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叔叔屈越是这场婚礼的证婚人。”
屈展阳一向乌云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狡猾的笑,让原本斯文的脸上多了一层稳操胜券的明险的味道。
这个阴凉的男子那嘴角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许魔化的味道,肖左左狐疑的扫描着这张没有多少阳光的脸颊,突然间觉得他好病态,好讨厌。“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肖左左和丁一檀是同一个人。”
屈展阳对于肖左左肯那眯起的明眸,猫儿般准备伸出利爪的神情不以为意,而是继续陈述着一个让肖左左无法回避的事实。
“其实,自从前两天叔叔递来的资料和这份报纸,我己经猜到这个人就是你。”
屈越,是夏氏财团的终生律师,他所站的角度就是夏氏财团的利益的角度,如果有人胆敢触及夏氏财团的利益,他会一个站出来用法律或者非法律的手段来阻止,维扩,甚至是采取极端措施来保证最后的胜利。
屈越在华人界的名气是有目共睹的,而屈越只效忠于夏家,这在信息爆炸物欲横流的新时代,实在是不流行了。
他就像是一个中古时代石化了的勇士一般,在钢铁水泥的现代清醒而坚持着他那可怕的忠心,就是屈越那个不留情面的怪才男人见证了那场虽然不华丽,不铺张,但却是具有实际意义的婚礼。
而如今这位应该在美国生话的律师,没有跟随夏泽钦而来,却似乎知道了夏泽钦失踪的消息?并要求采取法律手段来维护夏氏财团的利益了么?
“你是代替那个怪老头来威胁我的么?
肖左左眯起眼睛.明明是一张凶神恶煞的样了。却因为她的秀美而硬生生没有铁碗女人的戾气,犹如被惹火了的猫儿。只是任凭她如何张牙舞爪,也不能抹去她不是老虎的事实。
如果屈越知道夏泽钦失踪的消息而能够如此心平气和的来找她谈条件的话,那就说明了目前的夏泽钦是安全的,而她可能就是最麻烦的那一个了。有些事情,想低调处理并没有那么容易。如果这件事情曝光给媒体,不知道莫廷翊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事实上,无论与莫廷翊结婚的人是丁一檀还是肖左左,这都是违反法律的诈骗行为,根据当时的婚前协议证明,肖左左与夏泽钦的婚礼已径做过财产公正,而且,肖左左十八岁后己经具有了南屏山肖家产业的绝对继承权。”屈展阳只需要稍微提示,肖左左已经明了。
这一次,简直是给屈越一个趁火打劫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夏泽钦不主动提出离婚的话,她要么会失去白己的亲亲老公,要么会使得南屏山肖家的产业顷刻间分崩喜析,她相信屈越有这个本事来对付那些对夏家不利的人。
肖左左倒吸了—凉气。
她不会,不想,也不愿意和莫廷翊离婚。
但不能,也不没有资格能让南屏山的数代基业毁在她的手上。
本来,今日刚刚灿烂无比的心情,被屈展阳打击的七零八落。
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说出夏泽钦的秘密,就有获胜并且全身而退的机会。
可是这更不可能,如果她对媒体公布了夏泽钦的心理疾病,并且指出他曾经杀人的事实,那么,也许,夏泽钦就毁在了她的手里了。
她不能那么自私。
至少,曾经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都是为了背负的使命而活的不像白己的人,那是财富压身所无法推卸的责任。
这一切都因为莫廷翊的出现而改变了的状况,又该如何解决呢。
头大,肖左左抿紧的唇掰思考着这个可能一不可收拾的问题。
“这是屈越那个老头子给我的挑战书么,还是他代表了夏泽钦的意愿?”
面对夏泽钦,她实在是狠不了心伤害他。
曾经年少的一个决定,将她打入了万覆不劫之地么?
“你可以理解为是夏泽钦的委托,或者是我叔叔的责任。”
屈展阳笑笑,但是那模样实在是讨厌极了。肖左左很想给他一个过肩摔,扔得他屁股朝天去。
“我想我有必要和夏译钦见一次面,屈老头能帮忙么?”
