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眼
甲贺?谷甲贺弹正屋敷
豹马看着昏迷不醒躺在铺上的我,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一切.
弹正大人没有看错,幻溟少爷的确有着学习瞳术的资质.
不过...
当我醒来时,就发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好像,不是平时的我一样...充满着力量一般...
(被G病毒感染的身体,如果是成功的案例,就会强化自身.力量,速度,感应能力,战斗意识,不论是外表还是思维,都属于超人.而且不像感染失败的案例一样会变成威廉那样的"G",感染成功的案例仍然能保持着人的形态.生化里威斯克是唯一感染成功案例,外表上改变的只有眼睛变红像野兽一样.这里给主角设定的是头发变成白色,外貌修改成...见图.话说回来,怎么感觉有点牵强...)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有实力倒是好事...
豹马从门外进来,"您觉得如何了,幻溟少爷."感觉到什么,"似乎您...有一些不同了."
"不,豹马,继续吧..."
"不,幻溟少爷.我有一件事想说."豹马走进来正坐好,"世间有正必有邪,有美丽的东西存在就一定会有丑陋的东西作陪.能够一并容下两者存在的这一点,就正是我瞳术的奥义所在.但是,对于这一点来说,幻溟少爷您的目光太过于正直.您,不适合学习这瞳术."说完留下我一个人走开了.
我躺在铺上,看着天花板久久无语.
"过于正直了...吗?"
豹马走到村外的山林中,听着树上的鸟叫声,微微笑了笑.一只蛇盘在树枝上,猛的扑上来,将小鸟吞于腹中.对此,豹马只是皱着眉头,感到一种无奈.人力再强大,却也始终遵循着自然界的无上法则和世间的真理.
世上有正必有邪,有美丽的东西存在就一定会有丑陋的东西作陪.能够一并容下两者存在的这一点来说,幻溟少爷的目光太过于正直了.虽然幻溟少爷有着学习瞳术的资质,但是这却是他的弱点所在.
拾起树上那被蛇吞入的鸟落下的一根羽毛..."也许...也许没必要在那正直的双瞳中蒙上阴影吧..."转身向甲贺弹正屋敷走去.
甲贺弹正屋敷门口,豹马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豹马."
"幻溟...少爷?您...?"
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多余的思考.我只做了一件事,从怀中拿出黑布来蒙住自己的双眼.在此,两名盲者互相对视着,用他们心中观察世间真理的那一双眼.
"豹马,带我去那真理之处,我要...观看那真理."
豹马难得露出一丝微笑,"是,幻溟少爷.如您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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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马带领着我准备走向甲贺那最高的山崖.这一次,我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走的顺利的多.经过昨天的初步开眼和豹马的一席话,我好像领略到了什么.现在我已经不单单只是凭借五感和记忆走着,在这被遮蔽的双眼之中,我好像隐隐的看到了.
路.
我应该走的路.那是由真实引导的,没有任何的分支，笔直的一条道路
这就是...
不知不觉就到晚上了吗...豹马走到小河边.将水用双手捧起凑到嘴巴喝了起来.
迟疑了一阵,我也缓缓向前走去,用一只手手慢慢向前摸索.突然感觉手一凉,连忙缩回手.啊,原来是...原来水就是这种感觉的吗...不再迟疑,双手缓缓伸入水中,捧起水喝着.原来...原来...这就是生命之源的水吗...真是...
抬起头面对着豹马,不自觉的笑着,豹马,我越来越期待那真理所在了.
我不知道的是,豹马始终面带笑容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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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山崖,是甲贺?谷中最高的一座.
平时,室贺豹马每天都会来这里,观看着日出和日落.
虽然他的眼,对于常人来说,是盲的.但是,谁又知道,对于盲人来说,常人的眼睛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一切呢...那名为真实的东西.
室贺豹马看不到常人看到的东西,相比起来,其他人也看不到室贺豹马的那双紧闭的盲目下所呈现的画面.
但是,不同于他人,室贺豹马依然可以看到一些东西.他不是凭借肉眼来观看,室贺豹马凭借着五官的感觉感受周围的环境,在自己内心中构筑出一幅幅的画面...只是,谁又知道那些画面是否真的不如我们眼中的一般色彩各异?
真相只有一个.
嘛...
