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一米九多的修长身躯裹着压迫的阴影投射到遥远面前,她大大的眼睛安静的眨着,那清冽之中透着一丝倔强,完美的五官此时无辜的瞪着他看,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萧焱笑着凑近她的面颊,她这副无辜懵懂的模样简直是让男人发狂啊,司霆堃真的不喜欢她吗?
萧焱敛了身心,心底的跳动,刚刚似乎有点快了。
“我现在开始教你第一个步骤。”萧焱沉声开口,湛蓝眼眸微微恍惚了一下。
“你从现在开始,抚摸我的身体,从上往下,一点都不能漏下。”萧焱说完,在遥远看猴子一样的眼神中,无奈的摇摇头。
“好了,我先给你示范一下。”他瞪了遥远一眼,大手一捞,托着她就将她放到书桌上。
长臂扫过书桌上所有的东西,萧焱微微一笑,在遥远的低呼声中,俯身下去,大掌首先探入遥远双腿之间……
遥远拼命挣扎着,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在萧焱身下,如一只受惊的小鹿,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萧焱感受着她肌肤的芬芳,大手换了个姿势,冰润的指肚沿着她的小腹滑上来,直接探入休闲裤的边缘,他的手指如同点了火一般,细细摩挲她的肌肤,麻利的挑开裤子的边缘……
“滚开!”遥远蜷缩起身子,怒吼一声,瞪着萧焱。小手抵在他的胸前,膝盖弯曲,已经准备踢他的小腹。
萧焱唇角扬起一抹趣味的笑意,他豁然起身,指肚,还残留她肌肤的温度与味道。
“记住!司霆堃下次再碰你的时候,也要给我这么叫!叫的越大声越好,男人越兴奋,懂吗?”萧焱冷冷一笑,湛蓝的瞳仁像极了名贵的蓝宝石,在暖色光晕的书房内,熠熠生辉。
遥远翻身下了书桌,一步步逼近萧焱。她脸上不见任何缓和,反而是更添紧张愤怒。她看着萧焱,毫无畏惧,此刻的她,是可怕的。
“别让我再看到你!”遥远一字一顿,冷冷的开口。今晚,一切都好像疯了一样,她急于想度过这个不平静的夜晚,她想做的,还是从前的路遥远。关着自己的心门,在司霆堃给她设计好的一切环境内,以他为主角,前后进退,这就行了!她还有一大家子需要顾忌的人事,她没有任性的资本。
有些疲惫的眨眨眼睛,遥远此刻不想见任何人。
萧焱看着她,懂她心底的想法。
“路遥远,在国外,没人敢跟我说这种话,你是路大的女儿,所以我给你一次顶撞我的机会!我一定会留下,留在你身边三个月,就当是我还当年路大照顾我三个月的恩情!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还做你从前那个路遥云!是死是活,是扫地出门还是净身出户,都是你的造化!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萧焱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去拉书房的门。
与此同时,书房的门在外面也被人扭动了把手。萧焱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噙着一丝笑意,转身,猛然将遥远拽到了身前,他宽厚结实的后背抵着房门,将遥远圈固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耳语着,“司霆堃在外面,如果你不想发生我上面所说的那些事情,就听我一言!司霆堃若是吩咐你什么,都不准答应!他若是表现的很不在乎,你要比他还不在乎!记住我的话!”
