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
好像打铁一般,郑勇和任豢兵器乱碰,响声不绝于耳。
郑勇杀法凌厉,每刀都是攻势,绝不退缩一步。而任豢一方,从一开始就被迫采取守势,落尽下风。气喘吁吁,左支右挡,越来越感到吃力。
忽然,“咔嚓”一声,任豢手中长矛断成两截。
大笑之中,郑勇奋力一刀落下,就见一声惨呼传来,任豢连着半边肩膀被郑勇一劈两半。
杀死敌方主将,郑勇更不停歇,纵马飞奔到那悬挂着左苄人头的旗杆之下,大吼声中,一连七、八刀,刀刀落在旗杆之上。就听卡啦啦的声音传来,巨大旗杆竟是缓缓倒下!
那些任豢军的士卒,人人目瞪口呆,就连厮杀也都忘了。从征以来,几时见过这般如同天神一样的将军!
郑勇勒住战马,用刀指着那些敌军:“任豢已死,降者皆不杀!不降者皆不留!”
郑勇神威如此,力斩任豢,刀砍大旗,所向无敌,更兼此时任豢已死,还有谁有继续作战的决心?一听郑勇之话,个个扔下武器投降。
后面何缘等人看的惊心动魄,好半天,何缘在长长叹息一声:
“天,都传闻郑郡守之勇,谁想到,谁想到郑郡守何止能用一个勇来说之?这简直,这简直就是战神临世,当今之世,除了吕温侯,还有谁是郑郡守的对手?”
贾诩、田丰微笑不言,他们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不光要让别人知道郑勇善待士族,礼贤下士,而且要让他们亲眼看到郑勇之猛,天下无双,让他们从这一刻开始,就增添对郑勇的无比信心。
而现在,这个目的显然是已经达到了
郑勇以一己之力,独取无终,威震地方。
在无终安顿好了士卒,到了次日,外面来报,阎柔、鲜于辅、鲜于银、齐周这些刘虞的老部下,一起来无终求见郑勇。
贾诩和田丰相视而笑,这些人终究还是来了
一见郑勇,阎柔四人齐齐拜服:“郑郡守独取无终,何等英雄,我等久刘州牧麾下,今得郑郡守相助,为刘州牧复仇有望矣。我等皆愿助将军之力,克定渔阳,决无二心!”
“诸位请坐。”郑勇按照贾诩说的,客气,但却有些冷淡的请四人坐了下来:“郑勇非是为刘州牧一人之仇,而是为幽州而来。既然诸位愿意助我,郑勇心里也很喜欢,但如果有谁心怀二心的,郑勇就会先讨伐他,然后再去讨伐公孙瓒!”
阎柔急忙说道:“郡守何出此言,我等皆是真心实意要帮助郡守,为刘州牧报仇,恢复地方安宁的。”
“那就好。”郑勇微微一笑:“眼下渔阳状况如何?”
鲜于辅接口说道:“公孙瓒以邹丹为大将,引兵五千驻于渔阳。邹丹勇猛,又习兵法,是为劲敌,请郡守千万不可大意。”
“一邹丹尔,何足为惧。”贾诩这时开口说道:“邹丹必不敢在渔阳于我决战,而会选择在潞河阻挡我军。皆是以我军为主力,与邹丹决战于潞河,诸位可在最紧要关头,一齐杀出,邹丹必然大败”
阎柔等人无不应命。这时贾诩淡然说道:
“我已经和郡守商量过了,我们只要渔阳,取得渔阳之后,你等可以引得胜之军,攻击上谷、白登、代郡,只要打下这些地方,就都归你们了”
阎柔几人哪里想到天上还有这么好的事情会砸到自己,一时人人大喜,纷纷起身,拜谢郑勇之恩。心里又想着决战,和郑勇仔细商量了会,纷纷起身告辞,回去准备。
他们一走,郑勇摒退众人:“文和、元皓,这么做,这个,似乎有些背信弃义了吧”
贾诩淡淡说道:“主公想的,是如何重整汉室,为大事者,有些不情愿做的事情也非做不可。能不损一兵一卒而得到城池,那是计谋的妙用,可信义并没有什么关系”
“况且”贾诩停顿了下,看了一眼郑勇:“将来的事情,都不是主公做的,而是别人做的,背信弃义,和主公又有什么关系?”
田丰也笑着说道:“文和之言甚是,背信弃义的事情,是将来袁绍做的,公孙瓒做的,主公一些也沾染不上。我等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主公只管在潞河与邹丹厮杀,别的事情就不需要多去操心了。”
郑勇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缓缓走出营帐。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头顶繁星闪动。
自己原想凭着一腔热血,征战沙场,但在这个时代,仅有热血是没有用的。
勇武如同吕布者,将来也一样兵败身亡了。真正征战天下的利器,是强大的军力,更是谋略,而贾诩、田丰显然就是这方面最顶尖的人才。
有些计谋看起来毒辣,但用了,却能事半功倍。而这些,却是自己所欠缺的。
想到这里,郑勇的心也放宽了下来
田丰缓缓走出,在郑勇身边站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主公勇冠三军,部卒人人敬畏,战场上个个悍不畏死,这是主公最大的优势。但是主公现在最需要控制的,却是地盘。主公请看,从平冈到渔阳,若再得了上谷、代郡、白登,尔后再以一员大将,取了马邑、桑乾,主公发现什么了吗?”
郑勇一笑:“塞外都已为我取得,对幽州已经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不错!”田丰声音略略抬高:“对整个幽州已经形成了包围圈,南进,可以威逼幽、冀二地;北进,可以直取云中、九原等地,将来无论是谁想要讨伐主公,都必然要面对到处都是主战场,到处都要用兵的境地。可是主公呢?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选择出兵,让敌人防不胜防。文和已经为主公谋划好了一切。”
随即,田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豪:
“主公,现在看起来,我们的确是非常的弱小,但其实我们的潜力是最大的,假以时日,就是要夺取整个中原,也已经不在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