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作者:皇焱儿      更新:2019-10-12 04:17      字数:2882

清洁大婶带着工具进来之后,小心翼翼的打扫,很多碎片都在办公桌下面,清洁大婶一通忙活,扫把碰到了办公桌下面某个地方,一个黑色的纽扣大小的东西滚落出来,掉在她脚下。

“总裁,这是您的东西吗?”大婶将那个窃听器举到司霆堃面前,好奇的看着他。

“什么?”司霆堃微微蹙眉,瞥了眼那黑色的纽扣状物品,刚要说不是自己的,突然间眸色一暗,一抹厉色寒芒在眼底隐隐流动。

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让清洁大婶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地面清扫干净后,屋内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将那小小的东西拿在手中,另一面隐约有胶质物体,看样子是故意黏贴上去的。

究竟。是谁?

他脑海中一次又一次闪过可能的人物,最后,所有的猜想似乎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是她吗?

心底疼的厉害,他相信遥远,可是遥远呢?她对自己的信任,又有几分?

司霆堃身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如果他估计没错的话,这个东西,就是窃听器。

很先进的设备,如果真是遥远放在这里的,他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一个小时后,司霆堃去了他在q市的另一个办公室,那里是他主要办公的地方,幸亏他一些重要决断都没有在先前发现窃听器的那间办公室进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也是因此,司霆堃断定不会是商业对手放的窃听器,因为即使要放,也会选在他主要办公的地方,而不是他偶尔去一次的办公室。

他坐在那间办公室里,将窃听器的事情简单告诉了酷酷,酷酷派人将所有办公室一番清查,全都清查完毕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司霆堃看着酷酷一边捶着胳膊一边走回来,蓦然想起酷酷有一次被人偷袭,险些送命的事情。

那一次,酷酷就是从他那间办公室里拿了东西出去,然后被贺爵年的人拦在了路上出事的。难道,这窃听器跟贺爵年有关?可是那边办公室从来不会进去陌生人,就算是清洁大婶工作的时候,也有察卡在一边看着,除了他之外,唯一在那间办公室单独呆过的人就是遥远!

司霆堃不想继续想下去这些假设的可能,他已经决定放手了,不是吗?

窃听器他已经放回去了,不管放窃听器的人真实目的是什么,迟早会露出来的。

“总裁,都清理好了,没有发现。”酷酷说话间,已经站到他的身边。

“嗯。你们回去吧。”司霆堃摆摆手,他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只是酷酷刚走,他电话就响了,电话号码很怪,他想了一下,方才记起来这是乌克兰那边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是乔羽的声音。

他那边老五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乔羽利用老五想鼓动萨克那些没死的手下跟乔羽为敌,却是没料到,乔羽已经提前跟萨克手下谈判好了,毕竟,萨克死了,他手下想着上位还来不及呢,谁会继续傻乎乎的帮sasa一介女流卖命呢?

老五被乔羽剁去了四肢扔进了别墅后山,这是他定下的规矩,出卖兄弟者,断四肢。

而sasa则被扔进了当地最低贱的红灯区,一天接客不下十几次。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

听完乔羽的陈述,司霆堃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他缓缓俯身,将双手插一入浓密的短发中,好像现在任何消息都不能记起他心底的触动了,一颗心,死灰一般,不灼热,不跳动。

空有一具躯壳生存在这个世上。

原来放手的感觉,就是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他正在出神的时候,外面响起争吵的声音,女人的尖锐声打破宁静,听起来刺耳狰狞。

司霆堃收回思绪,冷冷的看向门口,这时候,能有如此疯狂举动的人,恐怕只有他那个为情迷失了尊严和人性的母亲了。

于荷娜在门口被战和战平两兄妹拦住了,不觉像是泼妇一般撒泼,如今,她身上似乎很难寻到昔日贵妇的身影,虽然还是一身名牌服装,名牌包包,但是那眼底流露出来的神采,再也不是高高在上,傲然尊贵,而是带着一分歇斯底里,一分鱼死网破的不顾一切。

“司霆堃!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滚出来!”