萧焱说完……在遥远低呼声中,萧焱满意的看到了她面颊泛起的红晕。
他抬手顺势拉下遥远的上衣,那本是普通的衣领,此时,竟好像是抹胸一样挂在遥远肩头。伴随萧焱这一动作落下的,是遥远挥在他脸上的一巴掌。
萧焱捂着脸,心底暗骂一声。旋即转身,猛然打开了房门,将衣衫凌乱的遥远推了出去。
“我……”遥远愣了下,身子不受控制的冲了出去,碰的一下,撞在了司霆堃的胸前。司霆堃的怀抱冰冷坚硬,遥远低呼一声,快速跳开,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遥远此时双眸莹润,大大的眼睛像是黑玉宝石散发迷熏清冷的光芒,肩头白皙圆润,面颊绯红,跳动的眼神如受了惊吓的小鹿,无措的撞上司霆堃的眼睛。这番装扮的她落入司霆堃眼中,无疑是危险的。
“滚出来!”司霆堃低吼一声,此一时刻,他有些失控。
遥远打了个寒战,站在那里挺直了身子,她这不是出来了吗?完了完了!她从没有见过司霆堃如此模样,她打了杨飞茹,现在又弄得好像被捉奸当场一样,她是真的惹了他吧。
遥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见司霆堃眼神已经移到了门口。
一道修长笔直的身影从容的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整理衬衣的扣子,以及西装的袖口,顺带还整理了下休闲裤的腰带。生怕司霆堃不误会一样。
萧焱嘴角带着坏笑走出来,暧昧的朝遥远笑笑,从容不迫的摸着下巴,似乎很满意司霆堃此时的神情。萧焱挑了下眉毛,无视司霆堃来到遥远身前,“我先回去了,明天准时来报道。你若给我打电话,说暗语就可以了。那首诗我还记得呢。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萧焱说完,在遥远发白沧冷的神情中,从容的打了个响指,转身而去。
在他身后,遥远定定的盯着他的背影,这首诗的暗语,他……他怎么也会?难倒他认识贺爵年?不会的!她跟贺爵年三岁就认识了,到十五岁,她都没听过萧焱这一号人物,那他怎么知道的?
这实在是无法解释。
遥远身后,司霆堃盯着她发白的神情,冷不丁的开口,“跟我回房。”他的身影冷如寒霜,如一根极细的银针倏忽扎进她有些麻木的心脏。
遥远回头看他,冷淡的开口,“我没空。”说完,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转身进了书房。
遥远进了书房之后,身子无力的滑坐在地上,脑海中回想的还是萧焱临走前说的那首诗。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遥远中文一塌糊涂,每次考试语文都不及格。尤其是古诗,不是背串了,就是安插错了作者。惹得遥远的母亲没少戳着她的脑袋说她。后来,贺爵年自然是不忍心看到遥远总被数落,便想了个办法,将遥远考试要用的每首诗都代表了一段暗语,如果遥远背不过的话,就不能跟他说话,遥远要想跟他说话,只能通过古诗表达她的想法。
比如说她想去楼顶让贺爵年陪她看星星,就必须背出萧焱刚刚说的那首诗,那便是她们要在楼顶见面的意思。贺爵年当时也算狠下心来了,遥远背不过,他就是不跟她说话。
遥远哭哭啼啼了一个月,再次考试,语文终于是及格了,从此以后,她跟贺爵年都是爱上了这种暗语代表的意思。
那天,贺爵年电话里提到的暗语便是想听到遥远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句话的暗语代表的意思是,遥远此时被人欺负了,不能明说,等着他去相救呢。可惜,贺爵年没等到遥远说这句话。
遥远无力的坐在那里,实在想不通,萧焱如何知道她跟贺爵年之间的秘密?
而此刻,司霆堃站在门外,一直发愣。在他身后站着战战兢兢的徐辉。
司霆堃黑湛幽冥的眼眸眨了眨,继而扭头看了徐辉一眼。那眼神,如刀似箭,剔骨剜肉一般搜刮着徐辉的身体,偏偏徐辉往日察言观色惯了,唯独今天,怎么也看不懂总裁眼中的深意。
总裁那冷寒至深的眼底深处是一抹疑惑跟不相信吗?徐辉不敢多想,愈发的紧张。
司霆堃盯着那紧闭的书房的门,半晌,朝徐辉挥挥手示意他离去。徐辉顿时觉得空气重新流动起来,他急忙点头,转身跑了。
司霆堃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如果刚刚不是徐辉的存在,他真的以为自己做梦了呢,路遥远拒绝了他?这还不说,她先前还打了杨飞茹?她这是怎么了?她这番怪异的举动是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吗?
司霆堃眼神一暗,掏出手机打给徐辉,“查一查萧焱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