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黯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眼前这把三棱尖刺,它难道会是?!独特的晦涩波动和隐隐传来的呜咽声让血黯心里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他的心脏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急忙凑到林锐骄的耳边说:“少主,不可鲁莽啊!眼前此人的武器极有可能就是那把绝世凶器——三尖殛魂刺!”
“三尖殛魂刺,什么玩意来的?有我的血瀑烈焰弩厉害吗?”血黯、血殇、血恸三个人脸上那紧皱的眉头就快打结了,林锐骄却只是轻蔑地问了一句。以前模模糊糊好像听过三尖殛魂刺这个名字,但是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唉,居然连这把凶名卓著的魔器都不知道……,血黯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此不学无术的少主将来怎么能够领导血神门呢?他苦笑了一声,勉强将一肚子的怨言咽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对林锐骄说道:
“少主啊,要说清楚这三尖殛魂刺的恐怖之处,还得从那反骨说起。您知道历朝历代企图篡权夺位的大奸大恶之辈,其脑后必长有一根反骨。此物乃天地间戾气聚集而成,火烧不焚流水不腐雷打不动,实乃大凶之物。据《太玄正篆》记载,在西晋时期有大神通者费尽心神布下了四灵诛魔阵,并利用了历代皇室墓冢的龙气,将收集到的三根反骨封印在了邙山帝墓之中。可惜在军阀混战时期,许多贪婪的盗墓贼在发现无法进入到帝墓后,竟然恼羞成怒四处乱挖乱炸,无意中破坏了邙山帝墓"枕山蹬河"的风水格局,这三根通灵的反骨趁机破土而出,最后落到了一个落魄的邪修手中。”
“这名邪修一眼就看出了反骨的价值,他呕心沥血找来了炫金砂、太乙金精、陨星尘、赤炼钢等天地灵物,日以继夜地加以捶打淬火,最后竟然将三根反骨融为了至阴至邪的噬魔灵骨!他甚至不惜损耗本命的三阴神火,强行融合了幽冥毒磷渗入到噬魔灵骨中,最终炼成了这把三尖殛魂刺!凭借这把凶器,邪修疯狂地屠戮正道修真者,并挑起了世俗界的战争,由此而收集到的无数暴戾生魂和死煞之气,也被他尽数献祭到了三尖殛魂刺之中。至此,这把三尖殛魂刺已经成为了旷世魔器!”
林锐骄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满脸讥嘲地说:“切,不过就是一把武器罢了,再厉害又如何?”
“少主,你知道这把武器前任的主人是谁吗?”血黯无奈地望了一眼满不在乎的林锐骄,咽了口唾沫,吃力地说,“他就是同样拥有着逆龙命格,以一己之力统一了邪派、魔道、妖修势力,最后发动了仙魔大战的嗜戮魔君!别的武器不可怕,但是嗜戮魔君的武器却万万轻视不得啊。这把魔器对敌之时会发出阵阵尖锐凄厉的呜咽声,直接攻击对方的心神,令人防不胜防。如果稍有不慎沾上了它上面那些惨绿色毒鳞,那么不到盏茶的时间肉身就会化为一滩污血,三魂七魄也会被强行拖入三尖殛魂刺之中日夜受魔火焚锻,永世不得超生!”
“耶,这么牛啊?”林锐骄眼里闪过一抹讶异的神色,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尖瘦的下巴。
血黯并没有留意到林锐骄眼中的贪婪,他转过身往前迈了半步,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朝神秘人拱了拱手道:“老朽血黯,不知道这位道友与嗜戮魔君如何称呼?”
血黯身为血神四老之一,已经有三十多年没试过如此低姿态地与一个晚辈套近乎了。然而神秘人抱着双手傲然站在原地,只是斜着眼睛淡淡地扫了血黯一眼,压根就没理他。倒是一旁的温莉雅款款走了过来,站到了神秘人的身边,嫣然笑道:“血黯前辈,他就是韬哥签约的专属杀手——湮灭,与昔日的嗜戮魔君并没有任何瓜葛。”
血黯眉毛微微一挑,随即摆出了一副前辈高人的模样感叹道:“哦?原来这位就是湮灭道友,久仰大名呀。呵呵,最近修真界都在疯传道友一招秒杀邪修库里巴托的消息。说起来那库里巴托在修真界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了,上次浩然宗的儒明长老亲自出手都没能留下他,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了道友手中,真是后生可畏啊!”
“不敢。”湮灭毫无感情地冷哼了一声。
眼见马屁攻势无功而返,血黯倒也不以为意。他看似随意地手指着湮灭腰间的三棱尖刺,笑呵呵地问道:“湮灭道友身上的武器很是特别呀,看起来倒与大名鼎鼎的三尖殛魂刺有几分相似。”
“是吗,我不觉得。”湮灭的瞳孔中沁出了一片清幽淡漠的光芒,冷冷地注视着血黯。
三尖殛魂刺是修真界一等一的法宝,血黯表面上一路看小说w$a^p,1&6*^开,*c(n1!|6*开\官^方MM英姿上传谈笑风生,暗中却已经提起了全身的功力,并悄悄挪动脚步与血殇、血恸三人组成了血神门的独门阵法,将林锐骄牢牢地护在了中间,生怕湮灭突然暴起杀人灭口。看到血黯等人这幅如临大敌的阵势,湮灭的嘴角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几分不屑的神情。
“丫的,什么东西,还给脸不要脸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敢在本少爷面前装酷?”林锐骄最受不了的就是湮灭的这种冷傲,他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湮灭嗷嗷怪叫起来,“血黯,还跟他罗嗦些什么,直接抢过来就是。”
湮灭闻言眉头一皱,缓缓地抬起头来,浑身的气势勃然乍起,双眸中陡然射出了一道冷电:“嗯?!你试试看再说一次。”
湮灭的视线犹如利刃一般狠狠地刺入林锐骄的脑中,仿佛要将他身上的肉一刀刀地切下来。明明身处于血黯等人的保护圈中,林锐骄却觉得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孤单无助,一向飞扬跋扈肆无忌惮的他在此刻居然也感到害怕了!他怯生生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别的意思。咳咳,就是、就是想借你的那把刺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