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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平常助教的朋友都不会来吗？就是之前在主院那里看到的那几位…」李川把头发拨到耳后，睫毛下垂，看不出眼神的变化。

「最近为了准备策展的事情，他们都很忙，就算有空也在休息吧。」梵伍见怪不怪地耸肩。「这段期间大家都这样，要见面等忙完这阵子时间多得很，还好。」

「嘿嘿嘿，这样...这样，那助教都不累吗？再几个礼拜就去外界，我连行李都不知道要怎么整理。」李川烦躁地敲打靠枕，梵伍看着笑了起来。「衣服带几件就好，去外界策展那种杂物院里会负责，明天你应该就会收到通知了。」

李川似懂非懂地点头，又问。「助教你当初也是这样吗？第一次去外界的时候？」

梵伍想了想，歪着头，光线拉长他的睫毛，像在发光。「有点久了，大概很紧张。」他的眼睛半瞇，撇撇嘴。「这不重要，当时事情一忙也没有时间想这些，恐怕要让你参考很难了，总之你就带随身物品就好。」

「这，噢，那我明后天就不过来了，先整理行李。」李川讲完，眼睛往花板瞟了一眼，又坐了起来。「不行，我现在就回去整理，不然根本什么都做不下去。」

梵伍张口本来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闭嘴。「李川你真的是行动派的。」李川大笑出来。「人就要靠这股气势才能把事情作完，我最讨厌什么事都要拖半天了。」

「也不是拖半天，我习惯按照计划，今天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有多余的时间才会超进度，不过我不是很建议，不过如果妳适合的话就这么做吧。」梵伍的对号入座让李川瞬间紧张起来。「我把东西收一收就先回去了。」

「嗯。」梵伍随便响应李川一声，好像累了，李川才把杯子和茶壶放到托盘上要端起来，梵伍就要李川放在桌上就好。「剩下的我来，你先回去吧。」

因为梵伍不冷不热的语气觉得尴尬的李川逮到这个机会就像逃命一样溜走了。

回到房间李川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还有点迁怒，但自己理亏不会说话又是事实，怎么想都觉得问题在自己身上，但李川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自己是蠢蛋，恼羞成怒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整理什么行李了。

她不知所措地坐到书桌前，打开屏幕收信，发现有几封新邮件，其中一封就是梵武说的通知单。

单子上说的是行前训练，李川简单地回复自己会去，然后在手边的行程表上画了几笔，然后再到系统上去填预定时间，上传完等系统回传结果的空档，李川总算有时间思考自己要带什么，

在她还在东翻西翻的时候，闵幼在门外叫。「小川，快过来快过来！」

李川看看屏幕再看看有点乱的床，上面散布一大堆外界现在通行的报章杂志，觉得很烦，不过她还是忍耐着穿过这些东西往外走，踮着脚尖走到外面时小腿累得发酸。

不过她走出去几乎要发出和闵幼一样高频率的叫声。「这是怎么回事呀？」

迭起来有两个李川高的纸箱放在会客厅几乎把可以走的地方都塞满了，闵幼坐在地上开始拆箱，李川仔细一看才发现箱子上的图案似乎是自己在那些流行杂志上看到的品牌。

「主院说驰咏寄回来的，这是我们两个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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