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琅被兴奋过头的吴院长,推得在满医院进行检查。
X光、B超、磁共振扫描、血检、尿检……,所有的检查都做了一遍。
居然还有一名非常漂亮的女护士,毫不害羞地将手指从他后肛门伸进去,刺激他的前列腺。然后用玻片收集从小弟弟口中吐出来的前列腺分泌液。临走,她还在他小弟弟上弹了一下,凑到他耳边,吹气如兰地说道:“小哥哥,你的本钱好雄厚啊。如果你好了,可以来找我,我真得很想试一下,受了这么重伤都不死的超人,在床上是不是也雄风不减!”
之后,她还用自己的眉笔,在张琅的小腹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张琅当初受伤太重,为了救治方便,所有的体毛都已剃除干净。美丽护士的眉笔就在距离他小弟弟只有几公分的地方,画来画去,手指还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他的敏感部位。即便是张琅失血过多,也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雄壮部位,颤巍巍立了起来。
美丽护士抿嘴窃笑,惊喜道:“果然是超人!一般人失血这么多,哪里还有余力充血。好大一条火腿肠,真想现在就试试。”她两眼放光,柔软的小手握住那话儿,撸了几撸。听到门外吴院长催促的声音,才舔了舔嘴唇,遗憾地放过了他。
可怜张琅被货车撞击,十成血洒出去了四成,还有一成半淤积在体内,事后被医生清理掉。
剩下的血液,已不及五成。
被美丽护士这一调弄,大量的血液集中在命根,顿时觉得头晕眼花,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张琅被推出病房,吴院长看见他两眼涣散的样子,大吃一惊,立即追问女护士:“怎么回事?刚才进去的时候,还是挺精神的,怎么出来就这模样了?”
美丽女护士掩口轻笑,刚才撸过张琅的那只手,就轻轻点在朱唇上,吃吃笑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累了吧。张琅哥才醒,就做了这么多检查,可能是觉得精神疲倦了。”
张琅本来已经松了一口气,一看到她含着手指,作出吮吸的动作,还缓慢抽送,霎时之间,血液猛往下方涌去,眼前一黑。
这次,他是真的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已经又回到了那间豪华病房。
房间里又听到轻轻的抽泣声,他以为是李婉婷在为自己悲伤,转过眼珠,却看到两个人,坐在会客间的沙发上。
“呜呜,我听到张琅哥醒了,特意赶过来。结果只是空欢喜一场,吴院长还说他缺血过多,已经超越了人体极限,结果很难预料……,哇,为什么会这样,我当初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呀。我只是讨厌那个陈二愣子,呜,爸爸,我是不是很坏!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做?”
李厚祥将女儿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真真,不要哭。你是一个好女孩,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孩子。又美丽、又善良,我为你感到骄傲!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也不能全怪小陈……,当然,张琅也没有什么错,他只是帮忙……,这个,只能说阴差阳错,上天,待人太不公平了!”
“是吗?我真的没做错什么?”真真哭得两眼通红,从他怀里探出头,“可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张琅哥。这些天,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天晚上都做恶梦。梦到的,都是张琅一身鲜血躺在马路上的样子,你知道,当时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吓……”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都会好起来的,乖!不要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李厚祥恋爱地拍着女儿后背,眼神一转,一下和张琅对上了。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将真真扳向自己,背对张琅,“真真,既然小张还没有醒,我们就先回去。小张受伤很重,现在还是生命垂危期,如果你在这里哭泣,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康复,也会给吴伯伯他们治疗,带来干扰。来,我们先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地睡一觉,这里的事情,就交给爸爸,相信我,嗯?”
“嗯!还是爸爸最好!”真真在李厚祥的脸上亲了一口,悲伤的神情减缓了许多,“爸,我想回家住,我不敢住在那里了。一个人好孤单,我想你和妈妈。”
“好,好,我们回家去住。你妈妈知道,不知道会多开心,一定会叫周妈,给你做最喜欢吃的油焖龙虾。”
“我要吃肯德基,还要满汉全席,还要吃……”
“好好,都做给你吃,你想吃什么,爸爸都给你买!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爸爸也明天就去发射飞船……”
父女俩相偎相依,声音渐渐远去。
张琅躺在床上,空调的风,让房间里总是保持着适宜的温度。可是他的内心,却是一片冰凉。
十几分钟以后,房门发出喀哒一声,有人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张琅冷冷地扫了一眼,不由瞳孔一张。
来的人竟然就是刚才离去的李厚祥,他不知用什么手段,将真真哄回了家,然后又只身返回,来见张琅。
他的皮鞋很亮,亮得可以反射灯光。
他的西服很挺括,仅是这高级面料,就不是寻常人能买得到。
他的脸型很端正,充满了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只要他一下令,就有无数的人,为他卖命,甚至是,替他干些见不得人的脏活!
可是,张琅却像没看到这个人,缓缓收回了眼神,直往着房顶。
“我抽烟,你不介意吧!”李厚祥知道他不能说话,自顾从怀里取出一个扁平的精装烟盒,取出一支,在铁盒上点了几点。
“张琅,二十一岁,XX医科大学毕业,学习成绩一般。在学校不合群,为人孤僻自闭。据说志向是毕业后成为一名医师,可以和医院的美丽女护士,发生一段浪漫的感情,……,很有意思的志向,我就一个男人的立场来说,很喜欢。”
李厚祥缓步走到他病床前,走得很慢,仿佛他一举一动,就掌控着全世界。
“说实话,我很欣赏你,这的,这不是套话,也不是虚伪的恭维,是真的很欣赏你。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为,自己想要过怎样的生活,就大声说出来,这种态度,我很羡慕。如果我可以回到年少轻狂的年纪,说不定,我也会立下这样的志向。
对于你和真真串通搞的小把戏,从一个男人、一个公司总裁的角度来说,我也非常赞赏!
