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织风伸手一拂,凌星遥被烧焦的指头眨眼便恢复成白白嫩嫩的样子。
“好厉害!师傅师傅,到底是怎么做的?”凌星遥兴致盎然,抓着寒织风的袖子不停问道。
“想学就看好了。”
寒织风将刚才摆好的阵几下打乱然后一步一步讲解道:“心无杂念,用意将你要设下的阵法绘于脑海,此阵可不严分八个方位,只需将生死两门确定即可。”他左手缓慢拨弄地上的石子,凌星遥睁大了眼睛看着。
但凡为阵皆有阵眼,这八卦天龙阵的阵眼却是极其隐秘,以至于除了设阵者外其余人都不能发现其存在,这也是此阵威力之大,破之极难的原因。
夙媚对于寒织风更是多了几分猜测,看他讲解阵法的熟练就知道他对此阵了如指掌,只是,圣门失传的密阵在他手中如若玩物,他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
而凌星遥像是脑子突然变得聪明起来,寒织风只示范了一两次她就能跟着摆出一个像模像样的阵,虽然威力不强,充其量只能吓吓小猫小狗,不过寒织风却很是欣慰了,毕竟,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达到这个效果也算不错。
“你还得多练练,现在这点成绩和真正八卦天龙阵的凤毛麟角都还碰不上边。”
“不对啊,”凌星遥从沾沾自喜中回醒过来看着自家师傅说道:“这个阵这么小,要是有很多人,我怎么办?”可不是,如果要是有一座山的人,那该怎么办?
寒织风拍了拍她的头赞许地说道:“徒儿总算动了脑筋,为师倍感欣慰啊。”手下使劲又揉了揉,把凌星遥的头发弄成一团鸟窝状后他才收了手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你只需要趁人不备之时结法印将你选定的地方隐射即可。”
隐射,为圣门法诀的一种,当修为练至无名八章的中八章尾篇时可习得,也正因为此法诀对修为的要求甚高,所以相对应的,八卦天龙阵也不容易施展。其实隐射就像形成水中倒影的光线,将实物投映入施法者脑中,然后施法者就可通过“见”到的景象布阵。此法一般常用为对待众多敌人之时,而且若是修为越高,隐射的范围越大,那么天龙阵的阵围便越大。
凌星遥似懂非懂。隐射具体是什么她根本就不清楚。只知道今天师傅教地阵法很厉害。不过以她目前地能力却是不能达到地。
随后。寒织风又告诉了她关于天龙阵地走法以及生门、死门地作用还有哪些暗角可以另设迷阵等等。凌星遥听得头大。原本能记下阵法已是费了比往常多上不少地精力现在寒织风地“趁热打铁”让她完全招架不住。所以当寒织风好不容易说完后转头竟看见她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抱住小龙睡得香。
夙媚见此大笑不已。寒织风十分气闷地一把拉起了凌星遥。
“徒儿。你可真是‘努力’啊。”带着一丝冰冷地声音让凌星遥立马就和周公地女儿说了声再见。手里地小龙也被她一下扔到了地上。
“师……师傅……哎呀。师傅你要把我带去哪儿……”
寒织风不理会凌星遥地挣扎。抓了她地后领提着就往洞外走。小龙呜呜叫着要跟上去结果被夙媚用爪子按住了尾巴动弹不得。眼见夙媚那张泛着奸笑地脸凑近。小龙吓得不停挣扎。两只爪子在地上刨。夙媚呵呵一笑。一爪拍了个龙啃泥。小龙哀叫不已。望着洞外地方向眼泪汪汪。主人。你可不能丢下小龙不管了啊……
话说凌星遥被寒织风一路提着来到冰潭边,一见下面飘着浮冰的水凌星遥就两腿发悚,她凄然地看着自家师傅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傅,徒儿错了,徒儿再也不敢在师傅讲课的时候睡觉了,师傅,你大人大量就饶过徒儿吧。”
寒织风盯了她一眼,然后说:“很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不过徒儿啊,为师可是很讲原则的人,所以徒儿犯了错,受一点惩罚也是应该的,对吧,徒儿?”
凌星遥抱着他腿的双手一抖,任命地回道:“是。”
寒织风满意地点点头,放开了她,然后当着她的面慢慢脱了上衣。凌星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家师傅光滑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眼前,很快,鼻子就开始热热的,接着就有湿湿的东西流了下来。
凌星遥抬起袖子抹了抹,继续“观赏”起美男脱衣的场面。
寒织风看着她一副痴呆样,嘴角一勾,将脱下来的衣服放在地上,然后转身走到了冰潭里,寻着靠近岸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伸手往背上拍了拍对凌星遥说:“徒儿,开始吧。”
凌星遥很自觉地拿起另一边放着的巾帕沾湿了站到寒织风身后,伸着小手就开始在他背上搓……这就是寒织风的惩罚。
要知道凌星遥对美男是极没有免疫力的,更何况像寒织风这样面目俊美,身材又好的人。当他第一次惩罚凌星遥就是让她给他搓背时,凌星遥那个兴奋和激动,就差没有扑上去啃几口了。谁想到,眼睛是饱了福,可自己的腰却是痛得要命。
看看他们的位置就知道了。寒织风坐在水里,距离岸边有些长度,而凌星遥如果要碰到他的背就不得不勾着身子倾上前,而她又是极畏惧水里的无目鱼,所以怎么也不肯踏进水中。再加上鼻子里的血流个不停,有好几次她都被折磨得掉进了水里,然后看着无目鱼蜂拥而来,她就像逃命似的跑上岸,几次下来,她早已是筋疲力尽,手软腿软,还浑身**冻得发颤。
就因为这样,她才明白自家师傅真的是在惩罚自己,所以明明可以趁机吃吃豆腐她也只能规规矩矩当个小奴仆。
每次她一面流着鼻血一面给寒织风擦着背时她都会低声暗骂,结果每次都被抓个现行,然后寒织风就以不尊重长辈为由让她一个人在雪地里罚站。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凌星遥小小的身子笔直地站在雪地中央,忍受割裂的风吹过脸颊,鹅毛般的雪润湿头发衣衫。寒织风总是静静地站在她发现不了的地方看着她。等她坚持不住要摔倒时他才会慢悠悠地走过去。
凌星遥泪眼朦胧,看着面前出现的一双脚她就哭出了声:“呜呜……师傅你是猪……我讨厌你。”
寒织风笑了笑,抱起了她点头说:“嗯,师傅是猪,徒儿就是小猪。”
又是这样,凌星遥愤恨地咬着牙,任由他温暖的手抹干眼角的泪珠。
“乖徒儿,下次可不许再犯错啊……”
这次惩罚,完毕。不过相同的情节,仍然不时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