肖左左知道这件事不和夏泽钦当面解释清楚,根本就别想好好解决,这一次夏泽钦是真的耍赖了。
“如果可以找得到夏泽钦,我想我叔叔就不会来让我找你了,只有你答应了和他在一起,他才会出现吧!”
屈展阳略有所思的说着,那清凉的眸子里有世许的同情的味道,似乎他也不想她死的更惨似的。
“他明知道我们不会明日张胆的寻人,混球儿!”
她撅着嘴儿骂人的样子,真的让人 ̄ ̄心动,屈展阳默默离开的时候,如是品味着。
夏泽钦,难道她真的没有办法来解决这十大包袱么?
她该怎么办?才能让他明白 ̄ ̄爱情不是可以勉强的,曾经的盟约也不是最触动心弦的。
他对她的那种感情,近乎一种病态的依赖,也是她最后逃亡的原因之一啊。
夏泽钦虽然心理上有阴影,可是他的智商还是相当正常的,怎么就被这样一个混球儿给缠上了呢。
哎,这个问题,比谈一笔大生意,比做一个计划案还讨厌。
如果,她真的要和莫廷翊离婚了,他会怎么办?
不行,想到了要离开他,心底里就难过的要死,他的怀抱己经成为了她不能缺少的习惯,没有夏泽钦的生活依旧灿烂,可是没有莫廷翊她的生话可是会无精打彩了。
如果,自己坏心一点,根本可以不怕屈越那个糟老头,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她会不妥一辈子,即使和莫廷翊能够在一起,也肯定没有原来的幸福感了。
中午时分,胃口不好的肖左左还在被这个问题缠绕着,面对锐宇员工们不同于往日的笑脸和恭维,肖左左肯更是心里怵,如果她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怎么嘲笑她呢,自己的丈夫又该如何自处。
好难啊,夏泽钦,为什么你不可以当作是隐形人。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莫廷翊进入会餐室的时候,就现了被其他主管们列为奇珍异宝般来观的妻子正在呆,这在他的印象里倒是少有的。
居然毫不避讳的去摸她的额头哎,所有的主管都觉得这个会餐室里氤氨着不一般的怪味道,笑眯眯的总裁那关心的脸,真是太让女主管们伤心了。
他,他还当这里是公司么?
怎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什么时候总裁也是这样破坏原则和规矩的人。
“没什么,只是没胃口。”
理由好烂,不过,丈夫这样子实在让人受不了啦,还有观众在场呢,干嘛这样摸摸碰碰的,吃饭啦。
肖左左在众人的艳羡的目光中扒着饭菜,而总裁先生那关心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一切都铁扳上订钉的明显而笃定起来。
这位绝对是正宗的总裁夫人了。
“请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吃完饭后,总裁的命令更说明了那关怀的程度,任何人都相信这绝对不是因为工作的理由才招她进办公室的。
“你们说,那个丁小姐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高招,瞧把总裁给迷惑的都变了个人似的。”
有人酸酸的不满意的打开话题。
“谁知道呢,据说总裁夫人工作上能力惊人,可是总让人感觉到是床上功夫惊人才对,谁知道那是不是总裁故意袒护的。”
总是被扭曲的工作能力,实在是让人无奈。
“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去那间会餐室了。”
而被人妒忌的女主角正在丈夫的逼问下招供。
“说说着,遇到了什以问题!”
一边敲着键盘,一边用下巴抵了抵那个被捉入怀中的妻子,她的脸上可是凝重的表情呢。
“先放开我嘛,这里是办公室,廷翊!”
挣扎着的妻子显然认为这个姿势不适合回答问题,万一有人进来了多难堪啊。
“别动,影响丈夫的工作,是不明智的行为。”
容不得她在那里扭动,吻了吻那光洁的额头,继续敲打键盘.娇妻在怀的感觉真不错。
“廷翊,你的怀抱真温暖哦。”
既然挣脱不掉那就 ̄ ̄享受吧。肖左左贪婪的嗅鼻子.像一只小狗儿般凑在丈夫的胸口,闻着丈夫身上淡淡的特有的香草味道。
真好闻。
如果没有夏泽钦来阻拦的话,她可以闻一辈子呢。
想到这里更是留恋,莫廷翊孤疑的放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把紧紧的楼住他的女人,那是什么表情,怎么一副生离死别似的,看得他格外的生气。
他的妻子,可不是如此多愁善感的人。
反常。
“怎么?大白天想诱感自己的老公?”
