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爵年说完,遥远大囧,扑上去就抢了过来,奈何内裤的一角还勾在贺爵年手指头上,而且这内裤弹性真好,竟是扯得老长,足足有半米的长度,遥远看着扯变形的内裤,真是恨不得现在有道地缝把贺爵年塞进去。
“你还不松手??”遥远怒吼一声,从来没有这么大声的狮吼功,贺爵年听了,终是忍不住爆笑出声。
“是你非要扯好不好?我松手……我松手……哈哈……”贺爵年笑起来没完没了,脸都涨红了。
遥远脸也好了,是窘迫加上气的。
粉色的小内内终于到了遥远手里面,她气的塞到柜子里,刚刚拉开另一边的厨门,稀里哗啦掉下来一堆东西,袜子,文胸,内衣啥的,都是些不能在人前曝光的东西。一股脑的都砸到了她的头上。
遥远低头一看,这不是那天跟姐姐出去买的东西吗?姐姐还说帮她整整齐齐的放在衣橱里面了,根本就是硬塞进去的,她就不应该相信那个女王蜂的姐姐能给她好端端的整理衣服。
“遥远……你这……”贺爵年又好笑又有点心酸。看这丫头,怎么生活一团糟。心底油然而生的感觉是心疼和不忍。
他走过去帮遥远捡起来,遥远却是一把推开他,就差跳起来了。
“不用你收拾!我自己来!”遥远扯下床单遮住那一堆花花绿绿的内衣内裤袜子。
贺爵年却是摇摇头,无奈的开口,“你还记得以前吗?我中午十二点去你家,把你提起来补习功课,你的被子还有昨天穿的衣服不都是我给你叠的吗?那时候你不害羞,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贺爵年说完,还无奈的刮了一下遥远的鼻子。遥远低声闷哼了一声,偏偏就是找不出反驳贺爵年的话来。她硬着头皮把一堆东西都抱到了床上。
贺爵年眼尖的看到那一堆花花绿绿中间的异类。
“豹纹?你什么时候穿这个了?”
“厄,遥远,你现在有c吗?”
贺爵年话音落下,遥远彻底的忍无可忍了,她跳起来用床单蒙住贺爵年的脑袋,一顿生猛的捶打。
“我怎么没有c?你走的时候我才十五岁,那时候就b了!十年了我还不涨一个号码吗?还有,那豹纹是姐姐让我买的!你笑!你就笑吧!”
“讨厌!”
遥远气哼哼的将贺爵年从床上踹到了地上,其实贺爵年这身手要想反过来制服她易如反掌,还不是因为享受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看着她活蹦乱跳的样子,他心底才踏实。
他刚才也是故意说那些话刺激遥远的,听着她慌不择言的那些话,他忍不住朗声笑起来,这种感觉让他陶醉,就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他跟遥远在一起那些惬意且甜蜜的日子。
他拼命想要追寻十年前属于他们之间美好的一切,一旦抓住了,他就如同得到了稀世珍宝,拼命想要留住这份感觉,哪怕是延迟这份感觉,也是对他心灵的一种慰藉。可是他又很清楚,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回到十年前。
而他现在这么做,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回跟遥远曾经的感觉,慢慢的,再次填满她的心。
两个人的吵闹声惊扰了楼下看电视的其他人,遥下率先冲了进来,一看到满床的内衣内裤,狠狠地抽了抽嘴角,连忙将身后的莫多尔跟遥上推了出去。
“别看了,别看了!私人恩怨。”遥下说完了,自己狠狠地擦着额头的汗。
遥上却是不放心,以为遥远又跟贺爵年闹什么别扭呢,急忙嘱咐遥远,“遥远,你有什么话跟汤包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吵架,汤包每天晚上开车回去一个半小时怪不容易的……”
“好了好了,你插什么嘴啊。”清白见此拖着遥上下楼。
贺爵年却在此时开口,“遥上,没关系的,我在跟遥远讨论大小的问题。”
贺爵年话音刚落,遥远一个枕头碰的扔了过去,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却是贺爵年更大声的笑声。
“被砸傻了吧?这样还笑?”遥下嘀咕着,也拖着莫多尔走了,这两个人怎么说一出是一出啊。
贺爵年看到所有人都走了,又关上房间的门,指着那一堆花花绿绿的内衣内裤,突然间认真了起来,“遥远,我真的觉得你没有c,要不然让我验证一下吧。”贺爵年说着就朝遥远扑过去,遥远尖叫一声,跳了起来,气呼呼的冲到门口。
“我下楼吃水果去!你自己在这里幻想吧!”她说完打开门就冲出去了,再待下去会被气死的。看着她逃也似的冲出房间,贺爵年微微一笑,长舒口气,开始给遥远收拾房间。
一样一样的整理,从内衣到衣服,再到鞋子,看到梳妆台上摆放的乱七八糟的一堆化妆品,贺爵年给她仔细的整理了一遍,有些面膜的什么的就给她放到抽屉里,拉开抽屉的时候,看到一本本子,他本想给遥远放到书架上的,却是忍不住翻了一页……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他恨不得铲除的男人的名字……司霆堃!
