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玛莲对着镜子让发型师设计造型，旁边的经纪人马书赫开口问了她几次问题，玛莲都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事。[听风手打 ]

有时候马书赫真的觉得玛莲不像女人，说身高，他也见过身高和玛莲一样的女人，但他觉得和玛莲一比对方就像是泰坦巨人；说像优雅阴柔型的男人，玛莲有时又强势地像君临天下的王者，却不是女王。

举个例子，玛莲居然提议自己在这次接的代言案里一系列都要以无性别的装扮上镜头。

「天使没性别不是吗？很适合拿来做宣传要点。」

身为经纪人，马书赫当然已经听玛莲提过几次，不过当他真正在会议里听到玛莲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在场的人，厂商也好，媒体宣传人员也罢，包括那个争取玛莲成为代理人的创意总监脸上的表情都慢慢淡去。

然后，大约不到一个礼拜他没见到玛莲，打电话给她老哥孙驰咏时，对方沉默了很久才回答，而答案是连她家的人也不知道。

马书赫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玛莲，不过玛莲这次回来时他真的被吓了一跳。

就像玛莲说的，根本看不出性别，当然，那头长发还在，五官也没有移位，但以往的小女孩的清纯俏皮，动作随便一摆都透露出的女性特质却变了，变成让人不敢侵犯的优雅。

玛莲笑笑地问马书赫。「不认得我了？」声音不高不低，动作从容大方。「我们可以去见那些人了，我现在的样子，他们总该不会再有意见。」

马书赫才终于认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被称为堕天使的玛莲，她的头发染回黑色，眼睛里以往纯真的冰蓝沉淀为湛蓝。

玛莲成为一个漂亮得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天使，不过她的身材没变，胸部仍高耸，腰部的曲线在中性的服饰下依稀可以看出。

「你到底做了什么？」马书赫居然只说得出这句话，玛莲好像突然从小女孩长大了。

玛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擦过马书赫的身边走向自己的房间。

玛莲动了几下，左手摸着后颈舒展筋骨，马书赫咳了一声。「玛莲，所以你考虑过了没？」

玛莲半瞇着的眼睛睁开转向马书赫。「你刚说什么？」就像是刚才他一直瞇着眼在补眠一样。

以往的精灵可爱的堕天使居然像个少年打了一个呵欠。「演戏吗？可以，不过不要再来一个偶像剧了。」

马书赫决定等这个工作结束再跟他继续谈，玛莲变成这这样子后似乎常常精神不济，他推测是要维持这种模式所以耗费太多心力的缘故。

马书赫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于是提高音量要对方自己进来。

进来的是创意总监身边新进的助理，玛莲本来又打算瞇起眼，但一看到那个带着红紫镜框的女孩子就清醒过来。

以往马书赫并不觉得玛莲会想和哪个女孩子要好，因为总是对方过度积极到连马书赫都皱眉的地步，偏偏玛莲又总是天外飞来一笔让对方好感度直升。

说难听一点，对玛莲而言，用手帕交来形容点头之交似乎也不为过，在娱乐界有这种能力是好到不能再好，但在现实，他真的怀疑玛莲要不是有这样的家世背景怎么能好好待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