室贺豹马自己才能回答上这个问题...亦或说,就连他自己有时也无法回答上这个问题.令他疑惑的,就是眼前这名为甲贺幻溟的孩童的存在.
室贺豹马瞳术的奥义，是能够容纳下世间一切的善和恶，是那名为真实的存在.修行此瞳术,能够洞悉世上万物,催眠世间所有名为活的存在.破除邪恶,或者说将邪恶返还,唯独只留下真实.
但是,此忍术,此瞳术的最大弱点,却也同样在于施术者自身.修习此奥义,不但要求有着无双的瞳术的资质,还需要有一份觉悟所在.就是独身化身为恶,同时包容着明亮与阴暗两种存在.这样的人方能修习此无双瞳术.
但是,对于眼前的这10岁有余的孩子,对于这孩子来说，他的弱点就是他那过分的直率,明明因为这个原因他应该无法修习那瞳术才对，却偏偏对此奥义有所领略...这是何等的...
"啊..."一声轻叫将豹马拉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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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这条道路吗...原来如此...我心中的那条名为道路的存在,浮现的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豹马...也许这条道路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危险也不一定吧...心中掠过一丝的得意,稍微分了心.
正这么想着,没注意到被路上一块裸露出的石头绊倒...失去平衡,向下掉下去.不由得轻声叫道:"啊..."(这货总被绊...)
"幻溟少爷!?"反应过来的豹马连忙向我的方向伸出手,也许是因为慌乱之中豹马失去了平时的心眼世界,竟然没能捕捉到我的具体位置,只是手在这个大致的范围内摸索寻找着.
一瞬间,静下心来.我想到了豹马的那一番话.
世间的真理吗...
我...我能看到...那条路,那条充满着阳光的路.我们忍者不再是阴暗与死亡的象征,我们也有的,属于我们的...那光明的未来.我...看到了,在甲贺众人与伊贺众人携手相伴的场面.但是,他们没有意识到我吗...只是自顾自的走着,突然觉得有点孤单呢.
"幻溟少爷,您在这做什么呢?"啊,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材,熟悉的头发,熟悉的脸,还有那双熟悉的...紧闭的双眼.他微笑的面对着我,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很温暖啊.在我的童年,好像也有几次被这只手抚摸拥抱过啊."来吧,幻溟少爷.所谓的未来,不应该是在此停留,而是应该毫不后悔地向前迈进才对啊."
毫不迟疑地握住那只手,在现实中,映入我脑里心中的画面,是我失足落入崖下的时候我牢牢捉住了豹马向我伸出的手.
豹马满脸讶色的打量着我.这个孩子,一次次得让人吃惊.也许,这就是领导着我们未来,值得我们托付未来的孩子吧.
"不好意思啊,豹马..."
"嗯...不..."豹马把我拉了上来,走到崖顶,紧闭的双眼注视着远处刚刚升起的朝阳,"哦...这真是..."
"幻溟少爷,摘下眼罩看看吧."
我走到他身边,回答道:"不必了,我看得见.我现在...看得见了,豹马."
从连绵不断的重山中的缝隙，一丝金色的光芒冲破了阻隔自在的跑了出来.就像阻拦大河的堤坝上破开一个小孔就无法再挡住水势一般.阳光从开始的一丝逐渐扩大,最后在天空笼罩着世间万物.
"啊,这就是世间的真理吗?"
"正是如此没错."
"这真是...闪闪发光的太阳啊."向前走了一步,好似要离太阳更进一步一般,:"这样的太阳,不光是甲贺,就连伊贺鄂隐也一定是如此般的闪耀灿烂地照耀着吧."
"如果这是,世间的真理的话."
"如果这是,世间的真理的话."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因为这正是世间的真理啊.
我笑了,无比发自内心的笑了.在我旁边,室贺豹马也是一脸灰心的微笑.
面对着太阳,我仿佛感觉到了身体中的血液的流动,感觉到了肌肉和骨骼的摩擦声响,甚至是心脏的跳动.
在这一瞬间,我的眼里爆射出金色的光芒.
破邪返瞳,一种此世之上的无双瞳术.这瞳术领略了世间的一切真理,见证到了毁灭与创造,诞生和死亡,光明与黑暗,绝望和希望.
我知道,我的瞳术,已经大成.
我已经习得了豹马的忍法,那无双的瞳术.
破邪返瞳，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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