贺爵年看了第一页,心底一寒,一股莫名的惊慌从心底徒然而生,继而便如同野草蔓延一般疯狂滋长。
这是路大的日记!怎么会就有这么多司霆堃的事情,而且里面的内容如果让遥远或者遥上看到的话……那么……
贺爵年的心,从未有过如此剧烈的跳动。
遥远看到这本日记了吗?如果没有??那么……
贺爵年重重的合上本子,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本日记放在她的抽屉里,她是准备一会看,还是已经看过了?他不敢保证是前者还是后者,只知道这本日记里面的内容对他来说,是个打击!
那么对于遥远呢?会不会改变她的某些想法呢?
贺爵年握紧了那本日记,眼底闪现咄咄的寒光。
与此同时,尚风尚水司家别墅
司霆堃斜靠在卧室的床上,看着对面液晶电视上播放的,他跟遥远订婚酒会的录像,遥远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带着单纯的幸福,也是一种憧憬和依赖,怎么他那时候就没看出来呢?还一心以为,她心中一直放不下贺爵年?
心底酸痛难受,看着那画面,他忍不住摔了手中的红酒杯。
楼下响起开门的动静,他裹紧了睡意走到楼梯口,竟是看到于荷娜跟司霆雷相拥着走了进来。
那画面刺眼且龌龊,司霆堃当即下楼,神情阴鸷。
于荷娜跟司霆雷听到动静抬头看的时候,司霆堃已经到了跟前。
“霆堃,以后他就住在这里了,这是你爸爸留下的房子,他也有权利住进来的,再说……”
“你还知道我有个爸爸?那你知不知道他跟你口中的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他是他儿子!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你现在在这里扮演一个什么角色??你告诉我。”
司霆雷有力的质问让于荷娜忍不住一哆嗦,她咬着牙看向一旁的司霆雷。
司霆雷耸耸肩,鼻子里哼了一声,司霆堃,你这就受不了了?比比起我当年不受重视被人背后嘲笑的那些痛苦,你这点算什么?最起码,你现在还是天堃财团的董事长!
你且看着吧,我如何将你拉下马来!
“荷娜,我们上楼。今天逛了一天了也累了。我上去给你按摩按摩。”司霆雷声音轻轻地,可司霆堃却是听出来这声音之中根本没有爱意,有的只是嘲讽。
他的母亲只是在被人利用,被人当做报仇的棋子,而她却沉迷其中,丝毫不觉得。
司霆雷跟于荷娜牵着手上了楼,于荷娜看到司霆堃的第一刻还有些胆怯,但是在司霆雷的温柔体贴下,她瞬间就抛却一切,眼中只有这个能带给她一段崭新婚姻的男人,而不是那个跟自己明显不是一条心的儿子。
看着于荷娜跟司霆雷相拥着上楼,司霆堃眼底冰霜覆盖,如今他们竟是堂而皇之的进门了?再怎么说,于荷娜都是他的母亲,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是之于他,她母亲的位子摆在那里,即使他们母子之间没有多少亲情可讲,他也不可能不认她,或者将她赶出去。总有一天,她会为自己今天对司霆雷的信任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