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张小波颇为兴奋,本来在幽静的小山村里面住习惯了,一下子到这热闹的县城里,还真别说,那感觉似乎特别的惬意,就好像是睡觉,本来老是保持一个姿势,现在忽然又换了一个姿势一样。怪不得农村里的人都往这跑,县城里的人都往农村跑,看来交叉生活真的能让人感到快乐。
“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沁心注意到张小波的表情,就跟花痴似的,赶紧出声制止了张小波的这种表情。
张小波正惬意地享受着,忽然被沁心惊醒,连忙挠了挠腮帮子,笑道:“没没什么。”
“看来你还不老实啊。”沁心伸出粉拳,在张小波前晃悠了几下,威胁道。
张小波这下冤枉啊,哪有不老实,只不是感慨了一下生活而已:“别别,给点面子,大街上那么多人,你这样很让我丢面子的。”
“少来,赶紧说。”沁心撅着嘴,甚是可爱,不知为何,沁心总是喜欢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
“不说不说,就是不说。”张小波做了个鬼脸,忽的一声跑远了,在远处大笑着向沁心挥手。
“别跑,你小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苗,迟早我要抓住你,以雪我心头之恨。”沁心也做了个呲牙咧嘴的样子,追张小波去了。
一家牛肉面店门口,张小波和沁心路过。
“哎,小伙子,进去和媳妇吃完牛肉面吧,咱这的牛肉面碗大肉多,实惠。”老板嘟着嘴,笑道,心中却暗想,又是一对准情侣。实际上,这是老板屡试不爽的方法,一少男跟一少女,在一块,这关系摆明了不用说。但是不牵手的,那一定就是两人都腼腆,只要老板这么一说,肯定说到两人心窝里去,帮了这么大忙,肯定得去里面吃碗面再走呀。
张小波一皱眉头,道:“对不起,大叔,我们不是”
还没说完,沁心有些脸红地拉住张小波,示意不要说了,然后拉着张小波就进了面馆。
老板有经验啊,一看张小波那副老实样,就知道女的有心,男不知,嘿嘿,那好吧,就让俺来成全这小姑娘。
张小波莫名其妙的坐在板凳上,看着沁心问道:“搞什么?不是说中午去小川哥那吃吗?”
“现在吃点先垫垫,就我哥那样你还不知道,就冲你拿来的那些菜,你能吃饱饭才怪。”沁心粉鼻一哼,解释道。
“对对对,这倒是,川哥这家伙是有点没人性啊!”张小波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脚上传来一阵疼痛,不由地轻呼一声。
远处的老板可把这情景都看到眼里了,再次确认自己没猜错后,端着两碗牛肉面就进来了。
果然,正如老板说的,这的牛肉面碗确实不小,而且肉还多,不过貌似这肉太碎了吧?把碗放下,老板急急忙忙地笑着走了,然后蹲到一边不时地用眼瞟瞟两人,看看两人有什么反应。
肉是碎了点没错,可两个碗里的肉末却被摆正了几个字。张小波碗里是:“持子之手。”不用了说,沁心碗里是:“与子偕老。”
张小波虽然文化低点,可也从三马子那经常听到这句话,多少也明白点这意思。沁心可不一样,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老板有心设计的,看来这家牛肉面馆还不是一般的牛肉面馆,而是爱情的牛肉面馆。
气氛有点尴尬,张小波等着碗里的肉愣是没动,沁心则低下头,连筷子也没拿起来。当然,遇到这种尴尬的事时,就是我们男士们显露绅士风度的时候了,张小波抿了抿嘴道:“呵呵,这老板挺有意思的啊。”
沁心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张小波猛然一个窒息,这沁心杂不给我台阶下,你就说这老板是有意思,然后吃面不就完了么。可沁心偏偏没说话,好吧,那就张小波继续说:“这肉还真不少,造型也不错,不过勾起了我的食欲,所以我要吃了。”说完,便不在理沁心,免得她又不说话,赶紧用筷子夹起面条,把肉末的造型打乱后,大吃起来。心里暗想,这老板也真是的,耍什么酷,还摆个造型,害的我尴尬老半天。不过,这面确实不错,辣咸到位,面条劲道,一尝就知道,这的厨师肯定有一手。
希里呼噜,张小波一口气把面条喝完,这才停止了动作,摸了摸稍微挺起的肚子,暗叹一声真爽。再看沁心,还在斯斯文文地吃着,一根一根的往嘴里送。
张小波又暗叹一声,昏哉!女人就是麻烦,非要讲究什么,笑不露齿,走不出裙的大家闺秀风范,可她们哪知道,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爽快劲,也许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一重大区别,也许这还是农村所谓女人上不了台面的重要原因之一吧?得,还是少说废话,接着等吧。
好不容易等沁心吃完,张小波急急忙忙地结完帐,拉着沁心就逃离了这尴尬的地方,临出门的时候,老板还挥着道:“下次再来啊。”
“恩。”张小波随便应答了一句,就出了门,然后心里暗道,来也是我一个人。
又在街上逛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要到上午了,张小波和沁心便起脚去了朱小川那,刘志明因为要拉着菜的原因,所以他是开车去的。
虽然是县城,可还是有些地方是贫穷的。张小波刚才他们所溜达的地方是县中心,比较富裕的,当然看上去是一片繁华,可出了县中心没多远,就可以看到一排排破烂的屋瓦房和狭窄的胡同。
哎,人也真是的,穷的穷,福的福,差距永远都是那么大,张小波就有些不明白,同样的是人,为什么就有那么的差距呢?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人人都一样,那社会文明会不会展?这个,国家主席到底谁当?那些干苦力的谁有去干恐怕那样会是一团乱了。
正想着呢,忽然有一只手猛拽了张小波下,把张小波拽进了一个胡同。张小波一个娘呛,扶着墙勉强站稳,这才看清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