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蔡琰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郑勇脑袋里顿时出现了一大堆描述美女的词汇出来: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是自己在这个时代,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美女,而且还是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美女加上才女。难怪曹操把蔡琰从匈奴人那接回来后,也会情不自禁的动心。
蔡琰从小以班昭为偶像,也因此从小留心典籍、博览经史。并有志与父亲一起续修汉书,青史留名。
这么个大美人加大才女,要是如同历史上的那样,被匈奴人给绑架了过去,那才是最大的罪过。
想到这里,郑勇真的有些感谢那团把自己带到这个时代的白雾了,自己也许改变不了这个时代,但起码能改变面前这个女人未来极为悲惨的命运
蔡邕看来很为自己能有这么个女儿而自豪:“这是小女蔡琰,字昭姬。”
昭姬?郑勇一怔,怎么是蔡昭姬,不是蔡文姬吗?
郑勇却不知道知道,蔡琰原字昭姬,后来到了晋朝,为了避司马昭讳,这才改字文姬。
“蔡琰见过骑督尉,见过乐公、平公。”蔡琰落落大方,略施一礼说道。
“昭姬不必多礼。”东门乐笑着说道:“你和伯喈兄既然到了这里,当可安心住下,我知道昭姬有心与伯喈一起修汉书,这里正是地方。”
说着看了一眼郑勇:“恒渊以为如何?”
“哦,好,当然可以。”郑勇有些心不在焉,喃喃而道:“蔡昭姬,不好听”
边上东门乐而尖,听了怔了一下:“那依恒渊意思?”
郑勇定了定神,反正自己怎么都觉得“蔡昭姬”没有“蔡文姬”听起来那么顺耳:“郑勇狂妄,昭陛下之圣明的意思,我以为不可”
郑勇这是在那信口胡说,不想从来以汉室忠臣自居的东门乐听了也点了点头:“的确有些不敬,况且,宗法制度,宗庙次序,始祖居中,二世、四世、六世位于始祖之左方,称‘昭’;三世、五世、七世,位于右方,称‘穆’。又坟地葬位的左右次序也按此规定排列。似乎有些不太吉利。”
郑勇本是瞎说,东门乐说的倒是实情,郑勇听了,恍然大悟,怪不得蔡文姬日后命运不好,原来“昭”这个字和坟地也有关系。
蔡邕听了,眉头紧锁:“原本取字‘昭’,本非如此之意,眼下听骑督尉和华之说来,的确既有不敬,又有不吉,当改之”
东门乐一笑:“既然恒渊也发现了,不如恒渊赐一字如何?”
本来郑勇和蔡文姬是平辈,没有这样资格,不过东门乐显然是刻意为之。郑勇也不客气:“既然蔡姑娘有心修汉书,我看不如改‘昭’为‘文’。”
“文姬,文姬。”蔡邕喃喃念了两遍,展颜笑道:“如此甚好,今后便改昭姬为文姬。”
郑勇有些古怪感觉,是不是可以说自己创造了“蔡文姬”这个名字?
蔡琰家教甚严,郑勇等人在那说话,一声不出发出,只在那安静听着。过了会,告了罪,仍旧回到内室。
东门乐又告诉郑勇,暂时先将蔡家父女接到自己新的家中居住,再另行选择住处,郑勇也都应了下来。
陪着他们说了会话,外面军士来报说军营中有事,郑勇起身告罪离开。
郑勇一走,东门乐立刻说道:“伯喈观恒渊如何?”
“年少英勇,谦逊有礼。”蔡邕大为赞赏:“我听闻连吕温侯尚且败在骑督尉之后,当真是天下无敌了。”
“若非如此,我焉能请伯喈前来?”东门乐大是得意:“当日恒渊来我白马,我便观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他虽年少,却胸存大志,立志扫荡胡人,振兴汉室。初来土垠,便靠着区区百余骑杀的白虏不敢正视土垠,如此英雄,天下少见!”
东门平顺着兄长的话说道:“何止如此?恒渊心存良善,战场上所向披靡,绝不容情,可一旦战事结束,体恤百姓,善待黄巾残敌,无论是地方百姓,还是那些慕名来投的黄巾残敌,无没有一个不佩服他的。”
蔡邕似乎从这两兄弟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什么:“二位的意思是?”
东门乐神秘一笑:“恒渊十六岁大战董贼,如今已有十七,但尚未婚娶。文姬今年十四,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今日我兄弟想做个大媒,撮合恒渊文姬,不知伯喈意下如何?”
东门平也说道:“恒渊智勇双全,心地仁厚;文姬博学能文,精通音律,正是天造地合的一对。”
蔡邕有些犹豫:“这个,骑督尉虽然英勇,但他的家世”
东门乐笑了一下说道:“恒渊那是大儒郑崇郑子游之后,后郑子游遭佞臣诬陷,惨死狱中,家道这才败落。如此说来,恒渊亦是名门之后,家世决然没有问题!”
蔡邕听了欢喜,一颗心放了下来,既然是郑崇后人,那么娶了自己女儿也没有任何问题。
郑勇要知道蔡邕和东门兄弟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对话,想来也不会责怪。这个时代的等级门第观念最重,若郑勇不是什么郑崇后人,只怕东门兄弟也不会贸然来做这个媒。
蔡邕忽然问道:“那不知骑督尉意思如何?还有他的家人”
“恒渊的意思好办,今夜我就设宴为伯喈洗尘,也请恒渊前来。”东门乐说着,迟疑了下:“至于他的家人,倒少听恒渊提起,不过他的姐夫武安国和姐姐扔在北海,我看在夜间也可以顺便问一下。”
蔡邕这才完全放下心里,起身做了一揖:“如此就全拜托二位贤弟了!”
东门兄弟相视一笑,这事要是成了,东门家在恒渊心里地位又当抬高。
不过估计郑勇会有些郁闷,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么背着本人给初步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