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为自己取得更大的利益,这是一个成功商人应该具有的基本素质。你交的答卷,我可以给五十九分。
为什么不识几个分数呢?”
他自说自话,站到张琅面前,怜悯地看着他:“因为你不识相!商人抓机会,也要看本钱,也要计划。不顾一切都上所有资本,这是赌博!
我不喜欢赌博,因为这会让我,有一种无法控制局面的恐慌。
你以为真真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孩,天真、有些喜欢做白日梦、单纯而冲动,所以想要抓住这个梯子往上爬。这个决定,我极为认同,换了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可是,当我出现的时候,你还不放手,就显得非常愚蠢!这可以说明,你是一个由本能支配行动的人,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打工仔,想要摆脱现有命运的本能,驱使你作出这个选择。而不是以你的智慧,用头脑来分析事情的利弊。
如果你当时果断放手,真真可能会怨恨你。但我,还有小陈,虽然会瞧不起你,但绝对会赏识你。哪怕不能借此飞黄腾达,比以前混得更好一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你没有!
你低估了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的保护,有多么尽心尽责!你低估了我李某人,对真真这个掌上至宝,有多么的痛爱!”
他低声的咆哮着,眼睛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李厚祥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又恢复到谆谆长者的表情:“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件事,我没有插手。因为我最了解真真,她对什么事情,都只有三分钟热情,等她玩腻了,自然会将其抛弃。
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居然想要跨越护栏逃跑,结果被人推了一把。说起来,到现在我还在奇怪,你怎么会飞出去那么远,而且还正巧被一两大货车撞上。
好了,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告诉你:我不是一个对小事在意的人,我喜欢以德报怨。
你既然没有给我造成大的损失,对你造成的小小骚扰,我也就一笑置之了。
虽然这件事,你应该说是咎由自取。但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真真而起。我们家在本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卷入了丑闻,终究会给我们带来一些不便。
所以,我还是负担了你的所有医疗费用。不但是现在,以后,如果你有什么意外,留下了后遗症,我也会全力支付医疗费,毫不推辞。然后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求你不要去见真真,她内心的床上还没有平复,她需要静静修养。
这些日子,小陈会安慰她的。他们年纪相当,身世也相近,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年轻人暂时看不清现实,这也很正常。她迟早会明白,父母亲为他们选择的,才是一条通往幸福的大路。”
他说着“请求”,但语气里,还是带着习惯上颐指气使的派头,和命令别无两样。
“至于我给你的那张名片,我已经收回了。因为你既然从理论上说,还不算是真真的男朋友,为你欠下朋友一分人情,我认为是不必要的。”
李厚祥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就像是和人谈生意,一幅买卖不成仁义在的态度,很是诚恳。
这,就是商人的血液,融入到骨子里的极致么?要想成为一个成功人士,就要成为像他这样,所有的一切,包括女儿的幸福,都可以拿来交易的筹码么?
张琅古井不波的这样想到。
“不过,我说了,我这人喜欢以德报怨。所以,我也不能看着你失去工作……,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因为你屡次旷工,你的快递公司,已经炒了你的鱿鱼。嗯,我说到哪里了,是了,我说,我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虽然你给我带来了一点小麻烦,但我还是原谅你。
并且,我也不想看到,社会上有多了一个无所事事的小流氓,这不好,对社会的安定,都有可能带来危害。
虽然我不想欠人人情,但是自己的,就没问题。我有一间公司,规模还可以,在南非作进出口生意。业务也还不错,如果肯吃苦,一年也有几亿的零花钱。
你如果不反对,我想等你好了以后,可以到我的公司里。我给他们打声招呼,安排你一个经理的职务,用心干,也能成为一个体面的高级白领。我这人只讲成绩,不讲出身。只要你干得好,未来就是成为这家公司的总经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怎么样?你考虑考虑。我是看到你,的确是个人才,埋没了很可惜,才提出这个建议,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李厚祥说完,将烟嘴很文雅地在旁边的烟灰缸熄灭,向他点点头,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轻轻关上,显然李厚祥考虑到他需要休息,也不想惊动旁人。
随着房门合拢,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李宛婷款步轻摇,来到张琅的床边,坐了下来。
她怜惜地抚摸着张琅因失血而显得苍白的脸颊,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轻轻说道:“我其实一直在屋里。当他们来的时候,我正在洗手间,但我没有出来。后来他们走了,我也没有出来。因为我知道,李厚祥一定会回来的。我想听听,他会给你开出什么条件。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和你很投缘。对我来说,你就像我亲弟弟一样,让我关心。
李厚祥的条件很不错,他的确像他表面上所扮演的那样,是一个体贴宽厚的人,在商场上有口皆碑。对于他的承诺,你完全可以相信,他不会在事后,再动手脚。
但是,我也敢肯定,你不会接受他的条件,是么?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可以出卖身体,但不出卖自尊!”
张琅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清明。
李宛婷莞尔一笑,摸着他的头发,轻轻叹息:“这样,我们就选择了一条最安心,但也是最艰难的道路。”
她笑了一下,笑得很凄苦。
“你放心,姐姐只要有一口饭,就会分一半给你吃!在这个冰冷的都市里,只有我们,互相照顾扶持。姐姐,就是你的亲姐姐!”
一滴眼泪,从张琅的脸颊滚落,掉落在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