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此时突然变的恐惧起来,脸色慢慢变的惨白。
少年想起了一件往事,一件令人惊心动魄,充满恐惧的往事,这件事可能会导致楼兰国就此灭亡。
少年刚才嬉闹的心情顿时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
这片森林名为“死亡之地”,是楼兰国的禁地,自从生那件令人惊心动魄,无边恐惧的事之后,这里就是个禁地了。
在这片森林中曾生过血腥的战斗…
这片森林原本并不是森林,而是一个较高的山丘,一个只有零星树木的山丘。
那时候,这里是楼兰国祭祀的场所,像祭天祭祖之类的活动都在这里举行。
突然有一天,楼兰国中大多数百姓都得了一种怪病,像是梦游一般,在街上四处游荡,神情怪异。这些百姓只要被叫醒,立刻就七窍流血而亡。
朝野上下一片惊慌,国王于是召集文武百官上朝商议对策。
这时有一位掌管祭祀的官员出班启奏,这位官员约莫四十来岁年纪,胡子半尺来长,一副儒雅书生模样,面色红润。
“大王不必惊慌,微臣曾从一本家传的古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情况,那本书上有这样一段记载:“商纣王帝辛二十八年夏,都城朝歌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少倾暴雨骤至,雨似血,触之者皆四处游荡,似睡非睡,将醒未醒,纣王之叔比干乃通神之人,遂上奏曰:“大王只需于神山之巅设祭坛祭拜天地即可使百姓安然无恙。”纣王闻之大喜,遂于神山之巅设祭坛祭拜天地,于是百姓皆无恙。”
“大王,微臣以为此法可以效仿,所以还请大王宽心,不必惊慌。”那掌管祭祀的官员劝道。
那国王正听得出神,脸上神情随着那官员的陈述而时有变化,听到最后竟是笑容满面,几日来的阴蠡也随之散去,国王正出神之际,忽闻那官员奏说此法可以效仿,更是龙颜大悦,于是对那官员道:“爱卿所言甚是,只是不知此法现下可有用处。”
“大王,微臣以为不防一试,退一万步讲,就算不能成功,我们也不会损失什么,况且此次成功机会很大,不试一试那可就太可惜了。”那官员为大王分析起效仿此法的得失来。
“就依张爱卿所奏,明日清晨在祭山上设下祭坛,祭拜天地。散朝吧。”国王说完便从龙椅上站起,转身朝大殿后面走去。
翌日清晨,祭山之上。
这座祭山并不怎么高,但跨度极大,覆盖面积很广。
但见祭山之上彩旗舞动,那些彩色的旗帜围成一个八卦图案,这八卦边长大概一百来尺,把个山顶团团围住,山顶最高处设置了一个祭坛,祭坛呈四方形,大概一人来高,祭坛正中摆放了一张香檀木所制的长方形桌子,桌子通体朱红,桌身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桌面正中雕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这只怪兽长有三只眼睛,第三只眼睛竖直的长在额头正中,这怪兽通体覆盖着青色的鳞甲,八只爪子乱舞,好像一不小心便要被其抓住,这只怪兽栩栩如生,由此可见雕刻匠师功力之深。
这只张牙舞爪的怪兽竟是楼兰国人心中的神兽,他们十分崇敬这只他们心目中的神兽,每家每户都有其画像,这只神兽唤作“天眼通”。
传说“天眼通”能看清事物真假本来面目,能辨忠奸,说来与汉人心中神兽貔貅类似。
桌子正中摆放一金色香炉,香炉正中插着三炷香,清烟袅袅飘向云霄。
祭坛下面人山人海,他们都注视着祭坛上的一切,这时从祭坛下面走出一位身穿黄色道袍,鹤童颜的老者,他手里拿着一柄桃木剑,向祭坛上走去,这位身着黄色道袍的老者正是楼兰国的大祭司,大祭司在楼兰很受人尊敬,地位也很高,但凡有重大祭祀活动都是由大祭司来作法的。
只见大祭司在祭坛上的桌子正前方三尺的地方停下脚步,他口中叽哩咕噜不知念着什么咒语,桃木剑在他手里舞得虎虎生风,看他这身手,谁会想到是一年过七旬的老者所为。
不一会,天暗了下来,渐而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此乃暴雨来之前的征兆,继而下起了小雨,坛下众人皆是凝神注视老者的一举一动,见天有变化,都是面色凝重,不知是吉是凶。
雨越下越大,奇怪的是,这雨慢慢的变成了红色,接着又是狂风大作,雷电交加。
这时坛下众人早已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众人抬头望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众人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眼神中流露出惊恐之色。
只见这红色怪雨在空中不断翻滚着,不一会便在上空形成了一行血红色的大字,这一行字甚是工整,好似书法大家所书一般,究竟是什么字会使众人如此恐惧呢?
]原来那一行字是这样写的:“百年之期今已满,昔日之债当偿还。”
血雨中还传来了年轻女子凄戾的笑声,煞是恐怖。
坛下众人都不知此话是何意,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唯有一人清楚这其中的深意,这人就是昨日在大殿上,奏请效仿殷商祭拜天地的那位掌管祭祀的张大人。
张大人脸色比众人更加苍白,因为他知道楼兰国将有一场大灾难要来临了。
雨慢慢变小了,乌云也渐渐散了去,雷电也渐渐远去,太阳缓缓地露出了脸庞,一切又都归于平静了,像是什么也没生一样。
但是众人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们,刚才确实是生了令人惊恐之事,众人还未从刚才的恐惧中走出来,脸色依旧是那么的苍白吓人,都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此时万物俱寂,毫无生气。
这时,那老者方才如梦初醒般哀叹了一声:“这世间难道真有妖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