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勇或许是为了补偿,居然约了自己的姐姐、姐夫,蔡琰一起出去踏青。
蔡琰似乎“别有用心”,特意叫上了甄宓一起同行。
这时候的甄宓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美艳不可方物。看到了甄宓,郑勇这才知道,在自己那个时代的女人,任何一个在“美”上都无法与这个时代的女子比拟。
蔡琰的美,是让人赏心悦目,能够久久品位的;甄宓的美,却是那种惊心动魄,让人一见就无法忘怀,甚至会近乎于疯狂的。
郑勇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一个正常人,当见到长成的甄宓之后,的确为甄宓这样的美连呼吸都有一些不自然起来。
结伴同游,郑撰似乎隐隐看出来了一些什么,悄悄的拉住蔡琰,特意落在了后面,握着蔡琰的手说道:“妹妹,我知你知书达理,恪守妇道。不过今日带甄家女子出来一同游玩,似乎略有一些欠妥”
蔡文姬微微笑道:“姐姐,我自嫁入郑家,一直未为将军有后。想将军乃是当世豪杰,若无后人,未免遭人耻笑,是为琰之罪也。我观甄家女子,品貌德行皆端正贤淑,甄家又是大家,可以匹配郑家。甄家八妹宓,以美貌才气闻名于世,许配将军为妾,正可。姐姐心怜小妹,妹心深知,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故琰特请甄宓一起踏青,还望姐姐成全。”
郑撰叹息一声,握着蔡文姬的手愈发用力了些。
这个弟媳,深得自己之心,有是蔡邕之女,无论从品貌还是德行上来说,都是万里挑一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
想郑家也是大家,如今只得郑勇一个男丁,若是在自己这辈绝了后,自己将来怎么有脸去见郑家的列祖列宗?
甄宓也是名流之后,若是甄宓能够嫁到郑家,非但郑家脸上有光彩,将来一旦肚子里有了动静,自己这个当姐姐的也可放心了。如此纵然对不起文姬,只只能这么一回了。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这里的天比别处的更蓝,空气比别处的更清鲜,天空如此明朗。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到处翠**流,轻轻流入云际。
郑勇第一次感受到了放松带来的愉悦。
暂时别离战场,也未尝不是一种快乐。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和丫鬟一同同行的甄宓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后面的人急忙赶了上去,就看到不远处一只孤狼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众人。
“群狼好守,孤狼最凶。”武安国笑道:“恒渊,休看我只有一只手里,但要拿下这只孤狼,还能做到,你且替我掠阵!”
郑勇哪里肯让姐夫冒险:“姐夫,我先上,若我不支,你再来助我!”
武安国是看过郑勇在战场上的神勇的,但其她人只听说郑勇在战场上如何如何武勇,现在又有郑勇和武安国在,见郑勇孤身搏狼,也都不如何担心,一个个笑嘻嘻地看着郑勇朝孤狼走了过去。
那狼也是胆大,看到人朝自己走来,也不避让,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郑勇,喉头不断发出低低嘶吼。
一人一狼对视一会,那狼终于忍耐不住,咆哮一声,猛然向郑勇扑来。
郑勇一下闪过,右拳奋力挥出,一拳砸在狼的脑上,那狼吃了一拳,一个翻滚,随即又站了起来。
狼又猛然扑上,郑勇闪电般的一把抓住了狼的咽喉,死死掐着不放。
此时茫茫草原之上,就见一人一狼搏杀在了一起,谁也不肯相让。大风忽起,远远看去颇有悲壮之感。
“姐姐,妹妹,琰忽有所感,今成一曲,还请姐姐妹妹评价?”那边郑勇生死搏杀,这边根本不知道情况有多危急的蔡琰却忽然说道。
甄宓抿嘴笑道:“姐姐做的想必是好的。”
蔡琰微微一笑,吟道:
“日暮风悲兮边声四起,不知愁心兮说向谁是!原野萧条兮烽戍万里,俗贱老弱兮少壮为美。逐有水草兮安家葺垒,牛羊满野兮聚如蜂蚁”
那里郑勇听了,大声笑道:“好个胡笳十八拍!”
蔡琰等人都是一怔:“什么胡笳十八拍?”
郑勇知道自己失言,一连对着狼头几拳:“且听我的!”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信口道来,后面一阵叫好。
郑勇哈哈大笑,奋起神勇,一连十几拳,拳拳打到狼的脑袋致命之处,那狼起初还在挣扎,到了后来,却终于一动不动。
大笑声中,郑勇翻身而起,拎起死狼,来到众人面前:“一会就有狼肉吃了!”
甄宓叹道:“久闻将军之勇,今日一见,才知传闻远不如亲眼之见。右北平得将军驻守,再也无人敢正视的了。”
郑勇略略谦逊一番,蔡琰却忽然问道:“方才听将军说什么胡笳十八拍,却不知究竟是为何物?”
郑勇知道自己方才失言,在那想了一下,这才说道:“这,这算是个曲目吧,文姬若能写出这个曲目,当可名传千古。”
话是这么说了,只是想到,自己已经成功改变了蔡文姬的命运,蔡文姬要写出其中的一两句来或许可以,只是要写出整首胡笳十八拍来,只怕再也没有这么机会了。
尤其是“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我不负天兮天何配我殊匹?我不负神兮神何殛我越荒州?制兹八拍兮拟排忧,何知曲成兮心转愁。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欢乐兮当我之盛年。怨兮欲问天,天苍苍兮上无缘。举头仰望兮空云烟,九拍怀情兮谁与传?城头烽火不曾灭,疆场征战何时歇?杀气朝朝冲塞门,胡风夜夜吹边月。故乡隔兮音尘绝,哭无声兮气将咽。一生辛苦兮缘别离,十拍悲深兮泪成血”这样的名句,只怕妻子一辈子也体味不到了。
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或许可以说是自己亲手扼杀了“胡笳十八拍”的诞生!