迷离着眸,逗弄着她的耳垂,最后托起她的下巴,不满意的审视着她的脸庞。
“才不是。”
这样近距离接触,虽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却让她仍旧是忍不住脸红,挣扎着坐正了姿势,靠在他温暖的胸前,去摸那个可以让她故作潇洒的鼠标。
“那就说说着,你想做什么?我洗耳恭听!”捉住那抓紧了鼠标的小手,贴在柔嫩的脸颊上,啃唇近乎咬住她的耳垂,一点儿也不为这样的亲昵而为难,循循诱导的口吻,让人怀疑他是一个耐性十足的好男人。
“咦,有游戏?”
不理会丈夫那弄的她麻麻的耳朵,两眼注视着被刷新的桌面,完全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双击鼠标,打开开始!!p1ay.
幼稚的单机游戏,但是她喜欢,这样不用太累,虽然没有挑战。
“宝贝,你在转移话题!小心!”
说完狠狠的咬了下去,啊!!你咬人?
肖左左吃痛的用看野兽的眼神瞅了丈夫一眼,继续弥补那吃痛后造成的损失,继续玩游戏,才不要讨论那个让人难过的话题,如果她提出离婚,他是不是就乖乖的答应了,那份离婚协议可是还好端端的躺在她的抽屉里呢。
“过了这一关,回答问题。”
无奈的放纵的口吻,实在不想破坏了她的兴致,看到她炯炯有神的盯着电脑,总比那心口难看的样子舒服。
所以大手熟练的操纵了键盘,每每她点到的位置,他都能够一时间击毙。
居然是天衣无缝的配合,他仿佛明白她的心思一般,仿佛知道她下一刻要选择的位图一样,他的反映能力让她吃惊。
耶,一个小时后,已经成功通关的人,差一点儿没有手舞足蹈。
若不是因为突然出现的林秘书那样大惊小怪的看着,她肯定会奖励丈夫一个香吻,没有料到呀,她与他真是天生一对,连游戏都玩这么爽。
狼狈而逃的林秘书实在是被刚才的画面冲击的有点儿精神紊乱,那个一本正经的总裁居然抱着老婆在办公室里玩游戏,那恩爱和谐的祥子真是让人妒忌。
那个坐在总裁怀里的女人真幸福啊!!
“再玩一次嘛!”
正要点鼠标,已经被丈夫无情的止住,问题还是问题,必须得解决呀。
“廷翊,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如果我们离婚了,你会怎么办?”
真的不能做夫妻了,那可怎么办?
整天偷偷摸拦的来幽会啊?
原来她在想这个问题,难道她想和他离婚?
脸上一沉,盯着怀中担心的人儿,莫廷翊难得耍赖的说道: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离婚的人是他。”
可是都找不到人,怎以离,如果夏泽钦赖皮下来,她的麻烦就大了。
“如果夏泽钦不同意呢?”狐疑的小脸盯着丈夫,难道他有好办法?
“他会同意的!”凝重的陈述,笃定了自已不会落败。
“你怎么确定他会同意?”吃惊的仰望着丈夫的脸,似于从中看到了某种暗示。“只要他出现,只要他有破绽,就可以。”
这件事情迟早要解决,所以他也不想隐瞒。
“破绽!?”
肖左左在想夏泽钦唯一的破绽是什么!
“比如,只要找到他的弱点就可以。”
他继续点明一个她不想解开的事实。
“弱点?”
“这个你更清楚,宝贝!”
“呜 ̄ ̄”
她更清楚?难道他也知道夏泽钦的秘密,心底一颤,不可以。
“怎么了?没有得到甜蜜的回应,不满的丈夫放天了柔软的唇,敏锐的盯着她。
“你不可以使用卑鄙的办法来对付他。”
担心的说出自己的心思。
“我知道,你不该对他那么放纵。”
莫廷御给他的那些资料,他可是从头看到尾,夏泽钦是他老婆的软肋,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