:“金前辈乃是唐少侠的师父,你们时常挂在嘴上念叨着,我能不知道么?”
雪儿笑言道:“说得也是,我们也莫说闲话,赶紧些,只怕前面还有更厉害的对手拦路。”
朱一记谢道:“雪儿,这次多亏有你,否则我不知怎生处。”
雪儿笑言道:“说什么呢?我已认义你的娘亲为义娘,就得好生保护你这个义兄,否则怎么对得起这个义字。”
正说时,前面又有人拦阻在当道,雪儿和朱一记急忙站住身形。此一队人数众多,少说也有二三十人,个个蒙着面,见了雪儿他们,也不抢将来,只在那里排列着拦住去路。
雪儿笑道:“一记哥,让你瞧瞧我新练得的绝招。”
朱一记笑道:“你的绝招多着呢,这又想玩什么新鲜活?”
雪儿笑一笑,把身上带着的弓拿在手上,扣上箭,娇笑一声,言道:“让你们瞧瞧我的手段!”言未毕,把箭连珠般地射将过去。
那些蒙面人大骂着使兵器格箭,其中一个大喝道:“那小女子,竟敢使这等不光明的手段,有本事刀剑相敌。”
雪儿嘻嘻哈哈地笑骂道:“你们这些脓包贼,竟敢骂我不光明,你们的箭直往我们身上招呼时,那就光明么?你要光明就不要蒙面,正大光明地过来打一仗。”口中说着话,手上却不停,只把箭连珠一般地往对面射将去。
那些蒙面人当中有两个了得的,拨开箭,挥刀直抢向雪儿。
雪儿把弓拿来当暗器使,使个手法掷向抢在前头的那个蒙面人。又把剑提在手上,笑道:“一记哥,别怕,只跟定我便是,这些人还奈何我不得。”说话间,有几个蒙面人已冲将近前来,她便使剑相敌。朱一记亦举着剑,跟在雪儿的身后招架起来。
那为头的两个蒙面人的刀法甚是了得,刀锋上发出呼呼之声,从正面攻向雪儿,其他人从两旁协攻。雪儿也不惧怕,又把身上的另一把剑顺将出来,双手使剑,使开身法,左击右攻,在招架对手的攻击之余,还把拢到朱一记身边的敌手打退。
正在激战之际,那山头上一个声音高叫道:“雪丫头不要怕,老叫花子来了。”
雪儿大喜,高声叫道:“尚老伯快来,这两个厉害得紧,正好可以给你过手隐。”
那人嘻嘻哈哈地叫骂着跑将来,使动开一双肉掌,把那些蒙面人打得乱蹿将起来。
雪儿使一着狠招,逼退身边的蒙面人,招呼起朱一记就突了出去,大叫道:“尚老伯,你挡住他们,我走喽!”那人答应一声,使动双掌大打开来,那些蒙面人只顾得招架,无法分身去追击雪儿他们。
雪儿护着朱一记早已跑上一个山坡,嘻笑道:“这个尚老伯也真是的,不早点来,害得我穷打一气。”
朱一记笑问道:“雪儿,这个老前辈,就是丐帮的老帮主尚三公么?”
雪儿笑道:“你听他满口的胡言打诨之语就知道的,他正是丐帮的老帮主。”
朱一记言道:“雪儿,要不是你,我可请不动这些武林前辈高人。”
雪儿笑道:“一记哥,你也莫谢我,雪儿可没这么大的面子;要谢就谢李老伯吧,是他说动这些前辈前来相帮于你的。”
朱一记言道:“是呀,李老大人处处为我作想,此次甚是亏得有他。”
雪儿放缓脚步,笑言道:“其实不单如此,要是没有李老伯,我也说不动田师兄,那我这次隐秘之行,只怕要成泡影。”
朱一计有些累了,喘着气说道:“雪儿,我们歇一歇吧。”
雪儿听得朱一记的喘息声,停下步来,笑言道:“也是,一记哥你那里比得了我,我是一个满山跑不知累的人。”
朱一记往那草地上一坐,说道:“雪儿,你的功力深厚,我甚是不如人,以前也没好好的练练功。”
雪儿笑道:“一记哥,你有所不知,我们为何要苦练武功,还不就是为了能好好的活着。想当年,要不是我东方师父,我早就见爹娘去了,那里还有现如今的丽人剑客。你就不同了,有多少正经的事要做,那有闲暇练功夫,再说也没一个高人指点于你,怎么能练成高深的武功。”
朱一记笑言道:“雪儿,你所说甚是,看来我这辈子都练不好功夫的。”
雪儿笑言道:“此时不是讲功夫的时候,我们还是走吧,前面可能还会有更厉害的敌手等着我们呢。”
朱一记稍喘得几口气,便站起身来说道:“雪儿,我们走,我拼着这口气,也要巴到北京,不能让那些有狼子野心的人得了逞。”说得甚是坚决,还把拳头握紧,向空挥了挥。
雪儿笑言道:“对头,这才是一记哥你应当有的气概。”
正要走时,朱一记突地想起一件事来,说道:“雪儿,莫忙走,趁此荒山野岭之地,我有一事相托。”
雪儿笑言道:“一记哥,苦苦巴巴的不赶路,还说什么托不托的,有事尽快吩咐便是。”
朱一记向四周瞧看一遭,确认近处没人后,方才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一样的东西来,说道:“雪儿,你先把这张图收妥,我有重大之事交待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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