于荷娜喊着,像极了泼妇,她能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司霆雷!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司霆雷怎么会爱上她这样一个女人,可是于荷娜自己偏偏自欺欺人,一头扎了进去。

司霆堃面无表情,仿佛于荷娜的声音根本不存在。

只是下一刻,于荷娜的不顾一切却是戳痛了司霆堃内心最敏感的地方。

“司霆堃!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找齐上百家媒体记者,将你婚后虐待路遥远的事情说出去!我看你跟那个小贱一人以后还怎么出门??你们不仁,我就不义!”

于荷娜的声音已经尖锐的变了腔调,司霆堃眼神一暗,一抹寒光,夹杂着受伤,还有决绝。

于荷娜冲进办公室,司霆堃并没有让人阻拦,母子二人冷冷相视,没有一点亲情流露。

于荷娜像极了泼妇,一进门就将司霆堃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掀翻了,文件杯子什么的散落一地,狼藉凌乱。

门口,战和想要进来被司霆堃拦住了。

“关门。”司霆堃示意战和出去。

战和点点头,虽然不放心,但于荷娜终究是总裁的母亲,不会做出伤害总裁的事情来。

办公室里面,就只有司霆堃跟于荷娜两个人。

“碰!”一声巨响,于荷娜疯了一样将司霆堃对面的椅子扔在了地上,椅子摔哗啦了,于荷娜似乎还不解气,想起她跟司霆雷现在的遭遇,她就又气又恨,唯一的儿子处处不帮她不说,还就知道给她下绊子!

“你这个逆子!当初老头子死的时候怎么不带走你?!留你在这里气我!”于荷娜指着司霆堃破口大骂,手指发抖,浑身也瑟瑟抖着,头发乱蓬蓬的,身上那水蓝色的旗袍也褶皱的不成样子。

此时的于荷娜苍老了好多不说,整个人还瘦了很多,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从后面看,像是一个小老太太。

司霆堃始终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面容平静无波。只那双眼睛,绝殇之中裹着对一切无所谓的态度,让于荷娜心底顿时没了任何底气。

她待会的威胁,会管用吗?

“母亲大人,怎么?司霆雷现在要吃牢饭了,你就沉不住气了吗?”司霆堃黑瞳闪过一抹冷蔑的嘲讽,刺的于荷娜心底剧烈颤动。

她昂着头,气哼哼的看着司霆堃,却不准备低头。路遥远是他的软肋,她就不相信他这个在这世上,任何在乎的东西都没有!

“你是不是想我把你虐待路遥远的事情告诉媒体?如果是的话,咱俩就撕破脸!我不在乎!我巴不得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是什么人呢?相信这个消息一放出来,你再也没办法守住天堃了!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如意!”于荷娜横下心,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必须说的狠绝,不留情面。

司霆堃听完于荷娜的威胁,两手一摊,无所谓的开口,“说完了?”

“你!”于荷娜气结。

“那你还是回去给司霆雷准备好吃的牢饭吧。我已经决定跟路遥远离婚了,我的名声是什么不重要了,你若要非要做到如此绝,最后一无所有的还是你。你若想要安享晚年,你不要轻举妄动!就算我输光了天堃,我还有别的,可是你呢?”

司霆堃淡淡的语气,却夹杂着刀枪棍棒,于荷娜先前的气势悉数不见,有的只是困兽最后的挣扎。

“那好!那就鱼死网破!我倒要别人看看你司霆堃是什么人?看看路遥远那个贱一人是如何在床上被你绑起来。”

“那用不用顺便告诉媒体,当年遥远是如何被你赶出司家的?你这么做,只是将遥远更快的推到贺爵年身边罢了。反正我已经决定离婚了,是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